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渡。”司莲不假思索地回答。“错了。”男人冰凉莹白的指尖,缓缓抚过司莲的唇瓣,眸色连同声音一起暗下,带着危险而暧昧的暗示性蕴意,“好好地想想,应该叫我什么,要是再答错了,今晚我们就试试用这里。”变态。司莲才不要。他试探地喊出那个大抵傅时渡爱听的称呼,“……老公?”喊完,少年脸颊微微泛红。除了床上,司莲日常中实在很少叫这个羞于启齿的称呼。不过,不管司莲是何种情态下喊他老公,傅时渡总是忍不住的。有点用力地掐住少年线条漂亮的下颌骨,男人低低哑哑地凑近,声音极黯地说了句“张嘴”。
待管家将母女俩请走,司莲告诉管家,“以后司家人来,一律不见。”
原主已死,跟司家因果已断。
司莲实在是没有必要理会那些人。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您不想见,他们必然不会打扰到您,不过……”管家眼神蕴含着丝丝哀怨地望着司莲,“少爷您早餐只吃这么一点点,我实在没有办法向先生交代。”
好像司莲这顿饭吃得多少,比从傅家狼狈离开的阮玉青母女俩可重要多了。
“啊,这个啊。”司莲弯起墨眸道,“我会自已跟傅时渡说的。”
鲜奶浸湿了裤子,黏糊糊的不舒服,司莲回到卧室换了套衣裤,然后把乖巧趴在地毯上睡觉的大白虎当做靠枕,拿了本书窝在大白身上。
司莲读的都是这个世界的古典名著,期间佣人贴心地送来水果和饼干茶点。
傅时渡回来的时候,司莲靠在大白身上睡着了,书蒙在脸上。
大白虎早就醒了,但为了不吵醒少年,身体一动不动趴在那里,只有尾巴慵懒地甩着。
见到傅时渡,大白虎湛蓝的眼睛里流露出委委屈屈的人性化神色,仿佛在说“你怎么才来呀?”。
傅时渡才不管委屈的大白,略微弯腰拿开司莲盖在脸上的书。
压在脸上的重量一卸掉,司莲就醒了,眼睫睁开,视线有一瞬的迷朦,他声调轻懒,或许只是下意识地喊了声,“傅时渡……”
傅时渡顺势将人从大白虎身上抱了起来,那本古典籍也被他拿在手里,男人墨眸垂下,瞥了眼怀里的人,“这么厚一本,你倒是不嫌书重。”
司莲精致的雪肤被书典的棱角压出一道鲜红的痕迹,他抬手揉了揉眼,语调懒懒地答,“睡着了,没有注意。”
傅时渡抱着少年在沙发坐下,“今天司家来人了?”
司莲靠在傅时渡肩膀上,轻轻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散漫,“唔。来的是司梦梦母女。”
傅时渡指腹抚了抚司莲脸颊上的压痕,像是在抚碰着某种令他爱不释手的名贵玉石,嗓音微黯地道:“说了什么?”
“忘了。”司莲道,“反正全部都不是我爱听的。”
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说的不重要的话,司莲自然不会记在心上。
“听说,你还让大白吓唬她们了?”
“管家先生告诉你的吗?”司莲打起来点精神来,在男人腿上坐直了身体,“我是让大白吓她们了,司梦梦走的时候,都被吓晕了,还是被佣人抬到车上的。”
少年精致明艳的容貌上,表情倒是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简单陈述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傅时渡手掌扶着少年那截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掀了掀唇,道:“是司老爷子打电话到简森那里,说他的儿媳妇和宝贝孙女被我们莲莲吓得不轻。”
简森是傅时渡的特助。
以司家的级别,还够不上知道傅时渡的私人号码。
傅家向来神秘强大。
“原来不是管家先生告的状啊。那傅时渡,你要骂我吗?”司莲眼睫忽闪,望着男人的眼睛。
傅时渡微微挑眉,“我骂你干什么?”
“我吓了司梦梦,给你惹麻烦了呀。”司莲道,“司家上到司老爷子,下到司天御几兄弟,可是将司梦梦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呢。”
“那关我什么事?”傅时渡嗤笑了声,然后眯起墨眸,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将司莲下巴捏住,“我问你,你叫我什么?”
“傅时渡。”司莲不假思索地回答。
“错了。”男人冰凉莹白的指尖,缓缓抚过司莲的唇瓣,眸色连同声音一起暗下,带着危险而暧昧的暗示性蕴意,“好好地想想,应该叫我什么,要是再答错了,今晚我们就试试用这里。”
变态。
司莲才不要。
他试探地喊出那个大抵傅时渡爱听的称呼,“……老公?”
喊完,少年脸颊微微泛红。
除了床上,司莲日常中实在很少叫这个羞于启齿的称呼。
不过,不管司莲是何种情态下喊他老公,傅时渡总是忍不住的。
有点用力地掐住少年线条漂亮的下颌骨,男人低低哑哑地凑近,声音极黯地说了句“张嘴”。
唇齿被侵入,灼热呼吸交缠在一起。
最后,司莲湿红唇瓣被咬得靡艳,就像是玫瑰被碾压出四溢的汁水,嫣红又漂亮,带着被凌虐的美。
他双腿分开坐在男人腿上,小口小口的喘息,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连眼尾都被染上浅粉。
傅时渡神色似蕴含着一丝餍足的慵懒,但是眼底更深处透着惑人的欲色。
男人喉结压下,墨眸炽暗,道:“现在知道了么?”
“……什么?”
“司梦梦是司家的宝贝,但莲莲是我的宝贝。”
低热的吐息落在少年耳侧,男人声线竟透着一丝缠绵。
情话缱绻。
燃起燎原的热意。
司莲耳尖烫意惊人,眼睫像是凤尾蝶一样轻颤,抿起嫣红如血的唇瓣,微咳了声,“干嘛突然这么……肉麻。”
“哦。只是想告诉你,那些不相干的人,你吓了就吓了,不想见也可以不见。”傅时渡低头,吻了吻司莲的发丝,音色喑哑,“在我身边,你永远不用委屈自已。”
司莲流转着潋滟的眸子看了男人几秒钟,然后道:“嗯,知道啦。”
很快,少年那亲吻过后透着一丝雾气与魅意的声音,低低轻轻地咕哝道:“不过就算你说好听的话哄我,今天晚上我也是不可能用嘴给你那个的……”
两个人这样的近,被他亲过容貌盛开得越发明艳灼灼,骨头却好似酥软了下来的少年,就坐在他的腿上,傅时渡哪里能听不清司莲说的什么?
但,男人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司莲连忙住嘴。
糟糕,竟然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傅时渡低下头来,唇瓣若有似无蹭过少年脸畔,似是追问地“嗯?”了声。
这是……没听清吗?
司莲眨了眨眼睫,“没什么。”
万一被傅时渡知道,他今晚真是……不用活了。
所以,司莲急中生智,灵光一现,“我突然想起来,阮女土今天来说的什么了……”
傅时渡手指隔着衣服,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少年清瘦的腰肢,已经对那个话题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为了配合怀里的小笨蛋,还是很给面子地道了一句,“说说。”
司莲主要是想糊弄过去刚刚的话题,就跟男人瞎扯。
“我让大白吓司梦梦,是因为她想要我的镯子。阮女土推了我一下,鲜奶把我裤子都弄湿了,真的烦人……”
司莲想了想,又道:“哦,阮女土还说,我是个男孩子,就算跟你结婚,也没有办法生孩子,给你们傅家留后,你迟早会不喜欢我,把我给甩了。嗯,就是这些。”
说完,少年抬起脸,认真地思索,眸光却潋滟得像是镶嵌着两颗小小的宝石,让人忍不住生出据为已有的妄念,“阮女土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样的话,好像是想让我把司家当做退路……”
“傅时渡,司家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前段时间司莲一直忙拍电影和宣传的事情,是真的没有过多关注这个给原主带来无尽黑暗与痛苦的家庭。
不过,他是真的很聪慧,也很敏锐。
虽然阮玉青跑来说些有的没的,还没有来得及说到正题,就被“请”了出去,但司莲自已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嗯,是遇上了麻烦,要是这次的危机渡不过去,就很有可能会破产。”傅时渡低头,瑰丽的薄唇微微张开,将少年那片晶莹雪嫩的耳垂含入嘴里,气息灼热,声线暧昧地道,“所以,她是想让你……给我吹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