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知道这世道活着已是不易,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嫌弃。宋韵意露出自己的丑陋的小脚,脚骨已断。眼下能正常走路已是不易,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长一层可怖的血泡。烟儿顿了顿,没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做皮肉生意,身上落了伤在所难免。时不时的宋韵意会买些药,给烟儿送去,让她分给姐妹们。偶尔也和她们讲些自己学到的东西,当说书一般给她们解闷。那天烟儿问她:“你为什么要住这里?”“大概无处可去。”宋韵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宋韵意震惊的看着他们,他们竟是没完。
“你们有什么证据?!”她愤怒的看着他们。
这群不做实事的人,专会污人清白。
警察署的人一脸冷酷,并不理会她的话,甩出一张证明就直接离开。
上面白纸黑字,竟还盖了印章。
这年头,颠倒黑白这一套竟是被他们玩明白了。
宋韵意知道,这其中定然少不了陆施宁的手笔。
她转身就要去找陆施宁,却被闻朔拉住。
闻朔问她:“你去哪里?”
“自是找那罪魁祸首之人。”宋韵意气愤的说道。
闻朔并不赞同她的做法:“此事既已盖章戳印,一切已成定居,倒不如想想如何应对。”
他的话,听得宋韵意一愣,但又忍不住辩驳。
“可这是我从小住的地方,父亲如今不再,难道任凭他们污蔑?”
父亲清清白白一声,被冤枉致死,最后连老宅都保不住。
闻朔语重心长道:“韵意,一切不可意气用事,唯有活着才有万般可能。”
宋韵意顿悟,陆施宁如今与豺狼为伍,去闹只会加剧事态恶化。
她遣散了家中的下人,将卖身契悉数还与他们,还多给了他们些钱。
顿时,宋府变得空荡。
宋韵意看着冷清的宅院,过去的记忆浮现。
父亲,母亲离去,如今自己生长了十几年的宅院也要离她而去。
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涟漪,让人忍不住落泪。
三日之期到了。
宋韵意站在门外,看着大门贴上封条,心里万般滋味。
“我们走吧。”闻朔看着离去的人说。
他们搬去了北大街,这里多是住着花柳女子。
来时,宋韵意正好看到旁边住的女人正在送客。
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是这北大街之前的头牌——烟儿。
“怎么,你也觉得脏?”
“也是,你是深宅大院里的小姐,自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娼妓做派。”
烟儿面带嘲讽地挖苦她,她没说话,只是递给她一支药膏。
“假惺惺。”烟儿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冷哼一声。
宋韵意看着她:“我没觉得你脏,也没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
“我也缠足……我只是心疼。”
若是从前,她对烟儿这样的人是嫌弃的。
可自从知道这世道活着已是不易,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嫌弃。
宋韵意露出自己的丑陋的小脚,脚骨已断。
眼下能正常走路已是不易,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长一层可怖的血泡。
烟儿顿了顿,没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做皮肉生意,身上落了伤在所难免。
时不时的宋韵意会买些药,给烟儿送去,让她分给姐妹们。
偶尔也和她们讲些自己学到的东西,当说书一般给她们解闷。
那天烟儿问她:“你为什么要住这里?”
“大概无处可去。”宋韵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里迎来送往多少男子,自然是最容易获取情报的地方。
茶馆。
“德昌先生,开办学校之事,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
“只是这开办人,可否用您的名义?”
宋韵意拿起茶壶,为了他添了杯茶。
德昌先生啜了一口:“宋小姐有此大志,我范某自然鼎力相助。”
“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学校和资质的问题,只是现在没什么老师,这些需要你们自己处理。”
宋韵意点头:“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我和闻朔会先暂时担任老师,后续我们也会尽快寻找其他有志之士。”
“有您的名号,也一定会有很多学生慕名而来。”
“既然如此,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德昌先生笑着说。
宋韵意和闻朔对视,心里隐隐升起一种期待。
北大街。
宋韵意回到家里,烟儿就来了她家。
“你一直打听的许凛音,有消息了。”
“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