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涧忧心圣上安危,带上裴案几人连夜赶往京都,留下心腹墨书和其余人等盯着盈南,墨书自小跟着他,武功眼力都不差,留在盈南搜寻那些人的行踪。而正被搜寻的另一边,收到京都主家的回信,只八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丽娘与刘元卿前些日子在积云巷告别,一对小儿女难舍难分。丽娘担心他在京都无人照应,他回道家中姨母嫁与京都的王府,姨母常来探望,让丽娘莫担心。“丽娘,你多同我写信吧,多念着我些。”丽娘软糯乖巧回“我会的,元卿哥哥。”
陆林涧应下官家要求,却发现有人同他一样盯着原来的江府幸存下来的奴婢杂役,不知那股势力是不是找到了甚么线索,有了动作,竟出乎意料的往南边去了。
他上报给官家,官家道“陆叁,此事让别人去朕不放心,你且跟去查查吧,若有线索甚好,若无,唉...或许那女孩儿早就不在人世了。”
陆林涧跟着那些贼人来了盈南,却叫他们发现了,一番打斗他们逃入盈南县市井内,从前几日他中的毒就能看出,那些贼人心狠手辣,善蛊毒,来路不明,像是被养的死士。
陆林涧不想打草惊蛇,那些人来此可能是有了那小女的线索,若那江府独女真还活着,他需在他们之前找到,以护周全。
此时在客栈内,与墨书几个翻看起来人物志记,那小女若还存活着,宣德十五年时三岁,今年文景十年,该是十六,而宣德十三年的外籍人定居记载中只有寥寥几位,且都没有女儿有三岁的。
只好翻起本籍人里有无年龄相符的女娘子,确实有几位,但都是祖籍都在盈南未出过县外。
墨书皱了皱眉,“主子,莫不是哪里出错了?”
陆林涧道“查些那些年从京都回来的本籍人。”
墨书回道“有是有,但年岁都不相符,就像这李家医馆之女,诶诶,就是我们入巷口那处医馆,只是这家女儿已十八,且人家是亲生并非收养,不是我们要找的。”
陆林涧想,医馆之女...难怪她懂医术。
这人物志记上未找到有用的线索,那些人为何来盈南这种偏远的边陲小县?陆林涧皱眉思考。
此时裴案火急火燎的进来“主子,京都官家印信来了,急召您回去。”
陆林涧问“可写明何事?”
“未说明,但提及了禁军之事。”
陆林涧想,官家少有如此急情,提及禁军...莫非是京都出了甚么事,官家登基虽已十年,但还未有大稳。
陆林涧忧心圣上安危,带上裴案几人连夜赶往京都,留下心腹墨书和其余人等盯着盈南,墨书自小跟着他,武功眼力都不差,留在盈南搜寻那些人的行踪。
而正被搜寻的另一边,收到京都主家的回信,只八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丽娘与刘元卿前些日子在积云巷告别,一对小儿女难舍难分。
丽娘担心他在京都无人照应,他回道家中姨母嫁与京都的王府,姨母常来探望,让丽娘莫担心。
“丽娘,你多同我写信吧,多念着我些。”
丽娘软糯乖巧回“我会的,元卿哥哥。”
刘元卿一步三回头,出了积云巷上了马车往京都去了。
盈南县里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而明后几天就是丽娘回刘府庚贴的时候了。
刘元卿不在,递回给他家主母也是一样的,丽娘心里期待,今日就先写起了庚贴,许氏也在一旁,医馆内其乐融融。
而陆林涧那边刚到京都才明白,被诈了,京都一片安详,官家也从未出过印信给盈南那边。
坏了...如此心计将他引走,盈南怕是凶多吉少,未来得及跟官家解释只说回来谢罪,就急匆匆往盈南赶。
晚间,盈南下起了大雨,许氏跟丽娘还在内间话家常,李立坐在离内间近的柜台上清点药单,馆内还有两个杂役在药柜旁做事。
来了两名着寻常百姓服饰的男子,李立见那两人虽穿着朴素,但面上却不是盈南人长相,看着面生。
杂役见有人来,上去招呼,却见那俩人自身后掏出匕首,将上前的杂役一刀毙命,另一位刚要喊救命,那俩贼人动作迅速刺过去,不一会就没了声响。
李立见状,暗道不妙,京都...竟真是京都来人了,丽娘!李立拔腿就往内间跑去,那俩人见状提刀追来。
许氏本听到外面那甚声音,要出内阁看看,却见当家的跑来,身后还有两个夜脎般的人追着,大惊失色,待李立走进,两人赶忙将门堵上。
门是木质,遭不住重击,发出砰砰重响,恐抵不了一会儿。
丽娘原和许氏聊结亲之事聊的开心,此刻见阿爹阿娘这样,也大慌,低声问“阿爹阿娘,出了甚么事?外边是谁?”
李立回“莫出声,丽娘莫出声,快躲进那医阁里。”
这间内间里有个私间,专放些珍稀贵重药材,防人偷走和丢失,空间狭小,只容一人。
丽娘慌乱,眼泪夺眶而出,她预料必是要出大事了,犹豫道“可是...,阿爹,阿娘,你们...”
许氏不等她说完,上前急拉着她,推开做普通墙面状的私间门,将丽娘推进去。
丽娘哭着回头看阿娘,许氏也眼泛泪花,她见丈夫那样便是明了,肯定是京都那边出事了,看着自己养大的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不禁心头一酸,哄孩童般哽咽道“好丽娘,阿娘的乖女儿,不管看到甚都莫出声,绝不能出来。”
说罢将私间门关上,为了药材通风,私间门做的有些许缝隙,虽外面看不出来,但里面能看到外面情况。
那扇木门摇摇欲坠,不一会儿就砰的倒下,那二人朝李立许氏逼近,李立道“你们弄出这般动静,官府一会儿便会来人。”
那俩贼人向听到笑话般笑了声,不做言语,提刀就将手无寸铁的夫妇刺去,躲闪不及,那贼人动作利落,刀刀刺入要害,鲜血喷溅而出。
许氏当场咽气,李立发出痛苦呜咽声,口中鲜血直出,那俩人知道这命不久矣,未再管。
丽娘透过缝隙看到阿爹阿娘惨状,泪珠止不住的掉入脖颈间,模糊了双眼。喉头哽咽,急捂住嘴,不敢发出动作,任由泪水糊瞒了脸,血腥味掺着私间的医药味在鼻间。
其中一人说“这家的女儿呢?怎未见着?”
“许是躲着了。”
俩人开始搜索屋子,摸着墙一步步探着,就要到丽娘这时。
外间医馆外有人道“怎如此慢动作,还不快走,陆叁那些个手下似朝这边来了。”俩人终于停止动作快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