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秤挑起红盖头,说不紧张是假的,眼前之人是我从年少时便觊觎的绝色,如今我终于如愿的嫁给了他。那日父皇告诉我,萧喻是他安插在齐天毅身边十几年的细作……是他为我选的夫婿,也是他给小九准备的辅政大臣。萧喻明面上是「齐天毅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是言不由衷,非他本心。为了他能演好最后一场戏,我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身着红衣的萧喻,热烈张扬的绣暗金纹绯红锦袍中和了他身上冷硬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风、流韵色。他静静立在那里,宛若谦谦君子,遗世独立。
喜乐喧天,喜轿晃晃悠悠绕绕着主街转了好几圈,不知过了多久,喜轿终于停下,全福太太掀起轿帘,将结成连理扣的喜绸一端递到了我手中。
之后跨火盆,拜天地,我被送进房间。
夜色浓重,宾客散尽。萧喻携一身凉气并酒气回来。
冷面阎王和娇蛮公主的洞房花烛夜自是无人敢闹。
喜秤挑起红盖头,说不紧张是假的,眼前之人是我从年少时便觊觎的绝色,如今我终于如愿的嫁给了他。
那日父皇告诉我,萧喻是他安插在齐天毅身边十几年的细作……是他为我选的夫婿,也是他给小九准备的辅政大臣。
萧喻明面上是「齐天毅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是言不由衷,非他本心。
为了他能演好最后一场戏,我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第一次见身着红衣的萧喻,热烈张扬的绣暗金纹绯红锦袍中和了他身上冷硬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风、流韵色。他静静立在那里,宛若谦谦君子,遗世独立。
许是饮了酒,喜烛摇曳下,他的眼尾泛着妖异的红。平日里那双如幽谭般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朦胧的醉意。
萧喻喉咙微动,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他比我还要紧张,真是个呆子。
半晌,他垂下眼眸,晃着脚步折返回花梨木桌前,将一只酒杯递给我,「时辰不早了,殿下,饮合卺酒吧。」
我接过酒杯,与他缠臂而饮。
眸光相对,我心下没来由的发慌,「不早了,安置吧。」
萧喻轻笑一声,替我除去了凤冠和繁复的发钗,而后躺在了榻上。
房间里悄然无声,我听着自己慌乱的心跳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身旁果然没了人影。
大晏朝律令,官员新婚可休沐五天。萧喻却像是没有假期一样,整日里早出晚归。
当然,他会给我带一些晏京城里新奇的小玩意……有时是六味居新出的糕点,有时是样式别致新颖的珠宝首饰。
我都欣然接受,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妻子。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淮扬一带遭遇数十年难遇的洪灾,随着一封封八百里加急奏折传入京中,淮河决堤,官员无所作为,灾民流离失所,频繁发生暴乱。
父皇接连处置了十数名官员,革职、抄家、流放、砍头,朝堂之上一时风声鹤唳,气氛愈加压抑,人人自危。
有人镇定自若,有人事不关己,有人急得跳脚。
如此过了七八日,忽然有一日,萧喻回府后一反常态,紧紧的抱住了我。他把头埋在我的颈侧,满身疲惫。
父皇命他南下平乱。
我心头有些慌乱,不知是为他,还是为小九,亦或是为即将而来的风雨。
萧喻似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轻抚着我的脊背,黑眸沉沉的望着我,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他告诉我,快了,等他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素手轻勾腰带,衣衫半褪间,春色一览无遗。
「等你回来,你和小九平安回来,我有话与你说。」
「好,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