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告诉前台和安保,霍明枫在给我解释清楚前不许放他进公司。”小李一愣,觉得有些不妥:“可霍总……”霍靳深没有在听,抬脚便走进了会议室。墓园。霍明枫蹲下身,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看着霍家乐的照片,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怅然。“家乐,下辈子你做我的儿子好不好?”说完这话,霍明枫愣了一下,不由想起在医院时陪霍家乐玩的那天。那天的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爸爸,张婉初的……丈夫。想到这儿,霍明枫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听见这话,霍靳深的手一紧,如同听见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是我不对。”
示弱的语气并没有换来张婉初的释怀,她摸着手背上的痂,声音沙哑:“是我自甘堕落才对。”
她笑了一声,又问:“你看我现在这模样,还值一夜五万吗?”
明明是自嘲,可霍靳深却偏偏觉得他在讽刺自己。
他放下杯子,竭力克制着心头的愧忿:“一会儿会有保姆过来,以后我下了班就回来陪你。”
霍靳深顿了顿后继续说:“你如果恨我,等你好了以后我任你打骂,直到你消气为止。”
闻言,张婉初神色微凝,没有说话。
也许在霍靳深把亲子鉴定报告扔给自己的时候,她恨过。
但现在她连恨都不想给他,她恨不得将“霍靳深”这个人在生命里彻底抹去!
半个小时后,保姆吴芳过来了。
霍靳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张婉初的情况,不过还是再三叮嘱她把人照顾好。
吴芳是个四十来岁的农村人,为人和善热情,做事又利索。
看到张婉初的时候,她虽然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去给两人做饭。
偌大的房间里,厚厚的窗帘将所有的阳光都遮挡住了。
张婉初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漆黑发呆。
“吱”的一声轻响,门被轻轻推开。
吴芳眯了眯眼,借着走廊的光亮去寻找房里的人:“夫人,先生说有事要去公司一趟,让我来叫您去吃饭。”
“不吃,没胃口。”
张婉初淡淡回了句后撑起身子,一步步挪到床上躺下。
吴芳面露难色:“可先生走前儿说一定要让您吃点……”
“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他妻子。”
张婉初从没有一刻这么讨厌别人觉得自己是“霍太太”。
吴芳想再劝,却被她呵斥了一句:“我说了不吃,出去!”
霍氏企业大厦。
霍靳深朝会议室快步走着,脸上却已经挂满了不满。
“不是说这些事让霍明枫处理吗?他人呢?”
跟在身后的小李支支吾吾回道:“总经理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副总拿不定主意才决定通知您的。”
闻言,霍靳深停住下,整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他抿了抿唇:“告诉前台和安保,霍明枫在给我解释清楚前不许放他进公司。”
小李一愣,觉得有些不妥:“可霍总……”
霍靳深没有在听,抬脚便走进了会议室。
墓园。
霍明枫蹲下身,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
看着霍家乐的照片,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怅然。
“家乐,下辈子你做我的儿子好不好?”
说完这话,霍明枫愣了一下,不由想起在医院时陪霍家乐玩的那天。
那天的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爸爸,张婉初的……丈夫。
想到这儿,霍明枫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张婉初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后又拿出打火机。
火烧起照片一角,照片中的人也被火吞没。
“家乐先帮小爷爷收着,等小爷爷过去了再向你要。”
望着慢慢变成灰烬的照片,霍明枫眼尾微微泛红。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庆幸当年没有去追张婉初。
或许还是该庆幸吧,至少不会让她年纪轻轻就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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