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剪人头发是吧?”“来,我更喜欢剃头!”看着曲云烟那可爱的小脑袋瓜儿上露出一块白色的柔软头皮,我笑了,可是觉得还不够。直到我剃完第二下,她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哇哇直哭。我本就没什么力气,男女力气又悬殊,更何况我刚才又被贺冀州那样对待。当他一掌推向我的时候,我根本无力反抗。“碰”的声巨响,我狠狠撞到了墙上!后背是钻心的疼,好像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贺冀州是偏心的,是向着曲云烟的,我早就习惯了,我看见他们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难过......
曲云烟咬着红唇,眼睛也湿漉漉的,全是阴霾之色。
当我看见她就站在我和贺冀州身后的时候,我人都傻了。
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或许她根本就没走,看了足足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有很大可能贺冀州那样羞人对待我的时候,她全程都在!
她红了眼,大脑也被刺激得不太清醒,她放弃了所有伪装,几乎完全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
她趁我低头时,冲过来拿起地上的剪子对着我的头发又剪了一剪刀,“你把哥哥还给我!你把哥哥还给我!”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这一刻,时间像按了暂停键,没人说话也没人动作,只剩下我的头发扑簌簌地往下落。
发丝轻盈,可每一根都像是有千斤重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他们霍家人欺负我欺负上瘾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地上剃狗毛的推子,拽过曲云烟的头发把她扯到地上,然后用推子贴着她的头皮,剃了过去。
“喜欢剪人头发是吧?”
“来,我更喜欢剃头!”
看着曲云烟那可爱的小脑袋瓜儿上露出一块白色的柔软头皮,我笑了,可是觉得还不够。
直到我剃完第二下,她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哇哇直哭。
我本就没什么力气,男女力气又悬殊,更何况我刚才又被贺冀州那样对待。
当他一掌推向我的时候,我根本无力反抗。
“碰”的声巨响,我狠狠撞到了墙上!
后背是钻心的疼,好像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贺冀州是偏心的,是向着曲云烟的,我早就习惯了,我看见他们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难过......
我冷冷凝视着这场闹剧,笑了。
贺冀州抱起曲云烟看了我一眼,他脸色难看,“你还敢伤她!”
我双眼热辣辣的,没有和他争辩的任何欲望。
“一会儿再来找你算账!”
我的沉默,让贺冀州怒气更胜,我眼睁睁地看他抱着曲云烟在我面前离开。
当我以为今天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的时候,没想到贺冀州怎么抱着曲云烟出去的,又怎么抱着曲云烟退了回来。
沈平安领着宋轻舟身后跟着他十来个队员,把他一步一步逼了进来。
大家都是成熟男人。
空气里弥漫的怪异味道让未经人事的小哥哥羞红了脸,也有身经百战的男人打量人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身上。
比如沈平安。
当他皱着眉头本想怼我几句,却看见顶着一头犹如狗啃的短发的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跑到我面前,扶我起来的手猛地攥紧,“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长发,手都在发抖......
我一巴掌打掉他手里的东西,“别碰,晦气。”
他捡的头发不是我的,是刚才曲云烟的。
我的碎发早就在刚才贺冀州刻意的动作下,四散得到处都是了。
沈平安眼睁睁地看着我,清澈的双眸中染上几分雾蒙蒙的水色,我才反应过来和他解释道,“不是我的。”
他浅浅舒了口气,背对我挡在我面前,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狼崽子。
他指挥道,“快一点。”
宋轻舟站了出来,对贺冀州说道,“把你手里的人放下!”
他从怀里摊开逮捕令,展示在贺冀州的面前,“你不能带她走!”
“放下可以,但是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带走我霍家的人。”贺冀州不喜欢被人威胁,更是多少年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了。
他冷冷地勾唇,很是不屑。
曲云烟紧紧地拽着贺冀州的衣服,生怕她被丢下。
贺冀州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他微微抬眼,没有丝毫慌张地看向沈平安,“沈小公子这是做什么?”
他凌厉的目光让我心惊,我站在沈平安身后,难免不会被他目光所波及,身子不争气地发软向后倒。
直到我靠在了墙上。
沈平安脚步微动,更加严丝合缝地挡在我面前,“执法办案啊霍大哥,你听听人家刑侦队队长说的是什么,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不会耽误人家执行公务吧?”
贺冀州那双冰冷的眼睛,犹如毒蛇般无声而阴沉地望向了宋轻舟。
“曲云烟涉嫌教唆犯罪,买凶诬告,人证物证俱在,现在需要逮捕她进行调查,还请霍总配合!”
我闻言皱眉。
这个结果跟我预想的有些偏差!
不过也依旧像天籁一般拯救了我这几日的委屈,我没红了眼眶,贺冀州抬眼看我。
奈何我身子被挡得紧紧的,他再看也是徒劳,视线只能落在沈平安身上。
他得意地勾唇,挑了挑眉。
宋轻舟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还请霍总不要妨碍公务,否则我的人可以把你一起逮捕。”
“呵,好大的口气。”
“我没有,哥哥,救我!”
曲云烟慌了。
“哥哥!救我!”
贺冀州神色是复杂的,因为宋轻舟的手里确确实实是逮捕令,时间也是最新下达的。
他温柔的声音安抚了曲云烟的心,也同时在我本就伤透了的心上又填了一剂猛药。
他说,“烟烟别怕,你先跟他们走,哥哥马上安排人接你出来。”
我叹了口气,觉得哀伤。
刑侦队员对待嫌疑人可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对曲云烟怜香惜玉,贺冀州站着没动,她就被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哭喊声折腾了好远才算消失。
贺冀州看向我的眼神复杂。
“慕姗,你自由了。”
沈平安转过身对我宣布。
我鼻子狠狠泛着酸,对于这个从小打到大的家伙,第一次有了感激之心。一句谢谢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XI......”谢字的发音还未完。
沈平安看着我打断,眼里是我形容不出来的认真神色,“你分析的基本全都正确!偏差是曲云烟不傻找了替罪羊,你不用谢我,是你还给你自己的清白。”
他稍稍一说我就明白。
转账的时间是明确的,和银行确认过也是实时操作。
我回忆起那会我应该是正在被何思夜面试,公共场所我全时段在监控下并没有时间去操作转账。
而我海苑别墅卧室的床头柜里有我的备用机。
我和贺冀州分居后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唯一能接触到我备用机的人除了曲云烟也没有别人了。
“你的手机上满满都是一个女生的指纹,那个女生是曲云烟的朋友,证据拿到后,何律师第一时间跟李图进行了沟通,他也松口了。”
沈平安适时证实了我的猜想。
曲云烟知道我手机的密码我并不意外,毕竟以前经常会当着她的面给她转零花钱,我从不避嫌。
只是我向来不关注我妈妈从她的公司给我转过多少分红。
在霍家,我并不缺钱。
否则这件事查得会更快一些。
沈平安没忍住想要伸手触碰我的短发,最终还是克制地放下了手,他的声音又闷又哑,傲娇地别过脸,“那什么,你短头发也还行,比你长发更好看点。”
我眼眶有微微湿润,“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一定很丑。”
我笑了笑,余光里贺冀州定定地望着我们的方向,站着没动。
他在外向来沉稳,特别是跟外人更不会自降身份发生争执,只是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
不过有沈平安在,我稍微放心了些,也没用那么怕他了。
面前的人影突然消失,我垂眸发现沈平安突然单膝跪地,他伸手拿过地上的推子就往自己头皮上推!
他表情坚定地像是要去执行什么艰苦的任务,他说,“我早就想剃头了,我这头发半长不短还不好打理!”
我的神色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等反应过来,我连忙去抢他手里的东西,“沈平安,我这一头长发......是为了霍......断的......”
他这是做什么,从小时候他的头就不让别人摸,头发更是他的宝贝疙瘩,装酷耍帅都离不开他那头半长的碎盖。
可他轻巧地躲开了我,沉声道,“我知道!”
“啪啪啪!”
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掌声。
贺冀州踱步过来,手上还鼓着掌,只是眼眸中的那抹赤红,实在叫人无法忽略,“不知道沈小公子拿着剃狗毛的推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