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草划过小腿肚,树枝刮乱了头发,她的鞋子跑丢了肺跑炸了,也不敢回头。忽然,草丛里长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霍櫂忙碌一夜,等回到督军府已经是上午,督军府的大大小小齐聚大厅,参拜回府的老爷子。他把马鞭扔给下人,在人群里看了眼,并没有找到穗安。老爷子问起了她的下落。霍櫂的妹妹霍樱嘴快,“大嫂不在家,昨天下午出去就再没回来。”竟然是一夜未归。眼见二房三房的人论议,霍夫人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她是讨厌穗安,但不代表她在别的房头人面前自曝其短。
车行半路,霍櫂忽然喊了声停。
副官脚踩在刹车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少帅……”
霍櫂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气消得差不多了。
跟一个女人置气,倒是显得他小心眼儿了。
刚要吩咐副官回去,他的侍卫亲兵跑了过来。
“少帅,守在柳小姐那儿的人传出消息,发现了刺客余党的踪迹,柳小姐有危险!”
霍櫂神色一凛,眯起眼睛的样子顿时像狩猎的雄狮,“去柳家。”
一辆黄包车跟他的车子擦身而过,要是他能往外面看,一定会看到晕在车上的穗安。
……
穗安先是被人打晕了,等醒来发现还在车上。
她凝神往四周看,只见树林密布,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儿,往城南的荒山方向。
心里一慌,在城里还有获救可能,要是到了山里她可就死定了。
想了想,穗安故意发出了声音。
“停下,你快停下,来人呀,救命。”
车夫果然停了,他回头看着穗安,大概惊讶她醒的这么快。
“吵什么吵,再吵我奸了你。”
“大哥,你为什么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贪婪的看着她的翡翠耳坠和镯子,“你这些迟早都是我的,少废话,不想受苦就乖乖闭上嘴。”
“大哥,我丈夫是霍少帅,你还是放了我吧,否则给他抓到会杀了你的。”
提到霍櫂,男人咆哮起来,“那个王八蛋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说到这里,他看着穗安,“还要他亲眼看着,他老婆躺在我身下的样子。”
穗安被他恶心死了!
想要拿她当诱饵,那他算盘可打空了。
霍櫂巴不得她出事,以后也省了麻烦。
想到此,她自救的心更迫切了。
“你休想!实话告诉你,我也杀了你的兄弟,我一簪子刺穿他的眼睛,他的血滴在我脸上,死不泯目……”
“贱人,老子弄死你。”
男人果然被激怒了,上来就要掐穗安的脖子。
穗安把早就准备好的金针扎向他的天突穴,一击就中!
不过男人也是凶悍,他抓着穗安的胳膊就把人扯下来,狠狠的撞在车辕上。
穗安脑冒金星,正想给他补一针,那人却直挺挺的倒下!
穗安坐在地上猛喘息,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跑却发现脚卡在车轮里。
她用力,只听呲啦一声,不但衣服给扯下一块,连腿都被划了个大口子。
她顾不上这些,分辨了一下方向,就往城里跑。
路边的野草划过小腿肚,树枝刮乱了头发,她的鞋子跑丢了肺跑炸了,也不敢回头。
忽然,草丛里长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霍櫂忙碌一夜,等回到督军府已经是上午,督军府的大大小小齐聚大厅,参拜回府的老爷子。
他把马鞭扔给下人,在人群里看了眼,并没有找到穗安。
老爷子问起了她的下落。
霍櫂的妹妹霍樱嘴快,“大嫂不在家,昨天下午出去就再没回来。”
竟然是一夜未归。
眼见二房三房的人论议,霍夫人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她是讨厌穗安,但不代表她在别的房头人面前自曝其短。
倒是霍櫂不紧不慢的解释,“她在苏家。”
本以为事情会这样过去,哪知霍樱又拆台,“大哥不要给她骗了,那女人野的很,有人看到她往城南去,躲躲藏藏的像是去会野汉子。”
“闭嘴。”
被霍櫂呵斥,霍樱撅起嘴巴跟母亲求助。
霍夫人向着女儿,狠狠瞪了霍櫂一眼,“樱樱也是为你好,你凶她干嘛?阮氏没回来是事实,要是她再不归家,可别怪我这当婆婆的家法伺候了。”
“不敢劳动婆婆行家法,儿媳回来了。”
清柔的声音带着淡淡嘲讽,不是阮穗安是谁。
只是,她跟往日不同。
她穿了平日里很少穿的旗袍,长发也没盘,只在鬓边夹了个珍珠做成的发夹,清韵脱俗中又透着娇媚。
竟然是少见的好颜色。
霍櫂正要说话,看到随后而来的男人,不由眯起眼睛。
苏在南冲他一点头,然后就把手里的食盒递给老爷子,“霍爷爷,昨天得了一根老人参,阮妹妹熬了一晚替您做固元糕。这一做好,就让我把她送回来,孝敬您老人家。”
刚才一直沉默的霍老爷子这才展露笑脸,“苏家二小子你有心了。穗安,快拿过来,爷爷尝尝。”
穗安打开盒子,顿时香气四溢,老爷子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味道不错。”
苏二跟穗安相视一笑,这一切都落在了霍櫂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