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见白子画通红的眼,抿了抿唇:“但很感激仙人救我,可我已经活不了了。”“你可以帮我和阿酒告别吗?”白狐难过地垂下眼,她看着白子画,心中竟有异样的滋味。白子画双唇轻颤,逼出一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好,我给你们争取半日……”待半日后,这一缕魂,他便能收回。白子画阖上眸,一滴清泪于眼角落下。不知何时,阵法才渐渐散去,本伤痕累累的白狐竟站起了身,踉跄着上前蹭了蹭白子画。随后,它奔向花酒。花酒喜极而泣,抱起白狐嚎哭着。
随着白子画的话音落下。
花酒瘫软在地,他低着头,手紧紧抱着白狐。
“就连仙人……也没有办法了吗?”
“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求您帮帮忙。”
眼看花酒就要给他磕头,白子画出手拦住。
“好。”他终是不忍,答应了下来。
待寻到一处安静的地带,白子画设下一个阵法,将白狐放在其中。
他盘坐在地,念完咒语。
花酒瞪大眼睛,看着四周聚集在这里的灵气,金光乍然现出。
白子画垂眸看着白狐,阵法渐渐起效。
半晌,他就发现自己的神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恍惚间,他看见一只白狐经历双亲逝去,被族人驱赶,最后险遭人族捕杀。
待清明下来,竟见面前站着一个娇小瘦削的身影。
熟悉的模样,令白子画一瞬心跳如擂。
他眸子一颤,迟疑开口:“阿卿?你是阿卿?”
那人转过身,模样与花千骨别无一二,但一双明眸透着几分茫然。
“你是仙人?是你救了阿酒。”
白子画像是被抽了魂般,僵愣住,泪瞬间落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花千骨这一魂,竟转生成了妖兽。
先前梦妖的话,果真应验。
“你可还记得我?”
“我是白子画……是你师父……”
但白狐摇摇头,朝他走近,语气怯怯:“我与仙人并不相识。”
此话一出,似利刃般刺向白子画,绞得他喉间一紧。
白狐看见白子画通红的眼,抿了抿唇:“但很感激仙人救我,可我已经活不了了。”
“你可以帮我和阿酒告别吗?”
白狐难过地垂下眼,她看着白子画,心中竟有异样的滋味。
白子画双唇轻颤,逼出一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
“好,我给你们争取半日……”
待半日后,这一缕魂,他便能收回。
白子画阖上眸,一滴清泪于眼角落下。
不知何时,阵法才渐渐散去,本伤痕累累的白狐竟站起了身,踉跄着上前蹭了蹭白子画。
随后,它奔向花酒。
花酒喜极而泣,抱起白狐嚎哭着。
白子画一瞬愣神,抑制着心尖的情愫,淡声道:“你们只有半日的时间。”
“半日后,我便送她离去。”
花酒哽着声,纵有再多不舍,也感谢道:“谢谢仙人,半日也够了。”
白子画未曾回答。
这半日,花酒带着白狐去买了甜糕,坐在小院的海棠树下,他一人絮絮叨叨,白狐软声应着回应。
入夜时分,烟雨镇点燃了烟花。
烟花照映着天空,白狐缩在花酒怀中,豆大的眼睛望着黑空中的花。
“小白,你睡着了吗?”
花酒不敢垂下头去看,他的手抚着白狐,感受到它的气息一点点消散。
“下一世,你不要再受伤,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少年低喃的声音落下,但却没有人回应他了。
夜幕下,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白子画来到了冥界,忘川之畔,他终于等到了花千骨的一魂。
“阿卿……”
花千骨闻声一怔,她循声看去,呆愣原地。
忘川河畔,白袍白发的白子画看着她,眼中是她未曾见过的情愫涌动。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