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满杯的茶水立刻飞溅出来,茶水虽不烫,却也是温热的,撒在朝阳公主娇嫩的手上,立刻泛红一片,“这茶是谁沏的,拉出去,杖毙。”她吩咐了句,在听到屋外宫女痛苦地惨叫哭嚎声,这才觉得心情畅快些了。她决不能让皇贵妃那贱人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最好连那贱人给一起解决掉,朝阳公主边拿手帕轻拭着刚溅到手上的水珠边想着。驸马从公主一回来就杖毙了一个宫女就能看出了,这次进宫不太顺利,他就没往这边凑。
她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如此受宠,若是真让她生下肚子里那块肉,
无论是男是女,对她都会是巨大的威胁。
想到刚才梳妆时宫女禀报的,并没发现父皇有多么伤心,连皇祖母都没有惊动,可见那贱人是没事。
真是命大啊,
朝阳公主恶意满满的想。
等到了永寿宫,朝阳公主才收了脸上阴翳的神色。
她没管永寿宫大门拦着的太监,仗着他们不敢真的对她动手,直接踹了过去,“狗奴才。”
之后更是如法炮制,一路朝里面闯,“父皇,您在里面嘛?”
“是朝阳啊,儿臣要见您……”
皇上这会儿没批奏折,他难得空闲些时候,搂着爱妃坐在里间的榻上,闲聊些家常。
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得,朝阳来了,以她的性子,必定又是一番闹腾。
皇上没让兰珂起身,只自已去了外面大殿。
就见朝阳已经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干永寿宫的奴才想拦不敢拦的。
见到父皇,朝阳直接跪下,声音哽咽着道,ᒐ
“父皇,我知道母妃不对,冲撞了皇母妃,我代母妃给皇母妃道歉,
母妃她一定已经知错了,她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皇饶了母妃这一次吧。”
见到朝阳公主只着素色衣裙,不施粉黛,满脸泪痕的模样,
皇上心中也不好受,她毕竟是自已从小宠到大的活泼明媚的唯一女儿,对她的感情自然很深,
他亲自去扶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却没有起,拽住皇上的衣角,朝前膝行了几步,痛哭着哀求道,
“父皇,朝阳求您了,您就饶了母妃吧,母妃被贬为答应还要闭门思过三年,她在钟粹宫里面该有多难熬啊,
朝阳怕还没等三年,母妃在里面就活不下去了,求求父皇了……”
朝阳公主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皇上看了也是心中不忍,又一次弯腰扶朝阳公主,“先起来,起来再说。”
这在朝阳眼里就是父皇已经动摇了的表现,她在心里夸了为她出这个主意的驸马几句,这才顺着父皇的力道站起身,
而在里间门后听着的兰珂看来,这也是皇上动摇的表现,
哼,之前还和人家你甜我甜,女儿来了立马动摇是不是,
兰珂也没想到朝阳公主这次竟学聪明了,没有大吵大闹不说,还和皇上在这里扮可怜。
看到皇上似是准备说什么,兰珂觉得自已不能等了,必须要出去才行。
她整了整自已的衣服,缓步出了屏风,轻咳一声,来到皇上身边,
“皇上,看朝阳哭的如此可怜,臣妾怎么也算是她的庶母,要不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臣妾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说着还颇为好心地伸手给朝阳递了个手帕,笑的和善极了。
可在朝阳公主看来,她就是来看自已笑话的,她一巴掌打掉兰珂手里的帕子,“谁要你假惺惺!”
兰珂似是被惊到了一般朝后退了两步,皇上忙上前扶住她,兰珂扭头无措的看着皇上,皇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看到这一幕,朝阳公主被刺激地装不下去,“父皇,你就是为了这个什么皇贵妃才要处置我母妃是不是?她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凭什么处罚母妃处罚的这么重。”
她抹了把眼泪大声质问道,“为了她你就不顾女儿的感受了嘛,是不是女儿已经没有她重要了?”
“朝阳……”皇上正准备与朝阳公主好好说说,却被她打断。
“还有你,”朝阳公主指着兰珂道,“别在我面前装,你这种贪慕虚荣的贱人本宫见多了,为了爬上我父皇的床费了不少功夫吧,本宫等着你掉下来。”
“……”
“朝阳!”皇上瞥见兰珂被这难听话刺激的面色越来越白,开口喝止道,
“够了,你母妃是朕下旨贬的,与皇贵妃无关,况且你母妃这些年来害了多少妃嫔,朕都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追究,这一次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皇上本就没有动摇,因为他心里清楚,只有将贵妃贬了位份禁足之后,她没了倚仗也不能出来,才不会再生事端,尤其是皇贵妃公布出怀孕的消息后,
这次也只不过是借着怒意狠心说了出来。
“父皇,你说的好听,”朝阳公主指着兰珂道,
“还不是因为母妃撞到了她,你的宝贵皇贵妃。要不然,之前那么多次你都没有追究,怎么偏偏就这次追究了。”
“女儿算是看明白了,父皇你别说母妃了,现在是连我都不想要了,你就和你的皇贵妃过去吧!”朝阳公主撂下狠话,转身哭着跑了。
皇上上前两步想要拦着,兰珂却挽着皇上的胳膊,
“还是让公主先静一静吧,如今她正在气头上,叫回来了,你们父女俩还得吵架。
父女感情也是有数的,吵得多了,感情便淡了。”
皇上一想,的确是如此,便由着朝阳去了,等她这股气过了,再去和她谈谈吧。
“只是委屈爱妃了。”皇上转身搂着兰珂的腰道。
兰珂看向她,摇头浅笑道,“和皇上在一起,臣妾不委屈。”
——
回到公主府的朝阳公主,却是猛地反应过来,她进宫是去为母妃求情的,
父皇明明都快松动了,皇贵妃那个贱人却跑出来挑起了她的怒火,害得她没为母妃求成情不说,还与父皇吵了一架。
朝阳公主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满杯的茶水立刻飞溅出来,茶水虽不烫,却也是温热的,撒在朝阳公主娇嫩的手上,立刻泛红一片,
“这茶是谁沏的,拉出去,杖毙。”
她吩咐了句,在听到屋外宫女痛苦地惨叫哭嚎声,这才觉得心情畅快些了。
她决不能让皇贵妃那贱人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最好连那贱人给一起解决掉,
朝阳公主边拿手帕轻拭着刚溅到手上的水珠边想着。
驸马从公主一回来就杖毙了一个宫女就能看出了,这次进宫不太顺利,他就没往这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