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湿了靴的男子站在梅妃帐篷外,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戾气深深的掀开帐幔走进去,看到主位旁站着的长袍男子,脸色更差。坐在主位上的女子看到他,脸色由温和变成狠戾,厉声喝道:“跪下……”“母妃,我没错。”说这话的男子正是李勤,他不听谋士劝告,傍晚时分出了草场去找杀手组织,想谋划第二次暗杀。半路被梅妃的暗卫劫了回来。梅妃眼神冷的像是一把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李勤被打的脑袋偏向一旁,仍旧抿着唇不肯认错。
香四溢,远远就能闻到。
温行止忽略她脸上的表情,专注捣腾手中茶壶水杯,那茶在他的手里好似有了生命力,认真呵护着。
一时间,宋卿卿看的移不开双眼。
等到茶煮好,温行止倒了杯给宋卿卿。
她闻了闻馥郁的茶香,浅浅品尝。茶入口,她眼睛一亮,这是什么高级茶叶,什么高级泡茶手法,那么香醇。
她未曾喝过这么好的茶水。
温行止看到她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多谢平阳捧场。”
宋卿卿:“先生这技艺是学过的吧?”
温行止想起那段在寺庙过的岁月,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扬起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宋卿卿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低下头没有再说。
凉亭变得很寂静。
李睿拾起一子落在棋盘上,眼底有几分兴奋:“承让……”
温行止看了眼棋盘,“大皇子谦虚。”
宋卿卿不懂围棋,只看到棋盘上密密麻麻落满棋子,看上去很高级。
想起系统的要求,宋卿卿坐到温行止旁边,满眼期待的问:“先生,能否教我下棋。”
多些接触挣多些积分。
温行止听到这话却有些疑惑,镇国公府嫡女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对,为何要他教棋艺?
宋卿卿很好心的为他解惑:“我自小顽劣,琴棋书画样样不学。”
李睿是知晓这些事的,并没有很意外。见她缠着温行止,当即找借口告别。
凉亭中只剩下二人。
宋卿卿笑眯眯的问:“先生,教吗?”
夜深,雨露重。
一名湿了靴的男子站在梅妃帐篷外,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戾气深深的掀开帐幔走进去,看到主位旁站着的长袍男子,脸色更差。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看到他,脸色由温和变成狠戾,厉声喝道:“跪下……”
“母妃,我没错。”说这话的男子正是李勤,他不听谋士劝告,傍晚时分出了草场去找杀手组织,想谋划第二次暗杀。
半路被梅妃的暗卫劫了回来。
梅妃眼神冷的像是一把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李勤被打的脑袋偏向一旁,仍旧抿着唇不肯认错。
“母妃隐藏了二十年才有今天,你想要把这些都化为灰烬吗?”
梅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这话时能听得出来她很心痛。
悉心调教的儿子,脾性仍然是那般急躁,梅妃心底很失望,可是能怎么办,她只有一个儿子。
“出发前,母妃说过的话,你忘了!”
李勤当然记得。
梅妃嘱咐箭筒被弃,及时撤下来。刺杀过程中不可恋战,见势头不对赶紧撤,不可暴露。
这两样致命之处,李勤都没听。
宋卿卿阴差阳错的拿了做手脚的箭筒,差点丧身野兽之口,惹得镇国公生疑。根据情报所知,宋家军正在调查,搜索证据。
若不是把那些杀手灭口的及时。如今,他们已在地牢,哪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你的决策差点让我们丧命,儿。”梅妃痛心道。
从父亲战死沙场,梅家门楣一落千丈,她在宫中受到排挤陷害开始,就知道只有自身强大才不会被人欺。
二十年,一步一步的策划,一步一步的筑高墙。
差点,只差一点就全部败在李勤的手中,她如何能不气。
李勤沉着脸反驳道:“只差一点就可以把他杀了。”
梅妃痛心疾首的看着他,挥手又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厉声命令:“你回去好好反省。”
李勤用舌尖挑了下口腔里的血液,抿唇笑道:“母妃,你这样畏首畏尾怎么成大事。”
“你……”
梅妃气的又想伸手打他,李勤倾身过去让她打,看向始终站在原地没动的谋士,一字一字的说:“母妃,我们需要果断,不需要犹豫。”
“滚出去。”
李勤邪魅的笑着走出去。
梅妃瞬间憔悴了几倍,坐回原位喝了口凉茶,撑着额头没有做声。
谋士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捏肩,什么都没说。
每天清晨各妃嫔都要到皇后那里请安,这是规矩。
今日,时辰一到,各妃嫔便到了皇后帐篷外站着,众妃嫔看着两个缺了人的位置,神色略显吃惊。
平日里,二人总是最早的。站在那里其乐融融的聊天,亲如姐妹,羡煞旁人。
可是,今天这两人竟然迟了。
最爱挑事闲不住嘴的妃嫔用手帕捂了下嘴,嘲讽道:“贵妃和梅妃今天怎么了?怎的叫我们等起来了?虽说二人都进了妃位,可也没有这般摆谱的。”
话落,其他妃嫔皆是捂嘴淡笑。
她们的行为无疑给了那妃嫔助力,她越说越来劲:“这谱摆的那么高,也不怕被摔死。”
这话就说的很没有分寸了。
有点眼力见或在宫中站稳脚跟的妃嫔立即用手帕捂嘴,摆正脸色不再参与话题。
“妹妹,这草场的风那么大都没见你的舌头闪了,我又岂会摔死。”
梅妃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冷冷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其中情绪。
昨晚被李勤气的睡不着,连带着起晚了,却没想到撞见别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
语言恶毒的打破了她温婉形象,忍不住怼了回去。
话落下,梅妃便已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顿时,方才诅咒她的妃嫔脸色煞白,猛地跪在地上,“臣妾口无遮拦,一时鬼迷心窍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罪该万死……”
梅妃眼神淡淡的,没有表态。
那妃嫔没听到赦免的话,闭上眼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伸手朝自己的脸颊猛煽,力道之大能听到清脆的掌掴声。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人上前拉她。
后宫就是这么凉薄,只要出了事就不会有人愿意站出来帮扶,生怕惹祸上身。
梅妃数着巴掌声,待她打够十下,这才做出刚反应的样子,“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言,何必较真。快给姐姐看看,哟,这脸颊都红了肿了……”
随即转向一旁的宫女,“快把去红肿药膏拿来。”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那妃嫔脸上不敢再露出半分不敬,可心底把她恨的滴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暗暗把今日受的欺辱记在小本本上。
马贵妃站在远处把这边发生的事看在眼里,嘴角勾了下,这般拙劣的伪装,她到底想掩饰什么?
若不是经过猎场发生的事,真的半点看不出梅妃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