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那一缕月光,陷入沉思,眼中还是湿润的。“师兄,阿爹!折月这么做,是为了活下去,为了白家,还有小如!”微生辞不想使用极端手段,可她清楚,如果用非常手段,就无法报仇。无论是落月见身后的塞外风域教,还是皇帝,他们早已经觊觎白家的财产,也忌惮白家的势力。如今,只有真正的掌握权势,才能与这方势力争夺。被亲生父母掌掴,这滋味和十年前,被赶出落家一样痛苦,被追杀,掉下悬崖被大师兄救下。
“不该奢望的,再也不奢望了,再也不需要了!”
“嗯!”白若风回应着:“好,不要了,有哥哥在,不要害怕。”
“啊......!”
这一刻,她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
因为她清楚,今日过后,只有微生辞,白家小姐。
深夜
星月阁
微生辞将房间的烛火熄灭,却开着窗,住在二楼的房间上,很大很豪华,虽然中秋已过,可十六的月亮依旧很圆很亮。
她抬头看着那一缕月光,陷入沉思,眼中还是湿润的。
“师兄,阿爹!折月这么做,是为了活下去,为了白家,还有小如!”
微生辞不想使用极端手段,可她清楚,如果用非常手段,就无法报仇。
无论是落月见身后的塞外风域教,还是皇帝,他们早已经觊觎白家的财产,也忌惮白家的势力。
如今,只有真正的掌握权势,才能与这方势力争夺。
被亲生父母掌掴,这滋味和十年前,被赶出落家一样痛苦,被追杀,掉下悬崖被大师兄救下。
可曾经宠爱自己的大师兄也死了。
无条件对自己好的阿爹也死了,即使不是因为自己,可她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还没睡?”
入神之际,听到熟悉的声音。
微生辞在月光的照亮下,看清沈昀禾的容貌。
“侯爷夜闯女子闺阁,传出去,名声不好。”对于他的到来,微生辞没有一丝意外,可好奇沈昀禾一向都礼仪分寸之人,今日竟然夜闯女子闺阁,着实好奇。
“折月小姐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沈昀禾反问。
微生辞沉默。
沈昀禾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冒失了。
“今日落大人和落夫人来了,我听说了,不放心便想着来看看,可惜被白家主拒之门外。”
落家来人,肯定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你可以明日再来!”
“来都来了。”沈昀禾才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也不知为什么,被白若风拒绝之后,他竟然选择偷偷的,原本就是想看一眼便离开,进来之后,发现她竟然还没有睡,息了等,一直对着窗口发呆,听见抽泣的声音。
沈昀禾解释:“对不起,折月小姐放心,在下进来没有人发现。”
“侯爷找我,所为何事?”微生辞问。
“就是想看看你,落家可有为难你?”
微生辞摇头,回答:“没有。”
“我进来的时候,听到巡逻的护院聊了几句,说你被落夫人打了,还好吗?”
沈昀禾担心的询问。
微生辞沉默片刻,回答:“没事。”
两个人就这样,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微生辞站在窗边的右边,离窗的位置是有一定的距离,楼下看不见的位置,而沈昀禾在里面,他深夜入了女子闺房,已经很冒失,不敢太靠近。
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却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很疼吧?”沈昀禾又问,“还好!”微生辞淡淡的道。
“城外有一处地方,很适合散心,若是睡不着,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在微生辞的语气里,都听的出,她很难过。
“不用了,夜深了,侯爷早些回去吧,多谢关心。”
她拒绝了,沈昀禾是出于什么理由来白家,她不知道,此时,也不想了解,毕竟夜已经深了。
“抱歉,那我先走了。”
沈昀禾认真告别。
“慢走。”微生辞道。
没有一丝动静,沈昀禾离开了。
“沈昀禾功力见长,他深夜探访,想必是试探,可又为什么暴露。”微生辞其实一早就知道沈昀禾在阁楼下的大树上,那棵树很茂盛,深月是不会被发现的,可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
微生辞走近窗边,巡视一遍,确定他离开了,顺势将窗关上。
来到床边,褪去身上的大袄,躺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离开白府的沈昀禾,无奈的叹气。
“怎么样?”
成赤月上前好奇的询问。
“你怎么在这里?”沈昀禾环视周围一遍,发现没有人,叹息道:“白府确实不简单,不过没有王爷说的什么黑衣大夫,我将整个白府的房间都找了个遍,想必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什么,王爷要我们查微生辞和白府,难道他们也是为了权利才来的皇城吗?”成赤月又问。
沈昀禾心烦意乱,脑海里想起微生辞难过的画面,有些不想回答成赤月。
“怎么了,被发现了?”成赤月见沈昀禾表情不对劲,好奇的追问。
“没事。”沈昀禾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是...!”话还没问完,沈昀禾转身离开,成赤月小步追上,道:“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世子还想发生什么,堂堂一个侯爷,夜访人家府宅,沥北王世子替我放风,发现了那还了得!”
“哈哈......!”成赤月尴尬的笑道:“没被发现就好。”
沈昀禾无奈翻了白眼,道:“赶紧走吧。”
“辛苦了,走吧,请你喝酒。”
成赤月搭着沈昀禾的肩膀说道。
“滚。”沈昀禾顺势将成赤月推开。
两个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月光之下。
沉淀时间,代替月亮的光也正在缓缓升起。
天微亮,上朝的官员陆续进宫上朝,沈昀禾自然是不例外的。
穿上朝服,乘坐马车来到皇国门口。
一下车,官员之间的寒暄。
“肃北侯爷!”一些官员们纷纷上前问好。
“诸位大人,早?”
“肃北侯爷早。”
刚刚问候完,启安王南宫清宇的马车也来了。
“哟,这启安王的马车又气派了不少!”其中,一位官员感慨道,眼神确实不屑,耸肩冷笑。
沈昀禾朝那个方向看去,启安王南宫清宇被小厮扶着下马车,脸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参见启安王殿下。”官员纷纷鞠躬问安。
“嗯。”启安王冷漠的回应,直接往宫里走。“瞧,一副自己是皇帝的模样!”小声的嘀咕着。
“小声些,胡大人尽是乱说。”身边的官员小声提醒道。
他们都纷纷进去时,沈昀禾陷入思考片刻。
看着又一辆马车行驶而来,在皇宫门口停下。
从马车里下来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与其他人不同,未穿朝服,而是一袭华贵蓝宝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修长白玉的双手,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优雅的气势,这容颜俊俏的模样,脑海里回忆起那场大战,自己迷糊昏迷前,那个少年来接女子的场面,他的声音。
“参见大殿下!”
被宫门禁军声音拉回思绪,沈昀禾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皇帝的长子,前皇后的儿子南宫墨绪。
那个消失了将近三十年的大皇子,竟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