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鹊吓得一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家的,不许你碰。”“你个小崽子,养不熟的白羊狼,你在顾家白吃白喝的时候怎么不说,连你都是顾家的,你家的也是顾家的!”顾大嫂一把撂开了顾鹊。小姑娘身子纤细毫无力气,怎抗得过农妇的推搡,顿时踉跄着扑在了地上。“这羊可真肥,真新鲜,炖了吃一定不错。”顾大嫂的眼睛都放光了。顾鹊强忍着眼泪,这是她们的羊,她们家的!眼瞅着顾大嫂就要拖拽着羊走,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和刘婶子站在一起的乔连连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
这些话委实难听,刘婶子都看不下去了,只是她刚要说话,乔连连就按住了她的臂膀。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嫂子。”乔连连慢吞吞的上前一步,笑得十分亲切,“怎么,大哥最近不躲了,能出来打猎了?”
顾大嫂的脸瞬间黑了。
顾家老大是逃兵,逃兵有罪,即使顾家老三顶上了,他也依然是戴罪之身,足足躲藏了三个月才敢出来见人。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乔连连一张嘴就扎进了顾大嫂最痛的那块肉,让她面色剧变,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
“你……”
她有些底气不足,“关你什么事,那是我们家的事儿,你不过是顾家赶出去的媳妇,你有什么资格管顾家的事儿。”
“哦,原来大嫂还记得我们娘几个已经被顾家赶出来了。”乔连连顿时笑了,对方也没有想象中精明,“既然如此,我们这肉,这捕兽夹,关你们什么事?”
同样的话,原原本本的还了回去。
顾大嫂又后退了一步。
刘婶子和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笑了。
顾大嫂气势上被乔连连压的死死的,说起话来也没有原来中气足了,“我……爹娘十分顾念着你和孩子,让我过来看看,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对,我就是特意来看看孩子的。”顾大嫂越说气越壮,干脆走到了全羊旁边,摸着一条羊腿道,“不管怎么说,孩子始终都是顾家的血脉,他爷奶想孩子了,我过来把孩子们带回去吃午饭,这羊,就当主菜了。”
她伸手要拽羊腿,几个孩子顿时都急了。
小的几个或跑得慢,或腿脚不太好,只有顾鹊最利落,径直挡在了全羊跟前。
顾大嫂的脚步一顿,阴森森的眸光就瞪了过来。
顾鹊吓得一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家的,不许你碰。”
“你个小崽子,养不熟的白羊狼,你在顾家白吃白喝的时候怎么不说,连你都是顾家的,你家的也是顾家的!”顾大嫂一把撂开了顾鹊。
小姑娘身子纤细毫无力气,怎抗得过农妇的推搡,顿时踉跄着扑在了地上。
“这羊可真肥,真新鲜,炖了吃一定不错。”顾大嫂的眼睛都放光了。
顾鹊强忍着眼泪,这是她们的羊,她们家的!
眼瞅着顾大嫂就要拖拽着羊走,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和刘婶子站在一起的乔连连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
抬手,抓头发。
另一只手,扇巴掌。
再来一只脚,踹出去。
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顾大嫂就已经摔在了老宅大门外。
而当事人乔连连,已经一步上前,对着顾鹊伸出了手。
就像,当初在巨坑面前,她伸出树枝的时刻一般。
只是那会顾鹊满心戒备,现在却想哭,想流泪。
“娘。”她哽咽一声,扑进了乔连连的怀里。
“摔疼了吧,不怕,我在呢。”乔连连摸了摸她的头,把顾鹊推到了自己身后。
随后,她转过身,目光森冷的盯着顾大嫂,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乔连连以前的朋友都知道,她这个人,脾气冷淡,心大,一般不爱跟人计较,就是遇到了奇葩,也不过是想着三言两语把她们打发走。
就像当初打发掉刘婶子婆媳一样。
可一旦对方动了手,伤了她的人,那乔连连就忍不了了。
“大嫂子,看在孩子们爹的份上,我尊称你一声大嫂子,但你也得要点脸,做个人。鹊儿才八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居然狠得下心推她?”
乔连连声音寒冷似冰,“大嫂子也知道我们是被顾家赶出来了,既然如此,就不是顾家的人了,我们家的东西跟顾家没关系,我们这里也不欢迎顾家的人进来。”
说完,不等顾家大嫂子爬起来,她一把将老宅的破门合拢,放上了门栓。
等回过头,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