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池欢在房中醉酒。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窗外簌簌而下的梨花,宛如一场雪,好看极了。谢淮景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醉倒在桌边的江池欢。他心中微微泛着苦涩,将她横抱而起,放到了榻上。突然,江池欢勾住了他的脖颈。眼眸中氤氲着一层水雾,温热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脸上:“帝师,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要做出让我误会的举动……”谢淮景看着醉的彻底的她,心中无奈:“小醉鬼。”她眼神迷离,声音带着微哑的醉意:“我没有……我没醉。你去陪林序秋,不要伤了她的心……”
黑衣人被赶来的护卫全部诛杀殆尽。
她慌忙跑到城墙边,看向地上的裴清衍时,声嘶力竭的喊道:“六殿下!”
江池欢满眼猩红,飞速的跑下了城楼。
踉跄的来到裴清衍的身边:“六殿下……六殿下!你醒醒啊!找随行的太医,快去!”
江池欢嘶声大喊着,满是急切。
手却不着痕迹地往他的断腿上按着,另一只手则往他背上的伤口撒着药粉。
无色无味,谁都没有发现。
裴清衍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后,就晕了过去。
她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
神态绝望,临近癫狂,整个人怕的浑身发抖,双眼猩红,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怜悯她。
谢淮景站在他们身后,看着江池欢悲恸的神情,红了眼眶。
他看清了,江池欢对裴清衍根本不是爱啊。
反而是浓到无法消解的恨意。
但看着她痛苦的神情,不论真假,他都很心疼她。
他上前揽过江池欢,轻轻抚过她的背:“不怕,不怕……”
江池欢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前世裴清衍狰狞的面容。
但是一想到刚刚他痛苦哀嚎的场景,她噬心的仇恨终于松了一点。
但她整个人快要被这恨意给逼疯了。
“有我在,不怕……”
耳畔传来温柔的安抚声,混着檀香将她的心智拉回。
她猛地将谢淮景抱住,无声哭了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把我放在心上,为我报仇……
谢淮景听着怀中人痛苦的呜咽声,泪意也不断涌上。
却还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吟梵语,为她祈福。
“太医,六殿下的腿怎么样?”
江池欢焦灼的问着,紧紧的掐着手心。
太医看着床上昏迷着的裴清衍,微微摇头,心中叹息。
他走到外围,轻声说着:“六殿下他腿骨断裂,有些地方已经碎了……我也无能为力。”
江池欢瞬间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太医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口:“那刀上还抹的有药粉,会让他背后的伤一直溃烂,要医治还得用刀在火上烤热,再将肉剜去,才会好……”
她双目空洞,有些绝望,讷讷点头:“好,到时候就麻烦太医了。”
太医看着一脸悲恸的她,安慰道:“江小姐莫要太过伤怀,刀剑无眼,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些。”
是夜,江池欢在房中醉酒。
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窗外簌簌而下的梨花,宛如一场雪,好看极了。
谢淮景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醉倒在桌边的江池欢。
他心中微微泛着苦涩,将她横抱而起,放到了榻上。
突然,江池欢勾住了他的脖颈。
眼眸中氤氲着一层水雾,温热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脸上:“帝师,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要做出让我误会的举动……”
谢淮景看着醉的彻底的她,心中无奈:“小醉鬼。”
她眼神迷离,声音带着微哑的醉意:“我没有……我没醉。你去陪林序秋,不要伤了她的心……”
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假意答应娶她,只是为了拿到林家要栽赃你兄长通敌叛国的信物。”
江池欢不满的将他推开,嘟囔着:“我不信!就让我如你所愿,嫁给裴清衍吧!”
他脸上难得的柔情瞬间散去,冷声道:“我绝对不允许你嫁给他,你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儿郎,但唯独不能是他!”
榻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朝他欺身而去。
醇香的酒味和檀香碰撞交缠,江池欢的脸越靠越近。
气息交缠间,他的耳根瞬间烧红一片。
手不自觉的去捻佛珠,却被江池欢的手一把按住:“帝师不曾爱我半分吗?”
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眶泛红:“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反正你绝对不能嫁给裴清衍,他会害死你的!”
江池欢眼中的醉意褪去,骤然开口:“所以,你不仅很爱我,还记起了前世发生的一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