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啊——!”灶房里传出苏老四的惨叫声,惊醒了李氏和苏长贵。“谁!?”“是谁在外面!?”听到苏长贵的厉声质问,以及李氏下地穿鞋的声音,苏思水一脚把苏老四踹出门外。伴随嘎吱的开门声,李氏冲出来就看到了被木盆罩头的苏老四。“啊呀!”见她被吓了一跳,苏思水拿着木棍就冲了上来。“娘别怕,我来保护你!”她动作太快,不等李氏回过神来,新一轮的棍子已经落在了苏老四的身上。
“嗷——!”
“啊——!”
灶房里传出苏老四的惨叫声,惊醒了李氏和苏长贵。
“谁!?”
“是谁在外面!?”
听到苏长贵的厉声质问,以及李氏下地穿鞋的声音,苏思水一脚把苏老四踹出门外。
伴随嘎吱的开门声,李氏冲出来就看到了被木盆罩头的苏老四。
“啊呀!”
见她被吓了一跳,苏思水拿着木棍就冲了上来。
“娘别怕,我来保护你!”
她动作太快,不等李氏回过神来,新一轮的棍子已经落在了苏老四的身上。
“别打!别打了!”
“臭丫头……啊……”
苏老四龇牙咧嘴,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被抽得错了位。
“我,我是苏长华!”
他憋红了一张脸,终于说出自己的身份。
李氏瞳孔猛缩,赶紧上前拉住苏思水。
“水儿快住手,这是你四叔。”
眼瞧着对方就要把扣在头上的木盆取下来,苏思水啐道。
“放屁!我四叔就算是再混账,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来我家偷东西。”
“现在全村的人都晓得我们苏家二房已经分出来了,你要真是我四叔,那肯定是听了我奶的撺掇,来我家闹事的。”
苏思水说着轻轻推了李氏一把。
“娘,你快去把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叫来,让他们看看老苏家的人是咋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此话一出,苏老四抓住的木盆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苏思水一爪子挠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嗷!”
苏老四脖子渗出血,痛得踉跄后退。
苏思水趁胜追击,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人“送”出了小院。
砰——!
苏老四狠狠摔了个狗吃屎,门牙磕在木盆上,一股子血腥味充斥了口腔。
“哈哈哈哈!”
苏思水笑得畅快,用手里的木棍敲打着地面。
“蠢贼,再敢来偷东西,我打掉你的脑袋!”
“给我滚!”
……
……
等苏老四夹着尾巴跑了,苏思水才把惊魂未定的李氏送回房间。
苏长贵眼里满是焦急,“水儿,刚才那人真是你四叔?”
苏思水点头,“除了他,谁还会起这种歪心思。”
“咱们白天才从村子里借了二十几斤大米,他晚上就想全偷走,这是铁了心想把咱们饿死呢。”
苏长贵气恼地捶了一下身下的土炕。
“这个老四!”
李氏缓过神来,“可是,那毕竟是你四叔。”
“你刚才那样打他,万一打坏了,你奶和你爷找上门来可咋办?”
苏思水胸有成竹,“娘放心,就我那几把子力气,打不坏的。”
“况且四叔偷鸡摸狗的事做惯了,挨打也是经验丰富。”
苏长贵虽然也满心担忧,但还是帮腔道。
“爹娘要真是来了,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他们!”
“老四这么猖狂,爹不会不管。”
察觉到自己爹依旧对苏老爷子有着很深的感情,苏思水也不多劝,等着让现实说话。
他们二房受欺负又不是一两天了,如果苏老爷子真是明事理的,也不会走到分家这一步。
“爹娘,睡了一下午,饿不饿?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夜饭依旧是白米饭,但在苏思水的坚持下,每个人都得到了满满一大碗。
等吃过东西,苏思水哼哧哼哧地把米缸搬进了正屋。
李氏疑惑,“水儿,你这是干啥?”
“娘,这些米是咱们目前唯一的粮食。为了避免四叔再来捣乱,暂时藏在屋子里。”
李氏尴尬地看向苏长贵,“不至于吧,长华都挨打了,应该不会再来。”
苏思水却坚持,“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我四叔是个啥东西,您和爹比我更清楚。”
苏长贵反而点头,“那就先放在屋里吧,有我看着,倒不至于被人硬抢了去。”
刚说完,就想起苏老四把他从炕上硬拽下去,强抢屋子的事情。
注意到他心情低落,苏思水不动声色地端了两碗水进来。
“爹娘都别多想了,水儿能保护你们。”
“刚才吓到了吧,喝口水缓缓。”
夫妻两人接过土碗,怀着沉重的心情低头喝水,下一秒却被清冽的甘甜味道惊呆了。
“这水!”
“这水咋这么甜?”
苏思水嘿嘿一笑,“甜就多喝两口。”
两人低头猛喝,土碗很快见底。
“水儿,你赶紧告诉爹,这水是哪里打来的。”
“爹活了这么大,都没喝过这么甜的水。”
苏思水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水还是那些水,我只是用布条把水再过滤了一遍。”
李氏:“就这么简单?”
苏长贵疑惑,“水儿,那你以前咋不说?”
苏思水转了转眼睛,“咱家以前人多,用水量也大,打水的活计一直都是咱二房在负责。”
“用布条过滤一桶水至少需要一天时间,爷奶哪有这个耐心。到时候水不够用,又得骂娘偷懒。”
“不过现在不同了,咱一家三口搬出来,有好东西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苏长贵神情复杂,“你说得有道理,以前和你爷奶住在一起,确实……都是我没用,让你们娘两儿受苦了。”
李氏握住他的手,眼眶红红。
“他爹,可别这么说。”
苏思水拿着空空的土碗晃了晃,“不过,这个净水的法子可不能透露出去。”
李氏不明吧,“为啥?”
“咱们把这好法子告诉村里人,大家就都有甜水喝了。”
苏思水无奈,李氏还是太天真纯善了。
“娘,升米恩斗米仇。老天一直不下雨,村里水井里的水也不多了。”
“您现在把这法子说出去,大家都会疯狂囤水。”
“到时候水井被抽干,可不是闹着玩的。”
苦涩的咸水没人惦记,但甘甜的清水可就不一样了。
何况这个法子也只能过滤掉水里的杂质,没有灵泉的净化,根本达不到这么甘甜的效果。
苏长贵比李氏更通透,马上叮嘱道。
“水儿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只能咱一家三口晓得,出了这个门,谁都不能说!”
眼看父女两人都这么严肃,李氏这才赶紧点头。
“好,不说,我谁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