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任眠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贺逾离开她的视线。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任眠本以为,贺逾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他们身后,芸娘与简一落后一步。
芸娘低声道:“主子与郡主,瞧着关系不一般啊。”
简一低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芸娘看着前面一对璧人,低低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红玉她……”
简一闻言皱了皱眉:“即便没有郡主,主子也不是红玉她可以肖想的。”
玉娘闻言张了张口,最终却只化成了一缕叹息。
男人,如何懂女人的苦?
红玉自知身份,自是不会惦记主母的位置,所想的也不过是能成为主子的女人,陪伴主子左右罢了。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见到郡主,红玉一场伤心必不可免。
贺逾领着任眠来到一间屋子前,芸娘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笑着道:“郡主在里间换衣即可。”
任眠接过衣衫,并没有动,是眼巴巴的看着贺逾。
瞧见这般场景,芸娘顿时有些心惊,目不转睛的看着贺逾的反应。
贺逾挑眉看着她:“怎么,还要我进去陪你?”
任眠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平日里胆子大的很,倒是难得见她这般胆小依赖他的模样。
贺逾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任眠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贺逾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任眠,又看了看贺逾,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神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任眠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贺逾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任眠本以为,贺逾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任眠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綦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贺逾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任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还有那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贺逾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任眠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胸前风光了,就是连腰窝和玉璧都朦胧可见。
任眠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贺逾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贺逾道:“綦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胸型一览无余。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要露不露,妖媚诱人。
贺逾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乳沟,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任眠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綦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贺逾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简一将披风递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嘭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了。
简一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旁。
贺逾将披风递给任眠:“喏,穿上。”
任眠看着披风皱眉:“仅是披风又有何用?我是遮前面,还是遮后面?”
贺逾闻言轻嗤:“麻烦。”
他抬手给她系好披风,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扯了扯披风,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样总行了吧?”
任眠点头表示满意:“可以了。”
贺逾轻哼了一声:“你的事儿,就是多!”
他揽着她朝外走,因着怕走光也怕被人瞧见脸,任眠埋首在他胸前,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倒是半点不露了,却苦了贺逾。
她的身材本就傲人,如今完全是贴在他身上,每走一步,她傲人的双峰就在他身上摩擦,一下一下,一蹭一蹭。
贺逾稍稍低头,便能看能看到她的浑圆,不过三两步的距离,刚刚到门口,他的身上便起了火。
任眠只觉得他身子很硬,与女儿家的娇软完全不同,而且热的很。
走了两步,来到门前,他却停了下来,盯着房门脸色有些黑。
这时候,任眠这才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勾勒唇角。
贺逾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黑着脸道:“很好笑?”
任眠连忙摇头,双手揽上他的腰,憋着笑意抬眸看着他道:“綦哥哥替我遮掩,我替綦哥哥遮掩,如此便打平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