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来这里住的事情白杨早和梁仲文商量过的,这会见了人也应了声好,打量了她几眼,和蔼地问,“脚怎么了?”“扭到了,不严重,谢谢梁叔叔关心。”“那就好。来了就在家安心地住着,当自己家一样,别客气,知道吗?”池渔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梁叔叔。”看到白杨从厨房出来,梁仲文站起身,转头吩咐,“那就开饭吧,别饿着孩子们。”白杨回头对陈姨说了一声,“陈姨,上菜吧。”“哎。”梁子萱因爸爸回来,心情好极了,一会让他夹这个菜,一会指着那个菜,嘴也叭叭个不停,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有爸爸一样。
刚上课时她感觉脚在抽着痛,摸了一下,感觉又肿了一点。 从高二一班到校门口,须穿过整个操场,单凭她单腿跳,她得跳上十几二十分钟,等跳到门口,黄花菜凉了,腿也废了。
如果是梁子皓,她还能解释说是她哥哥,可换成凌渊,她就不好解释了。
刚说完,她就感觉凌渊的气压突然低了下去,然后听到他低沉着的声音,“你喜欢他背你?”
扶着膝盖的手握紧拳头,青筋凸起,舌尖顶着后槽牙,仿佛在等池渔宣判似的。
池渔没注意到,只实话实说,“倒也不是喜欢,主要是子皓哥才是我哥呀。”
他俩又没关系。
凌渊刚提起来的气,一秒戳破, 松开拳头,掌心糯湿,吐了一口浊气,勾起嘴角,
“他也不是亲的,异父异母的兄妹,和我有区别?”
“呃~”
要这么说好像没毛病。
池渔也不扭捏了,爬上凌渊的背,“那就辛苦你啦,学长。”
“客气。”
路上,凌渊问,“今天是不是那个姓赵的推你?”
池渔摇头,想到自己在他背后,他看不见,又道,“她没推我,她说有事找我,然后还说了不到两句话,她就往后倒,我拉了她一把,没站住就摔了。”
凌渊还是觉得姓赵的可疑,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她没推你?如果有,别怕,告诉我。”
女生趴在他的背上,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轻轻的,濡湿的热气沾在他的脖颈上,痒痒的,像小猫的毛发在撩他。
“确定。”池渔想了想又说,“但是,我觉得她可能想扣我屎盆子,她倒下去之前,还大声嚷嚷说我推她,我根本没动她,好绿茶婊啊那个学姐。”
“那就是她确实是有问题,别怕,我会处理。”
“嗯,我没怕,我也能处理。”
池渔想了想,又说,“谢谢你啊,凌学长,比我哥还像我哥。”
凌渊心说,我不想当你哥,我要当你的情哥哥。
凌渊背着池渔到了梁家的车子旁就离开了,他自己开摩托车上下学。
池渔上车前,听到凌渊喊了她一声,“明天等我一起回学校。”
池渔看了眼梁子皓,见他点头,想必他们之前已经讲好了,应了声好。
回到家,一进门,池渔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模样和梁子皓很像,只不过是老版的,她猜到他的身份了。
正想着,便听到梁子皓喊了声,“爸。”
梁仲文抬头看过来应了声。
池渔单跳着脚上前,自我介绍,“梁叔叔好,我是池渔。”
池渔来这里住的事情白杨早和梁仲文商量过的,这会见了人也应了声好,打量了她几眼,和蔼地问,“脚怎么了?”
“扭到了,不严重,谢谢梁叔叔关心。”
“那就好。来了就在家安心地住着,当自己家一样,别客气,知道吗?”
池渔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梁叔叔。”
看到白杨从厨房出来,梁仲文站起身,转头吩咐,“那就开饭吧,别饿着孩子们。”
白杨回头对陈姨说了一声,“陈姨,上菜吧。”
“哎。”
梁子萱因爸爸回来,心情好极了,一会让他夹这个菜,一会指着那个菜,嘴也叭叭个不停,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有爸爸一样。
池渔和梁子皓默不作声,低头吃饭,偶尔在梁仲文问起时回一两句话。
等梁仲文和白杨都放下筷子,池渔和梁子皓才放下筷子,然后上楼。
理由也是一样的,上楼做作业。
看到池渔跳着上楼,白杨才看到池渔的脚扭到了,关心地问了几句,让梁子皓背着她上楼。
池渔肯让凌渊背,那是破罐子破摔了,却不好意思再让梁子皓背,如凌渊说的,他们其实也是异父异母,关系没那么亲。
池渔坚持自己扶着楼梯跳着上楼,白杨放下筷子拿着药油也跟了上去。
他们上楼后,梁子萱就开始抱怨,“爸爸,您看,姐姐一回来,妈妈就不理我了,偏心眼儿得没边了。”
梁仲文哄她,“姐姐脚扭到了,当然得多照顾一下,你想想,你之前生病,妈妈是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
梁子萱想了想,“哦”了一声,“那爸爸,她不会在我们家住很久吧?我不喜欢有外人住这里,我就想我们一家四口住一起。”
梁仲文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但想到她才十岁,换了语气,“那是你姐姐,得有礼貌。她在这住多久都没关系,不过,想来不太久,等姐姐上大学是要住校的。”
“哦,”梁子萱有些失落,“还要两年啊?好久~”
梁仲文笑着捏她的鼻子,“不久,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到那时,我们萱萱也上中学了。”
梁子萱仍不开心,直到梁仲文说国庆带她出去玩才笑了起来。
白杨拿着药油敲池渔的房门,“小渔,妈给你上药。”
“进来。”
白杨走进房间,看到她摊开一张试卷趴在桌子上做。
听到脚步声,池渔随口道,“您先坐一会,等我算完这道题。”
“哎。”
白杨看着趴在桌上认真做题的女儿,想到她来的这大半个月,因为自己的疏忽与不信任,将原本就无剩无几的母女亲情作得七零八落。
刚来那两天,女儿还会跟她多说几句话,现在就只打个招呼,在学校或外面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跟她说。
她很想去修复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女儿很抗拒。
两分钟后,池渔放下笔,转白杨那一侧,“妈,药油给我吧,我自己可以。”
白杨摇头,拧开盖子,倒了点药油在手心搓热,“你自己哪有力气?我来吧。”
池渔拉起裤腿,脚踝处又红又肿。
“嘶…”白杨倒抽一口冷气,“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看着都痛。
“上体育课,不小心摔的。”
池渔不打算跟她说实话,省得麻烦,想必梁子皓也不会多嘴。
“做什么运动摔得这么厉害?往后小心一点,知道吗?不要和同学起突,不要打架。”
池渔看了她一眼,“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刚才没说原因是明智的。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