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许让都进了赵府。都说富者田连阡陌,贫者立锥无地。没进赵府前,我只知道这句话十二字八十八划。直到我看见——一扇六间占地的麒麟大门,盖琉璃碧瓦,着红紫名漆,高墙下玉砖粉石一路围砌下去,望不到头,门楣上黑底金漆赵府两个大字,气势夺人。就连门口的巷道,也有专人打扫,哪像寻常百姓家,泥土飞扬,一眼望去没一块落脚的地方。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这就是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的世道,可笑。
收拾细软的时候,春娘哭了。
“昨夜定北军又来了……”
定北军?提前这个名号,我心里总会泛起些许涟漪。
见我面色不虞,春娘掐在我腰肢上,这六年定北军一直在找你,莫不是忘了?
我微微一笑,怎么敢忘,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惹恼了这定北军……
其实春娘就是嘴硬,真要恨我,六年前我就死了,现在她更不会把这些年调制的香膏药丸,金银钱财都给了我。
那可是她在教坊安身立命的本,多少花魁求她都不给。
“别看赵宇给了一堆金子,你带回赵府,就带不走了,我这些虽然不多,但以后能带走!”
之后的话,是对许让说的。
“你出去之后,西去天水,南下京兆都成,寻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干一番事业!”
春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料许让一句话打乱了春娘苦心孤诣的谋划。
“我先随小姐进赵府!”
言罢,春娘欲言又止,神情焦急,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张张嘴巴,没说话。
“我说过,会保护好小姐。”
春娘终于举起手掌,不过被我拦住了。
这么动人的情话,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春娘看看我,又看看许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许让进了偏房。
“少将军,你又是为何?”
“我在外行走,需要一个不易被人擦觉的身份,赵府下人挺好。”
我踮着脚尖原地蹦跶,还以为许让被我拿捏了,怎料我才是棋子,想想自己真可笑,沦落如此,竟还能生出情爱。
就这样,我和许让都进了赵府。
都说富者田连阡陌,贫者立锥无地。
没进赵府前,我只知道这句话十二字八十八划。
直到我看见——
一扇六间占地的麒麟大门,盖琉璃碧瓦,着红紫名漆,高墙下玉砖粉石一路围砌下去,望不到头,门楣上黑底金漆赵府两个大字,气势夺人。
就连门口的巷道,也有专人打扫,哪像寻常百姓家,泥土飞扬,一眼望去没一块落脚的地方。
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这就是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的世道,可笑。
许让扶着我的手,几个下人屁颠屁颠的牵着我裙摆,迎着我进门。
赵宇在府内等得我心急,刚瞧见我,眉眼就笑了,三步并做二朝我走来。
“小妖精,想死我了!”说罢就要动手动脚,全然不把身边的人当一回事。
“冤家,奴家一路舟车劳顿,还待我洗漱完了,再和冤家好好叙旧,奴家也想死公子那好宝贝呢!”
我俏皮的掐了赵宇腰间的嫩肉,这公子哥看着我媚眼如丝,顿时就软了。
来之前我想过,暖床丫懷,估计和我在教坊住的差不多,但到了一看,我就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渴望嫁入赵府了。
我倚靠在窗边,风一吹,才发现楼下的让让一脸不情愿。
“让让,你为什么不走,非要跟我进赵府?”
“外面世道乱,进赵府不见得不好。”
我轻笑,嘴硬,可不能让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