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无力地给自己辩解一句后,揉着眉心说:“给我也来一份吧。”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罗轻荞家里虽然算不上特别穷,但她一直是被不管不顾的那个,小时候踩着板凳做饭,长大了厨艺自然不错。虽然和周帆专门雇佣的人没法比,味道却也不差。热气腾腾的汤面被端上来之前,周帆进屋换掉沾满烟味的衣服,又挂掉了刚冒出来的胡茬。坐在餐桌上时,又是那副人模狗样。汤面上方浓郁的白雾似乎柔化了他的表情,连带着有些锋锐的眉眼都似乎略带温柔。
“不是……”他只是刚才脑子里还在想昨晚的事情。
好吧,是他的思想肮脏了。
周帆无力地给自己辩解一句后,揉着眉心说:“给我也来一份吧。”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罗轻荞家里虽然算不上特别穷,但她一直是被不管不顾的那个,小时候踩着板凳做饭,长大了厨艺自然不错。
虽然和周帆专门雇佣的人没法比,味道却也不差。
热气腾腾的汤面被端上来之前,周帆进屋换掉沾满烟味的衣服,又挂掉了刚冒出来的胡茬。
坐在餐桌上时,又是那副人模狗样。
汤面上方浓郁的白雾似乎柔化了他的表情,连带着有些锋锐的眉眼都似乎略带温柔。
他吃了两口,感慨:“和以前的味道一样。”
他们曾经同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以为他是个穷小子,再加上他还在上学,而她已经步入实习阶段,就对他多照顾了一点。
不过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离开她以后,周帆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反倒是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吃遍了原本一生都不会吃的苦。
罗轻荞低头默默吃饭,没有接话。
等一碗汤面吃完,她把碗放进洗碗机,转身走进了书房。
没过多久,周帆也走了进来,这时候罗轻荞正在画图,没空理会他,眼也不抬地接着忙活自己手中的事情。
书房很大,罗轻荞架起小桌子待在窗边,而周帆要用书房,一般是去书桌。
但这次周帆绕到她身后,将她圈在了怀里。
罗轻荞被迫向后仰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虽然被打断工作不太高兴,她还是好声好气地询问:“怎么了?”
周帆扫视一眼她电脑上的东西:“你接着忙。”
……这种姿势怎么可能集中注意力?
罗轻荞心底吐槽一声,把东西都保存好后,扣上笔记本,询问:“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我的事吗?”
“上周,是送你过去的司机察觉不对,联系上我的助理,我才能及时出现。”
又是那天的事情,罗轻荞一点都不想回想,但她只能配合地表示正在聆听中。
“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哦,原来是因为她烦心。
罗轻荞还真没想到,自己居然配让他劳神,她随口说:“我尽量不出门。”
接连两次遇到意外状况,她是真的没心情出门去了。
“我是想带你去做个小手术。”
“但我没病!”她突然想到周帆昨晚出门去打的那通电话,有些急躁地说,“我真的不是神经病。”
“我知道。”周帆握住她的手腕,扣到她身后,“是皮下植入定位器,以便再出意外时,我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罗轻荞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不过光听名字,也能知道是什么东西。
感觉植入后,像是什么被豢养的宠物一般,毫无自由,随时被监视。
她有点害怕。
“我不想。”
感受到她的颤抖,周帆却没退让:“只是一个小手术,局部麻醉,不痛的。”
她焦急地说:“我可以戴定位器啊,有那种佩戴的吧,好端端的没必要做什么手术啊。”
周帆松开了捏住她手腕的手,让她转过身与她对视。
看着她眸中满是哀求,许久后,他才说:“好吧。”
罗轻荞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听到他说:“你这么抗拒这件事,是做好了离开我的准备吗?”
“我只是害怕这个过程本身啊!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吧。”她想也不想的反驳。
但等周帆离开后,她盯着电脑,却怎么都无心继续工作下去。
比起手术本身,她更害怕的是自己在周帆面前曝光全部,近乎赤裸。
她确实做好了随时离开的打算。
不是逃跑,只是等周帆厌倦之后,与这段光怪陆离,原本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生辞别。
离开这座城市,逃掉所有不愿面对的冰冷现实。
没过多久,就有人把定位器送了过来。
周帆拿着一箱子回来,放到罗轻荞手边:“看看有你喜欢的款式吗?”
罗轻荞伸出手,指尖划过一款颈环,停顿片刻后,拿起了它旁边的运动手环:“就这个吧。”
当着周帆的面戴上,她问:“这样就行了吗?”
“记得什么时候都别摘下来,防水的,洗澡的时候也别摘下来。”
她点点头,答应下这件事。
然后趁机提起:“那我能出门工作吗?”
新公司不接受她远程办公,但只要她过去,薪资确实比之前那家可观不少。
她现在实在是太穷了。
“刚才不还和我说不出门了?”周帆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小骗子。”
不,只是生活所迫。
罗轻荞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有多丢脸,抬起手说:“但是你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