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江漾。他也看上江漾了吗?没等陈律师多想,秘书就把他带走了。江漾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很不爽。她陪陈律师来公司是为了学习的,可竟然被司徒舜给扣下了,害得她又少了个学习的机会。“江漾,很苦吗?”司徒舜又抿了一口咖啡,表情怡然自得。他这杯是甜的。“很苦。”是她非常怕的味道。司徒舜笑着叹了口气,把咖啡杯子放了回去,翘起二郎腿,一双桃眸微微眯起,审视着江漾。
说着,他还上手拍了拍陈律师的肩膀,说什么青年才干,年轻有为之类的。
弄得陈律师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应好。
江漾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不出声,她来这也只不过是做个陪衬,言多必失,不如本本分分的待着。
司徒舜觉得搞陈律师没劲,他将视线转到江漾的身上,眸光亮了下,调侃着语调说:“呦,这不是江老师吗?”
江漾眉间微不可查地拧了下,和陈律师一样,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意,“司徒先生。”
她声音娇,就连客套的一声,都能让人遐想出来些别的什么。
她头微微垂低,唇微抿着,眼神不知道暼向哪里,总之不是没看他。
像上次一样,她和他说话,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陈律师很识相地没有再说话,这位司徒先生也就是表面和顺罢了,方才他拍的那两下,力道很重。
表面上是闲聊,是客套,把他捧得很高,实际是暗中施压,让他别飘了。
“江老师,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上次见面还是两周前,一周后等他在去接司徒冉冉,她的芭蕾私教已经换人了,生面孔,长相清顺,也算是凑活,但身材平平,是在入不了司徒舜的眼,和江漾这般的美人比起来差远了。
江漾微笑着附和:“记不清了。”
她表述得很清楚,不是很想跟司徒舜“叙旧”,而且他们之前也没什么旧可续的。
声音落下,司徒舜的秘书走了进来,按照位置放好刚磨好的三杯咖啡,就退出去了。
咖啡的浓香迅速扩散,四处飘香。
江漾也闻到了,不过她不喜欢喝咖啡,很苦,加糖的话,她还可以勉强忍受。
司徒舜抬手,示意陈律师和江漾:“尝尝我秘书泡的咖啡。”
陈律师微笑了下,顺势拿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眼睛微亮了下,看了看江漾说:“一点苦味都没有。”
江漾也有些惊愣,叶徒深也喜欢喝咖啡,公寓里还安装了咖啡机,他喝咖啡从来不加糖,闻着就有一股苦味。
司徒舜竟然喜欢喝甜的?
司徒舜也端起来一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他抬眼,瞥了一眼江漾,问:“江老师怎么不喝?”
江漾端过杯子,嗅了嗅,还有一股苦味,涩涩的,江漾不喜欢。
可她转念一想,司徒舜总不能只给她单独做一杯苦咖啡吧。
江漾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舌尖滑下去,苦味瞬间蔓延到整个口腔,涩然难耐,让江漾无法接受。
她最怕苦了。
苦的江漾眼泪悬在眼眶,微微颤颤的,眼周都涨红了一圈。
陈律师瞥见江漾的异常,赶紧关心地问:“怎么了?”
陈律师很细节地递过去一张纸巾,江漾接过,蹭了蹭眼角。
司徒舜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下。
“陈律师,我想起来了,你去跟我们经理聊一下吧,这个案子他知道得比较多。”
司徒舜微垂着眸,视线始终落在那一杯咖啡上,不曾移开,也不曾看陈律师一眼,事不关己,像是没怎么把这个案子放在心上。
陈律师没多顾忌司徒舜是怎么想的,他是很在意这个案子,九位数的案子,打赢了,就是一笔不菲的委托费,起码能让他在北城给半个房子了。
陈律师起身,江漾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
她慢慢起身,却被司徒舜的一句话给压了下来:“江老师,最近在忙些什么?”
陈律师脚步顿在门边,明白司徒舜把他支开的意思。
原来是为了江漾。
他也看上江漾了吗?
没等陈律师多想,秘书就把他带走了。
江漾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很不爽。
她陪陈律师来公司是为了学习的,可竟然被司徒舜给扣下了,害得她又少了个学习的机会。
“江漾,很苦吗?”
司徒舜又抿了一口咖啡,表情怡然自得。
他这杯是甜的。
“很苦。”
是她非常怕的味道。
司徒舜笑着叹了口气,把咖啡杯子放了回去,翘起二郎腿,一双桃眸微微眯起,审视着江漾。
“我还特意让秘书给你泡苦的呢。”
江漾:“……”
大可不必了。
江漾现在怀疑他就是在故意整自己。
司徒舜瞭了江漾一眼,神色不明,“我记得叶徒深喜欢喝苦的,以为你跟他一样呢?”
他字里行间试探着江漾。
江漾讨厌这种被试探的感觉,也讨厌被别人绑标签,她又不是谁的附属品,叶徒深喜欢什么,她就要喜欢什么?
“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两个没有关系的。”
以前有,现在没有。
江漾解释得很明白了。
司徒舜的眉梢向上挑了下,没有继续往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他开始聊起了咖啡的甜度。
司徒舜:“咖啡吗,就得喝甜的才对,我小时候,就喜欢吃甜的,叶徒深就不是,每次,吃甜的,他的眉头皱老高了。”
司徒舜的话,江漾没法往下接,只能默默地倾听着,谁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司徒舜会不会把她说的话告诉叶徒深,江漾不想惹祸上身。
司徒舜也不管江漾回不回应,总归她是在听的。
“所以我一直认为他的眼光有问题,放着你这样的美人他不疼,喜欢那样的烂货,真是不长眼睛。”
司徒舜的话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分,怎么说那人也是他的妻子,犯不着去贬低别人。
江漾顿了顿,开口说:“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这点不予置评。”
“那你呢?你喜欢叶徒深还是我这样的?”司徒舜不拐弯抹角,问得直接。
让江漾猝不及防,都没反应过来。
她抬起眸光,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司徒舜,没有回应。
司徒舜挑了挑唇,他就是随口一问,兴致来了就问那么一句。
很简单一个问题,江漾却不回答了。
“说说呗,我这样的,还是他那样的混蛋?”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引诱的意思,又轻又故意拉长音调。
混蛋?这个词还是挺适合用在叶徒深的身上。
江漾的表情紧绷着,表情严肃,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一道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让江漾很为难。
她启了启唇,视线顿落在司徒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