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笔墨!”沈月容缓缓起身,娟秀的字体似乎在诉说书写者别样的悲伤与凄苦。“父亲,见字如晤。不知您和母亲还有哥哥的身体近来可好?女儿不孝,竟已许久没有这般给您写过信了。此次写这些不为了别的,只希望父亲可以告老还乡,自此不要再干涉朝政,还请父亲仔细思量,再三斟酌。”……书信是春茗亲自送的,没几日沈月容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如她所料,一向问心无愧的沈国公只是骄傲的写了这么一句话:“沈家自问清白,同进同退。”
“臣妾没事。”沈月容轻声回复,“这不过是臣妾的本分。做后宫之主自然不能想着独占圣恩,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月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话何必如此生分?”燕城在她床边坐下,作势要覆上她的脸颊却被躲开了。
“皇上请回吧。”沈月容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了哽咽,“臣妾累了。”
“朕在这里陪你。”燕城语气冷了几分,铁青着脸说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意味。
“大可不必。”沈月容终于正面看着燕城,态度同样坚定,“臣妾病体只怕会让皇上传上这不详的病气,还请皇上为天下百姓着想。”
“你!”燕城一噎,负气地背身离开了。
沈月容确认燕城彻底离开了以后,坐起了身子。
想不到就在前世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还是会对这个男人心动。无论重来多少次都没有改变沈月容爱上燕城的事实。可她又不得不想到前世刘贵妃对她说的话。
“你以为燕城哥哥对你是真心的吗?别自作多情了,他从未爱过你,只不过是为了沈家的势力才娶你而已。为了不伤害我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你啊,皇后娘娘!”
那时候刘贵妃的得意嘴脸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放下心防再度坦诚地爱上燕城了。
“来人,备笔墨!”
沈月容缓缓起身,娟秀的字体似乎在诉说书写者别样的悲伤与凄苦。
“父亲,见字如晤。不知您和母亲还有哥哥的身体近来可好?
女儿不孝,竟已许久没有这般给您写过信了。此次写这些不为了别的,只希望父亲可以告老还乡,自此不要再干涉朝政,还请父亲仔细思量,再三斟酌。”
……
书信是春茗亲自送的,没几日沈月容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如她所料,一向问心无愧的沈国公只是骄傲的写了这么一句话:“沈家自问清白,同进同退。”
沈月容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感动还是慌乱。如果继续这么下去,难保上辈子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再也不想体会那种亲人离开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窘迫感受了。
那么看来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办法,她亲自犯事惹怒一些不该惹的人,不需要太狠。只要能够被贬出宫,就可以带着沈家逃离这个水深火热的权谋之争了。
如此,刘贵妃似乎是最好的人选。
“春茗,今儿的天气怎么样?”沈月容轻呷了一口茶,笑得狡黠。
春茗嘴角一抽,暗道自家娘娘最近变化太大叫她都跟不上了:“回娘娘,看天气不多时怕是有雨。若是要出门不如改日?”
“下雨好啊!”沈月容挑了挑眉,冷笑道:“雨天罚跪,就算身体受得住,精神上也是要崩溃一阵了。走,陪本宫到刘贵妃那儿去赏赏花。”
春茗无奈,只得伺候沈月容更衣,真就去寻了刘贵妃。
“姐姐来这儿怎么也不同妹妹说一声?”刘贵妃身穿浅碧色的裙子,瞧上去水灵又秀丽。她不明白沈月容为何突然造访,眉宇间有些慌乱。
“说一声?”沈月容一袭凤纹罗裙,笑得端庄却张扬,这两者似乎本不能共存,但在她的身上达成了和谐,“妹妹红颜祸水,魅惑皇上,本宫来收拾你还需要提前通报不成!”
说到最后沈月容语气忽然加重,这番使刘贵妃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皇后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妹妹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啊!”刘贵妃低下头,掩饰着她眼神里的不甘与狠辣。
沈月容眯了眯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本宫的事?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
刘贵妃心中一紧,料想是小产之事已经被察觉,悻悻闭上了嘴。
“来人!”沈月容大喝一声,“刘贵妃狐媚惑主,押至佛堂跪上四个时辰好好反省!”
“皇后你居然敢……”刘贵妃怒目圆瞪,“妹妹劝你还是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