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来到了车库。江媛一忽然地大叫:“尘斌,你看前面那个穿红裙子的人是不是蓝溪?”顾尘斌一顿,立刻追了过去,可那个红色的身影冲入拐角,倏然不见。那个人背影和我很像。顾尘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冷着脸回到车边,却发现在车盖上放着一个文件袋。他蹙眉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骤然黑了脸!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还有一纸条,上面写着——【顾尘斌,给我五个亿,我就同意离婚,反正孩子死了,我们也好聚好散!】
好一句不配!
我恨到了麻木,这天底下大概没有谁比我更可笑了。
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顾尘斌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男人?
祸害了自己,祸害了孩子……
可无论我怎么后悔,怎么恨,我依旧只能留在顾尘斌身边,没法离开半步。
我看着他和二十四孝老公一样照顾着江媛一,端茶,喂饭,甚至还亲自去放洗澡水……
我无时无刻不被恶心着。
这大概,是聊天给我瞎了眼的惩罚吧?
终于,一周后。
墓园。
年年从火化到入坟,竟然都是齐泽初一手操办。
而顾尘斌做爸爸,只是在今天最后立墓碑,要办手续签字的时候才来了一趟墓园。
天空灰暗,寒风呜咽。
我颤抖着伸手,抚摸冷冰冰的墓碑,黑白照片上是年年灿烂的笑脸。9
这些天,我被迫跟在顾尘斌的身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四下飘荡,寂静的墓园一眼能望到边,我却没有发现年年的魂魄。
“年年,妈妈来了……”
“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你要是能听见,能不能过来让妈妈抱一抱?”
“……年年……”
情绪崩溃间,我没有得到年年的回应,却听到齐泽初问:“任蓝溪还是没来?”
顾尘斌穿着黑色西装,手中捧着白菊,脸上露出厌恶:“她哪还有脸来?如果不是她从媛一那里强行带走年年,孩子就不会落水出事,更不会死!”
“她根本不配做个妈妈!”
我忽地心一梗,扭头发狠盯向顾尘斌:“住口!明明是你不配做年年的爸爸!”
齐泽初沉默了几秒,蹲下身,把他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又开口:“你到底怎么和任蓝溪谈的?”
“没谈,我半年没见她了。”
齐泽初被顾尘斌的回答哽了一下:“所以,你口中得知的这些,都是江媛一说的?可我觉得那天在医院,年年说得不像是假话……”
“泽初,你今天很奇怪,总给任蓝溪说话做什么?”
顾尘斌放下花束,冷峻的脸上一脸不耐烦:“我没心情和你吵架,媛一什么人我心里清楚。”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开。
我还没有见到年年的灵魂,还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被顾尘斌拽着离开。
到了医院,顾尘斌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失去孩子的情绪。
没事人一样带着江媛一去产检,办理了出院,打算把人带回顾家好好照顾。
我一路麻木看着。
跟着他们来到了车库。
江媛一忽然地大叫:“尘斌,你看前面那个穿红裙子的人是不是蓝溪?”
顾尘斌一顿,立刻追了过去,可那个红色的身影冲入拐角,倏然不见。
那个人背影和我很像。
顾尘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冷着脸回到车边,却发现在车盖上放着一个文件袋。
他蹙眉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骤然黑了脸!
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还有一纸条,上面写着——
【顾尘斌,给我五个亿,我就同意离婚,反正孩子死了,我们也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