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又响起她的声音:“昭年……”他费劲力气睁开眼,看清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没有……只有军区医院病房冰冷的白墙,以及病床边掩面哭泣的倪奚婉。“昭年哥,你好些了吗?这些天我都担心死了……”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宋昭年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寒无比。眼看倪奚婉伸手过来,宋昭年下意识往后偏了下头。“别过来。”倪奚婉的手尴尬地愣在原地。看到以前对自己温柔和煦的宋昭年对自己这个态度,倪奚婉的心里涌上委屈。她抽泣着抱怨:“昭年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她会伤心吗?
应该已经恨自己恨透了吧!
自己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连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更别说韩文韵了。
宋昭年摇晃着站起身来,看着这房子里的一切。
大到家具衣柜,小到床帘颜色,都是韩文韵精心挑选的。
这里曾经处处都是她的气息,可如今这些气息,已经渐渐消散了。
宋昭年摇摇晃晃起身,又险些倒下去。
好在士兵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宋营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身体要紧啊。”
下一秒,宋昭年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他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梦里,是两人的新婚夜。
那天晚上,平日里未施粉黛的她,用妆容精心装扮了自己。
她穿了一身大红的毛呢外套,头上扎着红花,洒落着亮眼的碎片。
昏暗灯光下,她那一双盈满水光的眼,像是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笑意温润,柔柔地喊他:“昭年……”
只一眼,便让宋昭年深陷。
那个时候,他多么想,每天早上醒来,她都在身边啊。
可是现在睁开眼。9
铺天盖地的白色袭来,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眼球。
耳畔似乎又响起她的声音:“昭年……”
他费劲力气睁开眼,看清周围的一切。
没有,什么没有……
只有军区医院病房冰冷的白墙,以及病床边掩面哭泣的倪奚婉。
“昭年哥,你好些了吗?这些天我都担心死了……”
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宋昭年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寒无比。
眼看倪奚婉伸手过来,宋昭年下意识往后偏了下头。
“别过来。”
倪奚婉的手尴尬地愣在原地。
看到以前对自己温柔和煦的宋昭年对自己这个态度,倪奚婉的心里涌上委屈。
她抽泣着抱怨:“昭年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宋昭年脸色厌恨,眸子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以前对你好,无非是因为以为是文韵对不起你,我想替她弥补。”
“可现在我才知道,你的谎言害死了我的妻子,让我们离心这么久,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对待你?”
倪奚婉心里一紧,无言以对。
宋昭年继续开口,咬牙切齿,瞳孔泛着压抑而愤怒的血色。
“倪奚婉,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法制与道德在约束我,恐怕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但是,我应该遵守法律,我已经举报上去,你做伪证,想必很快就有警察来找你了。”
听到这话,倪奚婉的脸瞬间变得像窗户纸一般的煞白。
她看着宋昭年,那如寒潭般的眸眼里,竟然满满都是杀意。
倪奚婉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一样,脚步一晃,险些倒在地上。
从见到宋昭年的第一眼,见到这个正直冷峻的男人,在人群中那个鹤立鸡群。
倪奚婉就深深爱上了他。
可是很快,她就得知了一个噩耗。
这样优秀的男人,竟然就在前些日子结婚了,娶的女人,就是和她互换身份的人。
一切都源于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倪奚婉还很小,被韩家人养在乡下。
她有一个玩伴,便是现在的韩文韵。
两人一起玩耍时,被韩家的仇人找上门来,由于分不清这两小女孩谁是倪奚婉谁是韩文韵,于是干脆都绑走。
在路上时,倪奚婉偷听到这绑匪是冲她来的。
于是灵机一动,将脖子上代表韩家身份的玉佩送给了韩文韵。
韩父许久没见过女儿,不知道她长成了什么样。
看到脖子上挂着韩家玉佩的韩文韵,于是将她带回了韩家。
由此,阴差阳错,两人混淆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