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穗安的身份特殊不好行医,苏家太太就认她做了干女儿,随便出入苏家,这三年她跟苏在在和苏家人的关系越发亲密,宛如娘家。而在在,是唯一知道她神医身份的。带着药进了门,却看到苏在在打扮整齐要出门,穗安不由嗔怒,“不是说好这几天让你在家将养吗?”苏在在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你个没良心的,我是听说你遭遇刺客都快吓死了,正要去看你,没事吧?”“要是有事能站在你面前吗?你该给我上坟了。”“呸呸呸”她拍着木头桌子,“阮穗安,你好歹也有个忌讳,要是你真有什么,可不就便宜了柳梦萍和霍櫂那对狗男女?”
白日宣淫,穗安做不到。
更何况昨晚他伤了她的心,已不愿再配合。
她推搡他,“别碰我。”
男人一边解皮带一边盯着她,眼神很邪气,“跟我装什么贞节烈女,倒是拿出昨晚的手段呀,看看我是不是有隐疾。”
穗安哭了。
她不该逞那口舌之快。
虽然霍櫂脸长得俊身材也好,比起那些阔太太养的戏子小白脸不知好了多少倍,可他身上还带着柳梦萍的气味,穗安恶心。
手摸到他脖颈后,正想怎么弄晕他,忽然卧室里的电话没命的响起来。
俩个人俱是一僵--
装在卧室的电话一般是有紧急军情才联系,可现在平京无战事,难道军营发生了什么事?
霍櫂翻身而起,一手整理着裤子,一手接起电话--
那边女人的声音柔婉可怜,断断续续传入穗安耳朵里,“行舟,……”
行舟是霍櫂的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这么喊他。
穗安喊他少帅。
“等着我,马上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厚重安稳,想来是很有安全感的。
只是,她没有那个被安慰的资格罢了。
霍櫂转身就走,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就算是对穗安的交代。
穗安静静躺着,有些心灰意冷。
三年前,她被父亲从乡下接回给重伤昏迷的霍櫂冲喜,别人都以为那是她逃不脱的宿命,却不知道,能嫁给霍櫂她有多开心。
他们早有渊源,他救过她,而她对他一见倾心。
只是她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在他苏醒后,这场婚姻就成了囚笼,困住了他。
而她,也成了最大的笑话。
现在,梦也该醒了!
穗安擦干眼泪,收拾了一些要紧的东西准备出去。
看到她拿着个小箱子,昨晚送药的佣人阿芳拦住她,“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
阿芬是方氏放在西院的眼线,她停了助孕药方氏能那么快知道,就是她通风报信。
看她一直贼溜溜的盯着自己的箱子,穗安冷冷道:“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一个下人报备,让开!”
阿芬被她忽然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吓的差点跪下,一直等她出去才反应过来。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乡下女人吗?
穗安却不管她的这些疑问,在离着督军府远一些的地方招了辆黄包车,“去城西的顾安堂。”
顾安堂是穗安母亲的嫁妆药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早年就给父亲卖掉,最近她才赎买回来,当成自己最后的退路。
黄包车到了药铺前面的巷子就被堵住,拉车的汉子一边擦汗一边说:“小姐,前面给汽车堵住了,您还是走过去吧。”
穗安下车,往那边看了眼,见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站在车头前,正是霍櫂的副官。
她心下一紧。
刚才从电话里,她还听到了神医、看病这些字眼。
她就是他们口中那个神医。
如果不是她高超的医术,当年活死人的霍櫂,又怎么可能醒过来?
只是她行事低调,这两年又鲜少给人看病,几乎没人知道她身份罢了。
难道霍櫂已经查到了?
如果是来找神医看病,是给谁?柳梦萍吗?
穗安悄悄从后门进去,隔着屏风听到霍櫂那低沉霸道的声音,“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候我们带钱来收房子。”
穗安心下一松,看来不是神医的事,只是为什么要收房子?
另一个女声响起,娇柔中有些中气不足,“你们也不要觉得我们仗势欺人,药堂本就没什么生意,我们又出两倍价钱,不如赶紧关门寻些别的营生。”
这是柳梦萍,原来她动用军机电话把霍櫂叫出来,只是陪着她来这里。
而从不欺男霸女的霍櫂,竟然为了心肝儿来逼迫平民卖铺子,果然他爱她到骨子里。
俩个人离开后穗安才从内堂出来,药堂掌柜井叔忙迎上去,“东家,您都听到了?他们欺人太甚。”
穗安看着窗外,“平城的少帅,是有欺辱人的资本的。”
井叔只知道这俩人很有权势,却没想到是这平城的小王,顿时大惊失色,“那可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太太的心血收走?”
穗安摇摇头,“这是我娘的家,只有家在她才能回来,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可他们……”
穗安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你照常做生意,我来想办法。”
井叔不知他们是夫妻,一个铺子而已,她想只要好好求求霍櫂,他不至于不给她这点面子。
她今天来药堂主要是给好姐妹苏在在配药,在在是平亰税务司司长的女儿,从小患有心疾,三年前发病被她救治,就一直由她来给调理身体。
因穗安的身份特殊不好行医,苏家太太就认她做了干女儿,随便出入苏家,这三年她跟苏在在和苏家人的关系越发亲密,宛如娘家。
而在在,是唯一知道她神医身份的。
带着药进了门,却看到苏在在打扮整齐要出门,穗安不由嗔怒,“不是说好这几天让你在家将养吗?”
苏在在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你个没良心的,我是听说你遭遇刺客都快吓死了,正要去看你,没事吧?”
“要是有事能站在你面前吗?你该给我上坟了。”
“呸呸呸”她拍着木头桌子,“阮穗安,你好歹也有个忌讳,要是你真有什么,可不就便宜了柳梦萍和霍櫂那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