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几年下来,她对孟苒很照顾,两人交情越来越深。平时很少联系,都是孟苒交画,或者是那边把卖画的钱打给她的时候,才会说上几句。她没提前联系乔雨薇,只想着放到画廊,再欣赏一会儿别人的画作就走。刚好,乔雨薇今天也在。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五点,画廊都要关门了,她站在那儿发呆,没动。孟苒抱着画走到她旁边,轻轻叫她一句,“雨薇姐。”乔雨薇回头,看着孟苒笑了笑,“这么巧。”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画,“来交画?”
周彻坐在车里,表情不耐烦地等人,抬眼看了一眼,心里冷笑。
这房子,还是当时他买的。
外面有人过来的动静,他没下车,只是让司机自己出去。
等了一会儿,舒磊走到车外,敲了敲车窗,一脸讪讪地笑着。
他轻手轻脚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对着周彻低声下气,“彻哥。”
上午那一通电话,周彻本来就窝着火。
上次在会所里偶然撞见,舒磊强迫侍应生不成,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
他赔了乔雨薇一大笔钱,是养伤也是封口费,却被退了回来。
还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可舒磊上午慌里慌张给自己打电话,说那个女人自杀未遂,现在被送到医院去了,还报了警。
周彻都不用问,也能知道人家为什么会自杀。
他懒得多说,从车子旁边烟盒里掏了支烟出来点燃,夹在指间吸了一口,“这回要多少?”
舒磊装得恭敬,瞄了好几眼周彻的表情,试探着开口,“钱差得不多,不过……主要是警方那边,我被她诬告,马上要查过来了。”
周彻冷哼,“诬告?”
舒磊眼睛乱转,“我不小心,喝醉了,刚好又看见她了,没控制住自己……”
看见周彻面无表情,没说话,他心里也慌了。
那女人受了重伤,身上还有证据,要是不把这事撤了,自己估计得进去。
心一狠,又装可怜提及舒意然,“我姐姐昨天跟家里联系了,说恢复得不错……”
舒磊算准了,只要一提到她的伤,周彻必然会心软。
果不其然,周彻拧了拧眉心,不耐烦地把烟用手掐灭,沉声道,“钱我周一让人打给你,那边我也会去关照,下不为例。”
舒磊嘴皮扯了扯,“谢谢姐夫。”
周彻转过头,凌冽视线扫他一眼,纠正道,“别乱叫,你最好收敛点,再有下次,我也帮不了你。”
等舒磊滚下车,司机走过来,周彻打开车窗散了散味。
孟苒回家以后,又躺床上睡了个觉,把自己画好的画包起来,去了一趟乔雨薇的画廊。
第一次来这里,自己还在上大学,鼓起勇气走进去,和当时的乔雨薇毛遂自荐,还把手里抱着的画拿给她看。
乔雨薇是典型的狐狸眼,雷厉风行,看起来不好打交道。
可真的几年下来,她对孟苒很照顾,两人交情越来越深。
平时很少联系,都是孟苒交画,或者是那边把卖画的钱打给她的时候,才会说上几句。
她没提前联系乔雨薇,只想着放到画廊,再欣赏一会儿别人的画作就走。
刚好,乔雨薇今天也在。
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五点,画廊都要关门了,她站在那儿发呆,没动。
孟苒抱着画走到她旁边,轻轻叫她一句,“雨薇姐。”
乔雨薇回头,看着孟苒笑了笑,“这么巧。”
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画,“来交画?”
孟苒嗯了一声,想起上次在南市会所的相遇,“你今天晚上不忙吗?”
乔雨薇摇了摇头,“场子出了点事情,暂停营业了。”
叹了口气,“也好,我休个假,总是围着这些麻烦事情转,烦的很。”
孟苒没再问,刚刚进来,扫了一圈都没看见自己上次拿过来的画,她又往里面看了看。
乔雨薇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你那画上午刚有人付了定金,已经收起来了。”
“价格不错,还是之前那个经常买你画的,人在英国,说过两天付尾款,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
两天又聊了一会儿,孟苒才回的家。
她警觉性强,刚下出租车,就发现身后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车子,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紧了紧身上包包的带子,装作若无其事往电梯里走。
一路上她都很警觉,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
进了家,她没开灯,只是借着淡淡的月色,走到窗户旁边躲着,拉开一点窗帘往楼下看。
那辆车子还在。
孟苒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可还是小心为上,偷偷记下车牌号,准备查一查。
周一上班,她刚走到大厅,被一个皮衣皮裤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染着黄发,一脸不屑地盯着她打量。
孟苒往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大门口的保安,准备绕过去继续往前。
男人的脚步也跟着移动,去路再次被挡住。
刚一开口,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孟苒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你叫孟苒是吧?”
来者不善,这人一看就对她有敌意,她摸不清来意,没理会。
刚要抬手叫保安,就被男人喝止。
“我是你老板的小舅子,今天来找他拿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