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冤枉,“督主,卑职确实并没有用严苛的刑法,只不过是沾了盐水的鞭刑而已,每日也只行刑一个时辰。”是那两个人太废了,跟他们可无关。督主说了不许一下子弄死,他们哪里敢违抗,是不要命了吗?陆偃华一顿,不耐的皱着眉头。“走,去慎刑司。”看来,到了这种程度就只能放了。他还不想真的弄死他们。于是,被关在慎刑司整整二十多日的李望远,和李夫人,总算是被放了出来。陆偃华甚至都没有给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舒白斜睨了他一眼。
“你若是受不了,便放我回去。”
要不是他非把自己圈在他府上,她哪里需要这样四处作死?
明明需要回府上刺激沈夫人和沈舒月就行了,都怪他给自己添了这么多的工作量。
陆偃华眼眸淡然,甚至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当做没听见似的。
“明日有个诗会,想来你应该挺感兴趣。”
不过是做事随性了一些,也算不上什么坏事,总之她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诗会?那是得去看看。”
能让陆偃华过来告知的,诗会上会参加的人肯定非富即贵,绝对有去参加的价值。
陆偃华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明日的诗会非同一般,你若是真想去……多带几个人。”
陆偃华真怕她那一天在外面被人打死。
沈舒白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翌日。
沈舒白早早地便带着一大堆人出了门。
小兰昨日收到了督主传来的消息,告知了她关于诗会的地点和时辰。
“沈姑娘,诗会大部分都是年轻公子参加的,也有少部分饱读诗书的才女,似乎连沈舒月也在。”
小兰知道沈舒白的身份,自然把这一重要信息告知了出来。
沈舒白挑眉,“她居然也来参加,脸上的伤都还没好吧?”
这才过去几天,她脸上的伤顶多不在发红了,肿胀肯定还是在的。
她很清楚自己那盘辣椒糊脸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就从这几日她在外肆意嘲讽沈舒月,却没见她出门澄清便足以相见。
这诗会到底有什么重要之处,居然让她都出门了?
“那我更得去看看了。”
沈舒白这边刚出门,陆偃华也离了府。
“督主,慎刑司内的李望远和李夫人有些撑不住了。”
陆偃华眼底划过一抹轻蔑。
“不是说不许做得太过吗?”
猎物太早就被玩死了,那多没意思。
就得慢慢的折磨,一点一点的蚕食,才能给他们绝望的痛苦。
下属冤枉,“督主,卑职确实并没有用严苛的刑法,只不过是沾了盐水的鞭刑而已,每日也只行刑一个时辰。”
是那两个人太废了,跟他们可无关。
督主说了不许一下子弄死,他们哪里敢违抗,是不要命了吗?
陆偃华一顿,不耐的皱着眉头。
“走,去慎刑司。”
看来,到了这种程度就只能放了。
他还不想真的弄死他们。
于是,被关在慎刑司整整二十多日的李望远,和李夫人,总算是被放了出来。
陆偃华甚至都没有给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是说自己搞错了。
这才是最让李禛怒火中烧之处!
他分明是明晃晃的轻视!
可昏庸的皇上却只是斥责陆偃华,让他以后仔细一些,连丝毫惩罚都没有降下!
李禛怒极反笑,“好一个陆督主,这个仇我记下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无论哪个皇上都怕自己底下的位置坐不稳,等皇上意识到陆偃华的威胁后,他还能不能稳得住自己的地位!
……
诗会在正午时开始,在一个环境清幽的小庭院内,旁边假山耸立,一颗参天大树笼罩着众人,垂条拂扫众人。
“今日之诗会,是入秋一来第一场诗会,虽说迟了些,但还是希望大家能畅快作诗,今日最优秀者,便可以获得这千年墨!”
诗会的主人高声介绍着。
小珠则在沈舒白后面跟着解释。
“每次参加诗会的大约都是这些公子小姐们,办诗会的一般也都是他们,诗会有头筹,有的时候非常珍贵,有的时候又只是一些银两。
但大家想要的并非是头筹奖赏,而是这头筹能为自己带来的名声,曾经有一位公子,便是在这诗会上,作出了闻名天下的诗句,甚至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谁都想一诗成名,但没有人人能复刻奇迹。
诗会主人开场后,便到了大家自由作诗的环节,诗会主人给了一个主题,那便是“秋”。
于是,大家聚在一起,众说纷纭,热闹的讨论起自己的思路。
忽然,一人惊呼一声。
“你怎会在此!”
那男子面容愤怒,仿佛看到了多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听到了他的斥责,众人循着声音望了过来。
只见一女子静静地坐在树下。
她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京城何时出现了一名美貌如此惊人的女子!
沈舒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开口的她静静坐在那里,宛如一张美人相,淡雅到了极致。
“为何我不能在这里?”
她忽的一笑,反问了方才惊呼的那名公子。
公子瞪着眼睛,脸上很快出现两片红晕,不知是被沈舒白给气到了,还是被她的美貌惊艳到了。
“这是诗会,你有邀请函吗,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个女子如此歹毒,得罪了众多公子小姐,韩公子不可能给她发邀请函,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沈舒白施施然起身,小珠立刻伸手虚虚的搀扶着,小兰则是迅速收起了椅子上的软垫。
“本小姐就是光明正大凭借邀请函进来的,你长得已经够丑了,没想到思想也这般的龌龊。”
这话刺的那人脸红脖子粗的,眼睛都起了红血丝。
“你不要欺人太甚!”
前两日,就是这个女人,自己出门之时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居然得理不饶人的要自己下跪磕头道歉!
这明晃晃的侮辱,谁能忍受,于是自己当即跟她争吵了起来,可惜完全没整得过她。
最后灰溜溜的离场。
这等斤斤计较的毒舌女子,不配进他们如此高雅的诗会场所!
若是沈舒白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说话要更难听了。
他那是撞了一下吗?
沈舒白那一日本就心情不爽,结果自己走的好端端的,这人不看路直接撞上来,她狠狠地摔了一跤。
甚至手里的东西也给摔坏了。
这人随便道了句歉,说自己有急事就想溜。
沈舒白可不能忍下这口气,于是直接讥讽的他无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