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嘭!”失神间,台上撒起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台下掌声雷动。下一秒,就见秦季兴捧着花上台,嗓音低沉磁性:“祝贺你演出顺利。”望着那束百合,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见我毫无动作,秦季兴微微皱眉。“发什么呆?累了?”我仰头,凝着男人深沉的神色,将酸涩默默咽回喉咙。“谢谢,我去换衣服了。”迅速接过花后,我匆匆离开舞台。回到后台,我立马放下手里的花,可还是沾到了花粉,裸露的胳膊上留下红点,又痛又痒。在所有人眼中,秦季兴是好丈夫,好团长。
1986年6月,藏区文工团。
“红旗飘飘在八一,让我们用一支英姿飒爽的舞蹈,向祖国致敬,向所有战士致敬!”
伴着主持人激情高昂的嗓音,晚会也步入尾声。
而我作为文工团的领舞走上前去谢幕,一眼便看见前排观众席上那道笔挺身影。
台下的秦季兴穿着深绿色的军装,肩上二杠三花的肩章醒目。
眉峰如刀刻,深邃凌厉的双眸中少见的带了几分温柔。
和他对视的一眼,我恍如隔世。
“林禾瑾同志,听说秦团长一早就来了,就是为了看你的表演哩!”
是啊,秦季兴总是一副贴心的模样,总是能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我心中泛起苦涩,也难怪上辈子,明知秦季兴只是为了维护我的名声娶我,我还愿意守在那一点温柔中,期盼着他能在婚后爱上我。
左盼右盼,这一盼就是整整一辈子。
直到我和姚燕玲同时发生的一场车祸。
失去意识前,我才看清秦季兴冲过来保护的,嘴里着急喊着的,都是姚燕玲。
是他那爱而不得,记了一辈子的姚燕玲。
全然忘了还倒在一旁血泊中的我……
重来一次,我真的还要继续走上辈子的路。
等着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爱上自己吗?
我不知道……
“嘭!”失神间,台上撒起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台下掌声雷动。
下一秒,就见秦季兴捧着花上台,嗓音低沉磁性:“祝贺你演出顺利。”
望着那束百合,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见我毫无动作,秦季兴微微皱眉。
“发什么呆?累了?”
我仰头,凝着男人深沉的神色,将酸涩默默咽回喉咙。
“谢谢,我去换衣服了。”
迅速接过花后,我匆匆离开舞台。
回到后台,我立马放下手里的花,可还是沾到了花粉,裸露的胳膊上留下红点,又痛又痒。
在所有人眼中,秦季兴是好丈夫,好团长。
可我明明就花粉过敏,秦季兴却根本不知道。
这份‘上心’,压得我胸口闷疼。
望着镜中眼尾发红的自己,我深呼吸吞下过敏药后,换上长衣长裤,遮住胳膊上的红点,才拿起军绿色挎包闷声走出去。
剧院外,天已经漆黑一片,路上偶尔还有骑着二八大扛回家的工人。
见我与气温极其不合的穿着,秦季兴剑眉微蹙,却没发一言就收回视线,大步朝前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一黯。
他从来都这样,对于我的事,都表现的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关心。
我压着泛起的酸楚,踩着他的影子,上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
自从婚后,我看得这个男人最多的就是背影。
从来没有并肩走过,就像一开始我与他不匹配的婚姻般。
忽然,秦季兴停下脚步,打破沉默。
“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回去路上你自己小心。”
今天不光是我作为领舞首次演出的日子,也是我和他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秦季兴来看我演出,是我硬求来的。
经过了上辈子,我自然知道部队有事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待在家里和我过纪念日。
想到这,我捏紧了军绿色挎包:“部队的事结束后,你能不能早点回家,我有事想……”
秦季兴却骤然拧眉:“身为军属,你该明白部队的规矩。”
丢下这话他便大步走远了,一个眼神都没再给我。
我站在原地,心沉到谷底。
不知呆了多久,才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
却见秦季兴的军官证掉在地上,我连忙捡起来朝部队赶去。
没想到刚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靠在秦季兴怀里。
是姚燕玲!
我看见她紧紧抱住秦季兴的腰,眼眸含泪:“季兴,我回来了!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对吗?”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揪住,害怕去听秦季兴的回答。
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回应穿透我的耳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