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必谦虚。”沈月容冷哼了一声,落落大方道,“皇上平时与妹妹如胶似漆的,如今来探望本宫都是一道来的。本宫自知身份,自然要学会包容和忍让,也绝对不会独占皇上的恩宠,此番本宫小产身子虚了很多,太医也说过日后生养不会很容易了,还请皇上和妹妹为了皇家的兴盛考虑,尽快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或小公主,这样本宫也可以少一些愧疚……”“说够了么!”燕城狠狠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地面,锐利的碎片在地面上迸裂开来。
沈月容猛地看向刘贵妃,眼里闪烁着怒火,究其根本害死她孩子的人不就是刘贵妃么?现在来她面前装得真好。
沈月容虽然身体尚未好全,但皇后的威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
她缓缓开口:“妹妹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身为皇上的宠妃,还是要担起给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妹妹既然劝本宫放下,那不如趁现在人比花娇时赶紧与皇上有一个孩子吧,日后本宫也好享受天伦之乐。”
沈月容刻意加重了“天伦之乐”这四个字。
燕城的脸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刘贵妃神色一僵,指甲在掌心差点掐出血痕来。
生孩子?她难道没有想过吗?刘家那帮豺狼天天催着她赶紧给燕城生下孩子,这样才能在皇帝的心里有一席之位。
可谁能想到她空有贵妃的头衔,天天被“爱妃爱妃”的叫着,却连夫妻之实都没有。新婚之夜这个她爱了十余年的男人连交杯酒都没喝就匆匆离开去了凤鸣宫,初夜的血是她忍痛咬破了手指画上去的。
青梅竹马长大十多余年,等来了自己最美好的岁月想要送给燕城,可他全心全意都在沈月容的身上。
只是这又怪得了谁,拼死要嫁给燕城的是她,不顾一切要爱上他的也是她。
刘贵妃掩饰着眼眸中的不甘与嫉恨,脸色也不如起初的坦然,柔声道:“姐姐这是什么话,皇上心里姐姐可是很重要的啊……”
“爱妃不必和她多说什么,朕也同样看重你。”燕城颇有些耀武扬威之色,他知道这或许会让沈月容受伤,可他无法接受这个女人见他和其他女人恩爱却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沈月容冷淡的神情终于出现了龟裂。
舒贵人说到底也是刘贵妃的人,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就算是如今她想办法把舒贵人除去了,可对刘贵妃及其背景强大的刘家势力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可燕城这是什么态度,她小产的事情怕是连查都还未查,就轻易地答应把舒贵人杖毙。只怕是早已知道幕后主使是刘贵妃,故意替刘贵妃出手铺路以此来遮蔽这个罪责吧。
燕城不知道沈月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闹什么别扭。
在他看来,明明是沈月容说舒贵人害她丢了孩子,他就把舒家满门抄斩,替他们的孩子报仇。如今沈月容不仅对他毫无情谊,比起从前更是多了不少冷淡的意味。他好心来看望她,虽然是带了些私心,但那也不过是想让沈月容可以表现出对他的爱意而已,可最终却闹成这样。
“妹妹不必谦虚。”沈月容冷哼了一声,落落大方道,“皇上平时与妹妹如胶似漆的,如今来探望本宫都是一道来的。本宫自知身份,自然要学会包容和忍让,也绝对不会独占皇上的恩宠,此番本宫小产身子虚了很多,太医也说过日后生养不会很容易了,还请皇上和妹妹为了皇家的兴盛考虑,尽快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或小公主,这样本宫也可以少一些愧疚……”
“说够了么!”燕城狠狠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地面,锐利的碎片在地面上迸裂开来。
沈月容还是神色淡淡,缓缓道:“臣妾没有护好孩子,有什么气冲着臣妾就可以了,这茶杯也是上好的瓷器,有点可惜了。”
燕城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月容,对刘贵妃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朕与皇后有话要说。”
刘贵妃心里酸涩,再加上之前被沈月容呛了声,早就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如今见燕城发怒,便乖巧地行礼退下了。
这下,整个大殿,就只剩下了燕城和沈月容两个人了。
“皇上有什么想说的,便快些说吧,臣妾有些累了。”沈月容转过身不愿意面对他。
男人低沉的声线染上了点悲哀,“你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