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多得是墙倒众人推。他不需要未婚妻,也不需要有人在意和照顾。自生自灭不好吗?反正……他本就是多余的那个。从来没有例外过。阮酒心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泛起了一丝丝疼意。记忆中那个笑得温暖肆意的少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在被大伯一家欺骗、压榨的时候,那抹笑无数次支撑着她熬了下来。
阮酒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老爷子总说他自顾不暇?
为什么明知道这里的佣人不用心照顾三爷,却不辞退还放任他们继续待在这里?
“咳、咳咳咳……”
房间里传来一阵猛咳,管家心底一慌,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身侧的人已经先他一步推开了房门。
“三爷,你还好吧?”
偌大的房间昏暗得不像话,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隔绝在窗户之外。
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诡异阴森的感觉。
阮酒甜软的嗓音在安静得不像话的房间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阮酒朝着身侧的墙壁摸去。
指尖刚触碰到开关,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呵斥:“滚出去!”
阮酒在墙上摸索的手一抖,手指在开关处按了下去。
“啪嗒”一声,房间被灯光填满。
阮酒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人。
他坐在窗边的轮椅上,背对着阮酒。
从阮酒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挺直又单薄的脊背。
那背影寂寥中透着几分苍凉。
灯打开的那一瞬间,阮酒清晰地看到,男人抬起手,遮挡在眼前。
直到眼睛适应了灯光,才缓缓将手垂下。
“哪来的野丫头?滚出去!”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嗓音格外低沉黯哑,语气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暴躁,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将惹了他的人撕成碎片。
阮酒试探得向前走了两步,“三爷,我是阮酒,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阮酒苍白的面颊顿时染上了一层绯红。
同时,心底也多了一丝忐忑。
墨斯年冷嗤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漆黑深邃的眸子骤然变冷,卷起一层风暴,“给你三秒钟,滚。”
阮酒懵懂得眨了眨眼,径自走过去。
站在门口不敢上前的管家额角猛地跳了跳。
哎哟他的小祖宗啊!
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千万不要招惹那位混世魔王!
墨斯年发起火来,可不管你是谁!
“三爷,我叫阮酒。是你的未婚妻。”见墨斯年没有反应,阮酒重复道。
墨斯年坐在轮椅上没动,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讽,“未婚妻?嫁给一个毁了容的残废,你确定?”
墨斯年抬起眸子,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自嘲。
谁会嫁给一个毁了容的残废?比如白家,在得知他出了车祸之后,第一时间将两家的婚约取消,丝毫不拖泥带水。
呵——
这世间,多得是墙倒众人推。
他不需要未婚妻,也不需要有人在意和照顾。
自生自灭不好吗?
反正……他本就是多余的那个。
从来没有例外过。
阮酒心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泛起了一丝丝疼意。
记忆中那个笑得温暖肆意的少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
在被大伯一家欺骗、压榨的时候,那抹笑无数次支撑着她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