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陈家出了名震朝堂的双璧,却因为在陈聪生前,将其除名,被陛下剥夺了陈家的荣光。”“要我说也是活该,谁不知道平阳郡主过得一点也不像个大小姐,任打任骂,还逼着上战场,谁家姑娘是这待遇!”“平日里不对着好,死了还想捞好处,简直活该!”“说得不错!”言语如同利刃刺穿了阿娜日的耳膜,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江白砚对她说:“耽误了一会儿,继续出发吧。”说完,就要上马车。“等一下。”阿娜日突然喊住了对方。江白砚顿住动作,疑惑地转头看过来。
阿娜日愣在了原地,因为眼前之人正是陈母!
这时,一个丫鬟走上来,连忙道歉:“冲撞了小姐公子,实在抱歉,夫人她神志不清,还请原谅她的无礼!”
“胡说什么?”陈母直接抬手扯住丫鬟的头发,怒斥道,“我可是陈清阳和陈聪的母亲,陈家双璧的母亲!我哪里无礼了?!”
看着这一幕,阿娜日的心彻底乱了。
那么好强的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没等她想明白,江白砚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扶住陈母说:“夫人,时间不早了,你女儿还在等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陈母脸上愤怒的表情倏然消散,她低头喃喃道:“没错,她还在等我回去,她最喜欢喝莲子汤了,我要给她煲上一碗。”
在丫鬟多次感谢的话语中,她带着陈母慢慢离开了这条街。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们纷纷感叹。
“可惜了,陈家出了名震朝堂的双璧,却因为在陈聪生前,将其除名,被陛下剥夺了陈家的荣光。”
“要我说也是活该,谁不知道平阳郡主过得一点也不像个大小姐,任打任骂,还逼着上战场,谁家姑娘是这待遇!”
“平日里不对着好,死了还想捞好处,简直活该!”
“说得不错!”
言语如同利刃刺穿了阿娜日的耳膜,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
江白砚对她说:“耽误了一会儿,继续出发吧。”说完,就要上马车。
“等一下。”阿娜日突然喊住了对方。
江白砚顿住动作,疑惑地转头看过来。
对上他的目光,阿娜日有点慌,她叫住对方是不是不太好。
“那个……刚才那个人……”
江白砚了然地说:“陈家的主母,年纪大了,受了点刺激,有时候会陷入自己编造的故事里。”
听完这些话,阿娜日心里更难受了。
母亲实在太要强了,如果庆皇真的剥夺了陈家的荣光,对她来说的确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阿娜日觉得陈母不是坏,只是和自己较劲,从而影响到了她。
她拼了一辈子,生了一儿一女,却依旧得不到父亲的瞩目。
要不是父亲死的早,陈母估计要就疯了。
阿娜日没有立场追上去关心陈母,母亲也不会认她这个蒙族人。
在陈母眼中,陈清阳和陈聪都是被蒙族人杀害的,她自然视她如仇敌,阿娜日去找她只能是自讨苦吃。
有时候,默默离开才是最正确的。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这次离去,也许就是永别。
三月后,扬州。
换上马面裙的阿娜日取掉了复杂的头饰,用一根发簪将头发盘起,自然卷起的发丝在银丝发簪的衬托下别又一番姿态。
阿娜日和江白砚同行这么久,一路寻过来,彼此之间稍微放下了一些隔阂,如朋友般对待对方。
没了情欲,阿娜日突然觉得这种相处方式,让她心安。
不再恐惧,不再害怕失去。
阿娜日走在街道上,从来没有来过南方的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