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个毫无生气的,随时会碎掉的陶瓷娃娃。再无半分回应。能成为暗卫首领,她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麒麟卫,不过是他编出来让周临昀投鼠忌器的东西。他知晓周临昀一直在派人找,可他从未怀疑过庄清茹,只因庄清茹从未暴露过他。若是她想,他这些年的谋划不会如此顺利。楚丰不敢想,这个小姑娘为了在周临昀手底下护住她,花费了多少力气与心血。这个念头一起,他痛不可遏。浓烈的恨意充斥了胸腔,几乎要化成火将他烧死。
下一瞬,庄安瑶连滚带爬扑过去想要抱住楚丰的腿。
刚靠近,却被一脚重重踹开。
庄安瑶吐出一口血,但她却犹不死心:“楚丰,你娶的是庄安瑶,我就是庄安瑶啊!”
“你看看我,你爱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庄清茹她草包一个,什么都不会,我才是名震京城的贵女,我们现在只是各归其位而已……”
楚丰看着这张脸,突然觉得茫然。
他爱庄安瑶?还是真的如她所说,只是爱这张脸?
不然为何会枕边人换了都察觉不到。
他冷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十年前,上元灯节,你可曾见过我?”
纵使周临昀说了,他却还是不信。
不信这一切如此荒谬,更不信自己愚蠢至此。
庄安瑶愣了下,下意识回道:“见过。”
楚丰追问:“我跟你说了什么?”
庄安瑶一时哽住:“忘,忘了……”
楚丰眼睫一颤,闭上猩红眸子。
当年那个倔强的,明明痛却强忍着一声不吭的小孩,似极了幼时的他。
明明是该千娇万宠的年纪,却仿佛受尽了世间苦楚。
只一眼,便让他心尖颤动。
那时谈不上爱,他只是觉得心疼。
他想保护她。
一场相遇,匆匆别离,他连名字都来不问。
后来他需要一个妻子,周临昀给他下旨赐婚,知晓那小姑娘便是当年那人后,他心里也曾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对乐瑶的关注,也是她与因为那个无意中遇见的小姑娘相似的脸。
当初他答应赐婚,所有人都觉得庄安瑶是乐瑶的替身,其实所有人都是最初遇见的那个小女孩的替身。
此刻,庄清茹的一颦一笑浮现在他眼前,他才惊觉,那女孩眼底潜藏的悲哀。
蓦地,楚丰想起周临昀那句满含恨意的话:“就连她答应成为暗卫,都是因为你。”
庄清茹记得那一场相遇,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却。
她以为他爱的是庄安瑶,所以小心翼翼隐藏在一切,乖巧地扮演一个替身。
是否自己每叫一次瑶瑶,便是往她心上刻上一刀。
他捂住抽痛的心,一字一句,泣血般地吐出那个名字:“庄!清!茹!”
可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个毫无生气的,随时会碎掉的陶瓷娃娃。
再无半分回应。
能成为暗卫首领,她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
麒麟卫,不过是他编出来让周临昀投鼠忌器的东西。
他知晓周临昀一直在派人找,可他从未怀疑过庄清茹,只因庄清茹从未暴露过他。
若是她想,他这些年的谋划不会如此顺利。
楚丰不敢想,这个小姑娘为了在周临昀手底下护住她,花费了多少力气与心血。
这个念头一起,他痛不可遏。
浓烈的恨意充斥了胸腔,几乎要化成火将他烧死。
楚丰无法承受这恨,便只能分摊到别人头上。
他站起身,铺天盖地的毁灭气息如修罗临世。
看向庄安瑶那张脸,他淡漠地毫无半分感情。
“清茹一个人会很寂寞,你下去陪她吧!”
庄安瑶目眦欲裂,疯狂地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楚丰,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楚丰没有半分动容,而是看向傅承。
“你们夫妻一体,深情厚谊,理该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