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冽的声音,让舒渺轻颤。他不爱她,心里还有个守护了多年的女人,这样一眼望到头的婚姻有何意义?“孟聿川,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想离个婚闹得人尽皆知。”女人声音淡然,依然带着她特有的柔软,却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坚定。“口气不小。”孟聿川冷嗤,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男人此刻的戾气和不悦。舒渺明白他此时的态度,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对她没有感情,楚欣宜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不想离婚?思及此,舒渺心平气和道:“你要真觉得我先提离婚伤了你的面子,可以重新拟一份离婚协议签好后给我。”
“给你五分钟时间,否则让老爷子亲自出马找你。”
舒渺看着消息咬牙切齿,这个人怎么这么狗,这是明显掐住了她的软肋。
刚想回怼他,一条消息又发了过来。
“计时开始。”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气得舒渺想把手机直接拍到他脸上。
她很想有骨气地直接关机,但想到沈爷爷病刚好,还是拿起手机乖乖回了电话。
“你有什么事?若是离婚的事,约个时间就可以,没必要大晚上说。”
“舒渺,你先招惹得我。”
他话语间的阴沉让舒渺心里咯噔一下。
两人的婚姻是沈爷爷一手设计,当初他以自己将死为借口,以公司股权为饵引孟聿川上钩。
沈家与林家算是世交,沈爷爷与舒渺爷爷一起创业,后来因经营理念不同分道扬镳。
但爷爷在世时两家还有走动,舒渺对孟聿川可以说是从情窦初开到情根深种,她心里的那个人从未变过。
五年前的那场车祸,父亲当场去世,母亲用自己的身体将舒渺护在身下,她侥幸逃过一劫,但她母亲却因此有半年的时间昏迷不醒。
沈爷爷对舒渺无端偏爱,这时便想让舒渺嫁到沈家,护她周全。
因为喜欢所以义无反顾,却不想孟聿川一直认为她是为了林家,为了钱跟沈爷爷一起设计了他。
想起曾经舒渺无奈,淡淡说道:“我没有参与爷爷的计划,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
孟聿川不以为意地冷笑,“所以呢?”
他冷冽的声音,让舒渺轻颤。
他不爱她,心里还有个守护了多年的女人,这样一眼望到头的婚姻有何意义?
“孟聿川,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想离个婚闹得人尽皆知。”
女人声音淡然,依然带着她特有的柔软,却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坚定。
“口气不小。”孟聿川冷嗤,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男人此刻的戾气和不悦。
舒渺明白他此时的态度,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对她没有感情,楚欣宜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不想离婚?
思及此,舒渺心平气和道:“你要真觉得我先提离婚伤了你的面子,可以重新拟一份离婚协议签好后给我。”
电话那头一阵死寂后,男人嘲弄讽刺的声音传来,“自己蠢就算了,还想拉低别人的智商。”
舒渺暗暗骂了一句:下头男,嘴巴这么损,早晚因嘴吃亏。
嘴上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说道:“孟聿川,耽误你们这些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我不要你一分钱,真心成全你们。”
孟聿川原本嘲讽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暗哑,“我提醒你一下,老爷子生病不管是真是假,但这颗棋已经用过了,接下来打算怎么给自己搭台阶下?”
舒渺苦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认为自己在闹情绪。
“我们一年到头在一张床上也睡不了几次,这样的婚姻有意思吗?孟聿川,你不正常,我还想正常生活呢!”舒渺提高了音量。
“怪我碰你少了?”男人嗓音沉了沉。
舒渺叹了口气,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耍嘴皮子没意思,你若不信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周一我们去手续办。”她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孟聿川冷“哼”一声,“我在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
她缓缓握紧了冰凉的手指,咬着唇冷笑,“感谢沈先生还愿意给机会,这些年没少倚仗你,但我觉得够了。所以,签字吧,我们好聚好散。”
离婚这个话题是绕不开了,某人一阵烦躁。
“得寸进尺”,他声音凉薄。
“孟聿川,到底是谁得寸进尺,真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了?沈先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本姑娘喜欢你会迁就你,现在不喜欢了你就是个屁。别跟个普信男一样让人厌,周一尽快办手续。”
舒渺见好话说尽,某人依然觉得她别有所图,索性也就不再客气,怼完直接挂了电话,关机睡觉。
电话那头的孟聿川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烟揉得粉碎。
……
第二天早上,舒渺刚洗漱好,孟聿川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什么事?”
想起昨晚的谈话,舒渺不耐烦地问道。
“回老宅,老爷子出院以后你回去看过吗?就算是陪演也得安抚一下吧?”某人嗓音夹着暗讽,一如往常,却不提昨晚没有结论的争吵。
沈爷爷对她比对自己的亲孙女都好,舒渺不忍让老人伤心,再加上担心老人身体,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她犹豫不决。
某人趁机道:“老爷子等着呢,自己回来,我在家等你。”
孟聿川寡淡的声音让舒渺撇了撇嘴,他想来接她,还不乐意告诉他地址呢。
最终,为了不让老爷子难过舒渺回到邺南别苑,孟聿川的那辆黑色宾利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
瞥了一眼开车的孟聿川,舒渺绕过他去开后座的门。
“我是你司机吗?眼睛长哪儿去了,看不出来后面有东西?”
舒渺探头看了一眼,还真是,各种各样的高档保养品。
“为什么不放后备箱?”
“后备箱有今早空运回来的海味。”
舒渺不再说话,弯了弯嘴角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在她看来两人都要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何况昨晚她挺生气。
车子开出去一段时间,两人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舒渺贴着车窗望着窗外。
感觉车里腥味有些重,她拿出香水喷了两下。
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大味儿?
如果是她装在车上的,肯定会被他一股脑儿全扔下去了。
哼,也是他向来双标!!!
浓郁的香水味儿,让某人拧眉,“吃的时候没见你嫌弃。”
舒渺没好气地回怼,“你吃的东西和你闻到的东西是一个味儿吗?”
“强词夺理。”
“爷爷不爱吃海鲜,你干嘛弄那么多回来?”
“让你长长见识,一次吃个够,省得再出去吃,跟没让你吃过一样,丢人。”
舒渺这才想起上次跟他去参加一个酒会,帝王蟹很是肥美,她就多吃了一个。
结果被这王八蛋回去说她没出息。
想到这里,舒渺疑惑道:“后备箱有帝王蟹?”
孟聿川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没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