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迈出第一步时,脚下突然一软,直接往前摔去。沈慕言连忙抱住她,她整个人几乎栽在他怀中,她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而她的手也刚好放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她顿时心慌意乱,当下赶紧推开他。沈慕言怕她再次摔倒,还是伸出手扶她,“你真的没事?”“我没事,我就是脚有些发软。”周也找了个理由,她现在窘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还是先坐着,我去帮你拿毛巾。”沈慕言扶她坐下,转身进洗手间,很快拿了条热毛巾出来。
这天夜里,沈慕言睡床,周也睡沙发。
他原本让周也睡床,她不同意,说她认床认地方,他拗不过她,给了她一床被子。
她在窄小的沙发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边蒙蒙亮,她才得以沉沉睡去。
沈慕言没睡多久便醒来,他看到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几乎掉了一大半在地上,而她拽着一角蜷缩成一团。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可她睡得满天大汗,发丝贴在脸上,嘴唇微启,呼吸似乎有点急,眉头紧皱,好似很痛苦。
不会是生病了吧?
沈慕言心惊,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有发烧。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了!”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会改,我真的会改……”
她在做噩梦,摇着头,嘴里不停地恳求着。
“周也,周也!”沈慕言赶紧摇醒她。
“啊!”周也猛然惊醒,惊恐万分地望着上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没事吧!”沈慕言皱着眉头看她,眼里满是担心。
周也缓缓转动眼珠子看他,依然呆呆地,彷佛被人抽去灵魂的木偶。
“你刚才做噩梦了!”沈慕言说道。
周也知道,因为这些年里,她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几乎睡不好。
她没想到在他这里会出这糗。
她很不好意思,垂着眼帘,“我先去洗个脸。”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全身酸软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为了不让沈慕言看到,她一直强撑着。
可当她迈出第一步时,脚下突然一软,直接往前摔去。
沈慕言连忙抱住她,她整个人几乎栽在他怀中,她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而她的手也刚好放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她顿时心慌意乱,当下赶紧推开他。
沈慕言怕她再次摔倒,还是伸出手扶她,“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我就是脚有些发软。”周也找了个理由,她现在窘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还是先坐着,我去帮你拿毛巾。”沈慕言扶她坐下,转身进洗手间,很快拿了条热毛巾出来。
他坐在她旁边,轻轻地帮她额头擦拭,她心下莫名一慌,连忙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拿过他手中的毛巾,拭去身上的汗水,力气也开始恢复,但还是很累。
沈慕言倒了杯水给她,“能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周也就想起刚才做的梦,她笑,抬眸看他,“你想知道?”
沈慕言点头。
“我梦到自己被人打,被人虐待,一刀刀割我身上的肉,我整个人血肉模糊,还被拖进一口枯井前,任我怎么恳求,对方都不肯放过我,二话不说地将我扔了进去。”周也平静地讲述着梦境。
沈慕言很难想象她怎么会做这种梦,皱着眉头看着她,眸里的心疼更甚。
他想安抚她几句,可刚开口,她却微微笑着问他,“是不是很恐怖?”
“你应该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这种噩梦,不过梦是反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走。”
“会吗?”
“当然!”
沈慕言一脸肯定。
周也又笑,苦涩又失意。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慕言很想摸摸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可抬起的手又顿住,最后捏了把空气放下。
周也喝了口水,透过白色窗纱看着外面大亮的天空,“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沈慕言想留她下来,但他清楚她的个性,所以没有勉强。
周也到洗手间简单地洗漱,出来问他,“我的衣服呢?”
“我让人拿去干洗了。”
“什么时候送过来?”
“中午。”
周也不想等到中午,沈慕言也看出她迫切想要回花海街,“到时候我会让王叔送过去。”
周也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出客房,周也突然抓着沈慕言的手。
他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又看看她,“怎么了?”
“关于祝女士起诉我的事。”她昨晚想提这事,可一直没找到机会,她急,她怕等下又忘记,又怕他不帮她,所以想赶紧问清楚。
沈慕言微微一笑,“放心,陈楠已经在处理这事了。”
“慕言!”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竟然是季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