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敲门道:“小姐,夫人过来催了,说让大小姐过去添妆呐。”“我还要睡会儿,你进屋把那个红珊瑚摆件送去。”李曦月说完又翻身睡了过去。这个红珊瑚摆件是她逛街的时候买的,才几两银子,不心疼。今日的李曦惜起的格外早,这会儿她已经穿上了嫁衣,妆也画好了,就等着太子的花轿临门了。“小姐,沉香来了。”翠柳推开房门说道。“可是大姐送了东西过来?”李曦惜问道。她娘和她说过,李曦月同意给她添妆,而且会送几件先夫人的嫁妆过来。
初八那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相府里的仆从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李曦月的院子还算偏僻,所以并没有影响她睡觉。
沉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敲门道:“小姐,夫人过来催了,说让大小姐过去添妆呐。”
“我还要睡会儿,你进屋把那个红珊瑚摆件送去。”李曦月说完又翻身睡了过去。
这个红珊瑚摆件是她逛街的时候买的,才几两银子,不心疼。
今日的李曦惜起的格外早,这会儿她已经穿上了嫁衣,妆也画好了,就等着太子的花轿临门了。
“小姐,沉香来了。”翠柳推开房门说道。
“可是大姐送了东西过来?”李曦惜问道。
她娘和她说过,李曦月同意给她添妆,而且会送几件先夫人的嫁妆过来。
先夫人的嫁妆是她娘觊觎很久的东西,虽然不得已把这些嫁妆还给了李曦月,但是不代表她们眼馋啊!
现在李曦月要送几件过来,到时候她的嫁妆就更上台面了。
想到这儿,李曦惜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沉香命人把便把红珊瑚摆件抬进了屋。
李曦惜一眼就看到了,心道:“这物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好像不是先夫人嫁妆单子上的。”
于是质问道:“大姐给我添妆,就这么一件吗?”
沉香一本正经地回道:“二小姐,这是大小姐给你添妆的物件,希望您今后的日子能和这红珊瑚一样过得红红火火的。”
“就这破烂玩意儿,我在太子府的日子能过得红火起来吗?”李曦惜咬牙切齿道。
“小姐息怒,可别动了胎气。”翠柳在一旁劝解道。
“翠柳,把这破烂玩意儿给我丢出去。”李曦惜指着红珊瑚摆件道。
“二小姐,这可不吉利哦!”沉香连忙阻止道。
“你给我滚出去!”李曦惜指着沉香道。
“滚就滚,好像谁愿意来似的。”沉香小声嘀咕道,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丫头怎么跑这么快?”李相和吴氏正好过来,看到跑出去的沉香,疑惑道。
“老爷,这丫环本来就没规矩得很。”吴氏翻了翻白眼道。
屋内,李曦惜摔了个茶杯,正巧被李相和吴氏瞧见了。
“惜儿,你在发什么疯?”李相看到这一幕有些生气。
像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二女儿还在发小姐脾气,一点忍耐力都没有,真怕她以后当了太子妃也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爹爹,你看大姐送来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李曦惜生气道。
吴氏一听是李曦月送来的东西,那应该是好东西啊,惜儿怎么还不知足。
“月儿来给你添妆了?”李相问道,眼神却瞟向了吴氏。
一旁的吴氏绞着帕子,心虚得很。
“送了这么个破烂玩意,还好意思拿得出手。”李曦惜指着那红珊瑚摆件道。
“放肆,什么时候你的眼里也全是铜臭味了,添妆本来就是个人心意,怎么能用钱财的多少来衡量?”李相骂道。
这时的吴氏才回过神来,原来李曦月送来的根本不是先夫人的嫁妆,而是一件普通的珊瑚摆件,估计也就值个几两银子而已。
但她不好说李曦月的坏话,否则相爷定饶不了她。
李曦惜这么多年,还没有被李相这么骂过,心里难受不已,委屈的泪水不停地流。
“好好收拾一下,别让外人看了笑话。”李相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惜花苑。
“娘,你怎么不帮我说话?”李曦惜有些恼怒道。
“娘不是怕火上浇油嘛,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吴氏无奈道。
“咱们被李曦月那个贱人耍了,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李曦惜咬牙切齿道。
“今日是惜儿大喜的日子,咱们暂且放过她,事后一定让她脱层皮。”吴氏安慰道。
李曦惜收起了眼泪,恶狠狠道:“今后,本宫一定让她没好日子过。”
李成铭和李成华二人跟着李相在前院招待客人,所以只能抽空见了一下李曦惜。
兄弟二人都给李曦惜送了礼物,特别是李成华,毕竟是嫡亲兄弟,送的物件还挺值钱的,还偷偷摸摸地塞了李曦惜五千两银票。
李曦惜见李成华给了她这么多银子,心下欢喜道:“还得是自家亲弟好,你看那白眼狼,就送了一副字画给姐姐,真是寒酸。”
“姐,送再好的礼还不如送银子实在,这五千两银票是弟弟这些年的压岁钱,先给你用着,往后弟弟就靠姐姐过好日子了。”李成华半开玩笑道。
“那是当然,凭姐姐的尊贵身份,必定苦不了你!”李曦惜点了下李成华的额头道。
“姐,我去前院忙活儿了,你安心等着吧,想必吉时也快到了。”李成华笑眯眯道。
“嗯,别累着了。”李曦惜叮嘱道。
姐弟二人分开后不久,不少女眷都来看新娘子了,惜花苑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快到吉时的时候,李曦月才来到惜花苑。
这个时候,不少女眷都在,很多都是吴氏娘家那边的。
李曦月进门的时候,这些人在窃窃私语,嘲讽幸灾乐祸之色一点也不遮掩。
可惜,李曦月并不在意。
刘氏此时也在李曦惜的屋里头,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她就知道以吴氏这样的为人,她那边的亲戚也没有一个好货色,对她越发鄙夷起来。
刘氏将李曦月叫到一边,安慰道:“月儿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要伤心,咱们大齐的好男儿多如过江之鲫,月儿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祖母!”李曦月跺了跺脚,一副害羞的模样。
刘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宇文护来接亲的时候,看到了李曦月,他原以为这女人会伤心流泪,面容憔悴,但她并没有,而且几日不见,脸都变得圆润了些。
今日的李曦月,打扮得清新脱俗,宇文护看得有些愣神,脑子里不由地出现他将晓月压在身下的画面,若是将那人换成月儿,一定滋味无穷。
李曦惜在盖头下面看到对面是李曦月的绣花鞋,心不由地紧了紧,随即握紧宇文护的手,把开小差的男人拉了回来。
锣鼓喧天,一对新人出了相府大门。
吴氏只有李曦惜一个女儿,所以置办的嫁妆足足有三十六台,把一众女眷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看着众人羡慕的眼神,吴氏自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