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根也是一脸的苦相,“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的刘春花的确是这样,别说提离婚了,就是对姜超都不敢有半个不字,谁知道咋就转了性子。”长头发冷冷的听着,她们妇联的人还从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既然刘春花不给她们面子,那就别怪她想办法收拾她!“老书记,我知道你也不想让你们村出个离婚的典型案例,是吧?”云根眨了眨眼,如今这世道哪有人离婚的,那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丑事,要不然他也不会眼巴巴带着妇联的人来找刘春花。
来的是村干部,长年穿着套深色褂子,刘春花一见到他都有些惊讶了,“云根叔,你咋找这来了呢?”
昨晚她走的急,来赵寡妇这也是临时起意,按理说没人知道她在哪才对。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妇联的同志恰好看到你进了这村子,我们也不知道要上哪找你。”云根指了指自己身后,刘春花和姜如意这才看到,在云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戴整洁的女人。
一个是长头发齐刘海,另一个扎着马尾,见刘春花望来,表明了来意,“春花同志,你们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有啥打算?”
“当、当然系离芬了!”姜如意想到前世,刘春花被折磨死之前也像妇联求救过,可对方只一味的让她忍忍,生怕这两人又是来劝和的,赶紧强调立场。
长头发和齐刘海果然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摸姜如意的头,“小孩子可不兴瞎说,大人的事得大人做主。”
姜如意撇撇嘴,偏头躲过女人的触碰。
她和刘春花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今天特意跑这一趟,只怕又是来和稀泥的。
刘春花闻言神色冷了下来,她不知道前世的事,这辈子和妇联的人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可对方既然不是存心替她解决问题,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两位同志,我女人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这婚,我是离定了。”
“这.....”妇联的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本来听说刘春花性情大变她们还不相信,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只是真要让她闹起离婚,那她们这个村子在十里八乡都得出名,回头年终评比的时候没准还得拿她们当典型。
两个女人不愿意看到这样,耐着性子劝道,“是这样啊春花同志,据我们说知你和你爱人已经共同生育了三个孩子,老二现在还在县城读书,闺女又这么小,一旦离婚外面各种闲言碎语不说,你想过要怎么安置她们吗?”
“闲言碎语和我有啥关系?不挣钱不管家的又不是我,就是要说闲话,那也是说有错的一方,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嚼舌根的。”
“至于几个孩子,”刘春花看着如意,直接笑了起来,“这三孩子本来就是我一手养大的,就是离婚也不会饿着她们,妇联同志,我听说你们是维护女性社会权益,像我这种情况,你们不是应该替我说话吗?”
“是是是,我们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齐刘海干了妇联多年,知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她拉着刘春花的手,一副实打实为她好的样子,“只是春花同志,离婚毕竟不是件小事,我们也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别将来后悔。”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担心我离婚会给你们的工作抹上污点,这才来阻止我呢。”刘春花抽回手,状似无意的一番话直接让妇联的两个女人脸上都尴尬起来。
姜如意没忍住,呵呵的笑起来,没想到刘春花现在进步这么大,怼起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春花,你咋说话的,人妇联同志可都是奔着为你解决问题来的!”云根见气氛不对,忙在一旁缓和。
刘春花根本不想和他们墨迹,双手一滩,“我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不如商量商量,我要咋样才能快点离完这个婚。”
长头发和高马尾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刘春花不按她们的路子来,搞的她们都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往下说。
“怎么了同志?是你们也没处理过,所以很棘手吗?那我要不再向上反应反应,妇联这么大的组织,肯定能有人为我做主的。”刘春花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两人连忙将她拦住。
“哎哎哎,你别着急啊,我们也没说棘手。”两人明白,刘春花这是在暗戳戳地威胁她们呢,心里不爽的同时又没有办法,毕竟真要让她闹到领导跟前,那怎么着也得落下一个办事不力的处分。
“行吧,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那我们再去找你爱人谈谈。”长头发黑着脸,拽着高马尾起身就走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哈。”刘春花装作浑然不知地和她们挥手告别,那真诚热情的模样,差点没把她们气出一肚子血。
“咋回事啊老书记,你不是说刘春花胆小好说话吗?”
一出赵寡妇的院门,两人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云根也是一脸的苦相,“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的刘春花的确是这样,别说提离婚了,就是对姜超都不敢有半个不字,谁知道咋就转了性子。”
长头发冷冷的听着,她们妇联的人还从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既然刘春花不给她们面子,那就别怪她想办法收拾她!
“老书记,我知道你也不想让你们村出个离婚的典型案例,是吧?”
云根眨了眨眼,如今这世道哪有人离婚的,那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丑事,要不然他也不会眼巴巴带着妇联的人来找刘春花。
“既然如此,劳烦老书记替我给姜超带句话,就说....”
长头发谨慎地在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在云根的耳边低语,老书记听完连连咂舌,“这,这行吗?万一闹出事咋办?”
“哼,就算闹出事,那也是她们夫妻俩的事,和我们外人有啥关系?”
长头发冷笑着,她们既不出面也不阻止,可只要男方不同意,那多的是一辈子都被困在深渊里的女人!
刘春花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是她想离就离的吗!
这边,赵寡妇等人都走了才过来敲刘春花的门,“春花妹子,没事了吧?”
“没事,她们这些当干部的,平时都顾着脸面,哪能说得过我。”刘春花这会正心情舒畅,拿帕子沾了热水给姜如意擦脸。
赵寡妇呵呵直笑,“是呢,打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今晚我杀只鸡,就当提前庆祝你摆脱过去的生活了。”
“不用麻烦了,我等会要出去一趟,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