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的脚很酸,本来很想泡温水,但看到丁飞阳这么说,也就没好意思娇气,而且这大夏天温水泡脚,不是原主风格。丁飞阳压水井,谢燕秋冲脚,冲好后,又换了过来,谢燕秋压水井,丁飞阳冲脚。谢燕秋想到原主小时候和姐姐谢燕春经常这样,互相帮忙压着水井,另一个洗脸洗手洗脚。如今,谢燕春不在了,就连本来属于谢燕春的婚姻,也被谢燕秋接手了,只是这婚姻已经千疮百孔。房间是三间通连的瓦房,中间是客堂,两边两个卧室,而谢燕秋的卧室就在西边。
“死丫头,你多大了,还要跟妈睡,不怕人家笑话!”
“妈……,我这一次离家这么久,人家想你了嘛!”谢燕秋向张桂花撒娇道。
“不行,就是不行!”
张桂花对原主宠的毫无原则,在这方面倒是有底线!
她还想当外婆呢!
丁飞阳对这一幕似乎没有看到,不置可否。
谢燕秋还想缠着张桂花一起睡,被张桂花悄悄掐了一把腰窝,耳语骂道:
“死丫头,我等着当外婆呢!”
谢燕秋只能死了和母亲一起睡的心。
张桂花拿出两个脸盆:
“你们走了一路,脚肯定酸了,用温水泡一泡吧会舒服些,我已经烧好了大壶水。”
丁飞阳有点不好意思:
“妈,不用,哪里那么骄气了!我去压水井那里冲冲就行!”
谢燕秋的脚很酸,本来很想泡温水,但看到丁飞阳这么说,也就没好意思娇气,而且这大夏天温水泡脚,不是原主风格。
丁飞阳压水井,谢燕秋冲脚,冲好后,又换了过来,谢燕秋压水井,丁飞阳冲脚。
谢燕秋想到原主小时候和姐姐谢燕春经常这样,互相帮忙压着水井,另一个洗脸洗手洗脚。
如今,谢燕春不在了,就连本来属于谢燕春的婚姻,也被谢燕秋接手了,只是这婚姻已经千疮百孔。
房间是三间通连的瓦房,中间是客堂,两边两个卧室,而谢燕秋的卧室就在西边。
谢燕秋看来,虽然依然简陋,但相对别人家,相对于在军区那简易的家属院,已经很豪华了。
谢贤生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连厨房家里有四间瓦房呢。
想到军区家属院都是土坯房,谢燕秋觉得原主真傻,何苦非要闹着去跟着丁飞阳过住土坯房的日子。
还得天天深受丁飞阳的冷漠,她的亲生父母这么疼爱她,索性离开丁家,留在家里做个老姑娘不也挺香的吗?
其实原主也曾闹腾过要回娘家,每次,丁大柱都会过来说好话,谢贤生又觉得女要贤德,就一直劝原主回家。
丁大柱是一个榆木疙瘩,人虽然不坏,却啥也不当家,当然,他道歉也不作数,原主回去,依旧受欺负。
丁飞阳睡在靠墙的里边,虽然床是一米五的床,丁飞阳还是紧紧地靠着墙,生怕碰到了谢燕秋。
谢燕秋也很知趣,尽量地靠着床的外边。
由于没有隔墙,两个卧室几乎完全不隔音。
看着女儿女婿睡了,谢贤生和张桂花却一直在拖延着时间,收拾这个,收拾那个。
然后,张桂花说:
“他达,咱家瓜地,这几天每天都少几个瓜,你跟我去田里转转,看看能不能逮到偷瓜贼。”
谢贤生说:
“少几个瓜就少几个瓜,乡里乡亲,吃就吃吧逮住还能送官咋的!”
张桂花却拉着他就往外走:
“燕秋,我和你达去瓜田转一下就回,你们累了,先睡哈”
谢燕秋心里明白这对父母在想什么,也真难为他们了。
独生女结婚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怀不上,村里风言风语的说啥的都有!
他们天天盼着姑娘能怀孕,哪怕生个姑娘,也能堵住风言风语的。
但谢燕秋更明白现在处境,只能让这二老失望了。
也许是太累了,丁飞阳很快睡着了,居然还微微打起了鼾。
他平时是不打鼾的啊。
倒是谢燕秋因为身材肥胖有打鼾的毛病。
估计今天太累了。
也许是熟悉的环境让原主的身体感到格外的放松,谢燕秋也很快睡着了,连谢贤生两口子啥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被喊起来吃早饭,谢燕秋才从梦里醒来。
丁飞阳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回了自己家,他还是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到了家里一看,母亲乔兰花在贴玉米饼子,父亲丁大柱在烧火。
“爹,娘,我回来了!”
丁大柱满脸堆笑:“娃回来了”
乔兰花则怒气冲冲:
“死娃子,你倒好,在家里撂下一炸弹,跑老谢家躲清闲,你知道你几个哥哥这几年不靠你周济哪能过日子。
你这又没有娃,你说不周济就不周济了,谁能愿意?
你俩也不生个孩子,你赚钱养侄子侄女不都是应该的吗?这样好了,一家子闹得要翻天,看吧,这几个儿子媳妇都不会理我们了!”
丁大柱怯怯地看了乔兰花一眼:“你别这样说娃,哪有兄弟一直养着哥哥家的,我说你,你又不听!”
“哪有你插嘴的份的!”乔兰花朝老丁大柱一瞪眼,丁大柱闭了嘴。
“阳仔,我不要你像以前一样,把工资都拿回来,你总得把娃们的学费全包了吧,你要不出钱,你嫂子们不让娃们去读书了!她们昨天就说了,秋天就不让娃们读书了!眼瞅就要开学了啊!”
丁飞阳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掏出了三十块钱:“娘,我只能凑这么多了,给侄子们交学费吧”
丁飞阳把钱交给乔兰花,就准备扭头走开:
“爹,娘,我先回岳父家去了,一会去给燕春上坟,我们就走了。”
乔兰花嘀咕:“真是欠他们家的,娶了个活祖宗,还要拜个死祖宗!”乔兰花这句话说得声音极低,也许是说给自己听。
“娃,要不要我赶驴车送你!”丁大柱追着问。
“不用了吧,岳父说他赶他的马车送我!”
“吃了饭再过去!你这一回家,家里又闹腾,连一口水都没在家喝呢!”丁大柱一脸的歉意。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岳母说她煮着我的饭,吃完饭我们去上坟!”
看看实在留人不住,丁大柱没再说什么:“去吧好好的过就行!”
乔兰花大骂:“我养的儿子合着是给他们谢家养的?没良心的!”
丁飞阳心里很累,不想再听母亲的责骂,更不想再遇到不讲理的嫂子们来胡搅蛮缠,决然地去了谢家。
他结婚前只一心养着大家庭,结婚后也毫无二心,哪怕知道家人不待见原主,依然把全部工资结余部分都寄给乔兰花由他支配。
他却没有料到,一家人那么欺负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