急促又充满异域风情的鼓点,像一个穿着碎布长袍的流浪歌手在载歌载舞,给我打气。歌词里的描述的情景,与我眼下的一切是那么贴合。可是在这首歌里,歌手唱的是那么激昂充满力量,没有一丝绝望和气馁。仿佛这只是生活中一段不起眼的挫折,只要翻过一座高山,就能看到幸福的绿洲。而接下来的歌词,更是让我重新振奋。“前方迷途太多坚持才能洒脱走出黑暗就能逍遥又快活……”我像缺氧的鱼突然被注入了新鲜的氧气,眼中又升起了神采。
我看着又一个新的十字路口,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去。
上一条街的每一家店都被我一一问过,耗费了我一整个下午,可是一无所获。
肚子里的凉水已经发挥完它最后一点作用,灼热又重新从胃部烧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双腿在微微的打颤,可我不敢停下来,我怕我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
如果连我都活不下去了,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甚至,他连胎动都没有过,还没和这个世界产生过一丝交流……
如果连我也不存在了,那是不是不会有人记得这个世界有过这么一个小生命……
突然,一首沧桑的摇滚歌传入我的耳朵。
我侧耳望去,是对面路口一家面馆放的。
“漫天黄沙掠过走遍每个角落
行走在无尽的苍茫星河
白天黑夜交错
如此妖娆婀娜蹉跎着岁月又蹉跎了自我——”
急促又充满异域风情的鼓点,像一个穿着碎布长袍的流浪歌手在载歌载舞,给我打气。
歌词里的描述的情景,与我眼下的一切是那么贴合。
可是在这首歌里,歌手唱的是那么激昂充满力量,没有一丝绝望和气馁。
仿佛这只是生活中一段不起眼的挫折,只要翻过一座高山,就能看到幸福的绿洲。
而接下来的歌词,更是让我重新振奋。
“前方迷途太多坚持才能洒脱走出黑暗就能逍遥又快活……”
我像缺氧的鱼突然被注入了新鲜的氧气,眼中又升起了神采。
恢复了一些力气,我立马过了马路,向那家面馆走去。
现在不是饭点,店内没有多少人,能看到老板正在摆弄那个黑色的音箱,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我忐忑地走了进去,“老板,请问你们这招人吗?”
老板是个秃顶,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但脸上表情笑得和蔼,看起来就是那种八面玲珑,能把顾客招呼的头头是道的厉害人。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了然地问道:“刚出来的?”
我十分惊讶。
这老板好眼力,之前也有几个老板观察出我的窘境,但大多以为我是被赶出来的。
能一眼看出我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只有他一个。
但随即我又心中忐忑,觉得可能又没戏了……毕竟没有哪个老板愿意收一个有前科坐过牢的人,即便最后是撤诉了,但是总会对进过牢的生起偏见。
“是的,不好意思……”打扰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老板的下一句话打断。
“是什么罪名?”那老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迟疑了一下,道:“是和前夫的纠纷,他已经撤诉了。”
老板哦了一声,然后问,“想找工作?能接受加班吗?”
有希望!
我瞬间打起精神,重重点头:“可以的老板,我什么都能干,只希望能包吃包住。”
“店里还需要个杂工,饭点前需要你洗菜摘菜,饭点端盘子上菜收拾残桌,饭点后洗碗,打烊之后扫地拖地,清理厨房。工资的话,一个月一千五,三餐包,住的话……”
老板扫了下店内,然后指了指几张硬邦邦的木桌:“晚上可以睡店里看店,这几张桌子拼一拼能当个床……当然,如果你想打地铺我也没意见,但是开店前要把卫生给我搞好。”
我抿紧了干裂的唇。
这老板是在欺负我不懂行吗?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在这种繁华大城市做帮工,就算是单纯的洗碗工,一个月的工资也至少是两千起步,更别说他刚才提了那么多的要求,这简直要我一个人把所有人的活都给干了。
没想到这个老板看起来慈眉善目,心地也和那些奸商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