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分为了两个派系,二皇子是受宠十余年的贵妃所出,母族显赫,三皇子与先太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皇后的娘家是百年世家,人脉更是错综复杂,且天然站着嫡出的优势。唯独安王殿下,生母不过是一个宫女,是圣上喝醉后心血来潮宠幸的,也就是那一次,有了安王殿下。这安王生母产子时,难产大出血死了,安王殿下不受圣上重视,也没有给他安排到哪个妃子宫里记在名下,只是任由他在皇宫里自生自灭。若不是这次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监视沧州风家,只怕这位早已经可以娶妻生子的安王殿下还在宫外当一个小透明,无人在意呢。
“圣上都已经算是明示了,风家同意与否重要吗?难不成还要抗旨吗?不过,见过安王殿下后,我倒是对这桩婚事很满意,毕竟安王殿下的长相很对我胃口,这性子嘛,也不是软弱可欺的面团,如此甚好!”
匡子晋挑挑眉,对她的说辞似乎并不认同。
“这桩婚事对风家是解了燃眉之急,可对本王来说,好处不多,甚至弊大于利,本王本可以置身事外,如今却要因为这桩婚事而在京城中惹眼了起来。”
风若凝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水,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则是递给安王。
“殿下这话说的有趣,若是殿下无心,自然也可以找借口推脱掉,何至于跑这沧州一趟,你来,就说明,你对风家有所图。坦诚点,我们日后要打的交道可多着呢。”
见匡子晋没有要接的意思,风若凝手往前探了探,“放心吧,只是一杯茶水而已,再下就没意思了。”
风若凝此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与匡子晋的对话也是有赌的成分在。
她摸不透这位安王殿下的想法,他与传言不同,草包而又软弱可欺的形象不过是表象,那只是他的生存之道。
风若凝赌的是这位安王殿下也有想法争上一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的野心若只是单纯的想脱离皇宫,远离权利的纷争,那她便要重新考虑成婚人选了。
当今圣上就四个儿子,先太子因遭受诬陷,意图篡位,已经被圣上‘忍痛’杀了,而后这太子之位便一直空着。
即便朝臣不停上奏,劝圣上为了江山社稷,早点把太子定了,可折子都被压下来,圣上无动于衷。
安王殿下是最不起眼的老幺,从圣上到二皇子三皇子乃至朝臣都没有把他当过一回事儿。
朝上分为了两个派系,二皇子是受宠十余年的贵妃所出,母族显赫,三皇子与先太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皇后的娘家是百年世家,人脉更是错综复杂,且天然站着嫡出的优势。
唯独安王殿下,生母不过是一个宫女,是圣上喝醉后心血来潮宠幸的,也就是那一次,有了安王殿下。
这安王生母产子时,难产大出血死了,安王殿下不受圣上重视,也没有给他安排到哪个妃子宫里记在名下,只是任由他在皇宫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这次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监视沧州风家,只怕这位早已经可以娶妻生子的安王殿下还在宫外当一个小透明,无人在意呢。
匡子晋沉思片刻,接过风若凝手中的茶杯,转了一下,并未喝下去。
“风家早已是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已是进退两难,即便是你们风家顺了他的心思,你我成婚,也拖延不了几时,日后也定会后患无穷。我平白惹一身麻烦,不值当。”
屋内灯光灰暗,匡子晋低下头,风若凝观察不到他的神色,心思转了几转。
这安王殿下言语间处处表示着对这桩婚事的抵触与不看好,可眼下看来,仍十分有耐心在这与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