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个字,只听王管家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他瘫坐在地上捂着一边的耳朵,鲜血从手指缝汩汩流出。“呸”我吐掉嘴里的一部分耳软骨,满嘴血腥味。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异常的兴奋,甚至头脑无比清醒。我知道,那是肾上腺素。看着他惊恐的模样,我只觉得好笑,我的笑声,又诡异又刺耳。我抄起裴言柜子上的奖杯,一下,一下朝他的脸砸去。机械,重复,麻木。连窗外的警笛声,我都没有听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粗暴的拉起,双手反锁在身后。
他的这一段叙述,我全数录了下来。
只是,我没想到,藏在身后的那一点亮光被他发现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帮我!那你也去死吧,你死了,我女儿就能活了!”
害我母亲,害裴言,害裴太太,还有其他我不知晓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给徐氏当刽子手,这一桩桩一件件。
送他进去,太便宜他了!
只是此刻,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碰到他,顿时陷入劣势。
我被掐的几乎要窒息了,手边不停的摸索,可惜,什么也没有,只得拿手机砸他的脑袋。
他吃痛捂着脑袋,松开了我。
趁他反应的间隙,我往门外跑,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狠狠朝门上撞去。
瞬间,我两眼冒金星,头上的血流进了我的眼睛里。
“咚!咚!”
一下一下,猛烈撞击,生的意识渐渐在我脑海里散去。
眼皮越来越重。
“王管家....你...知道...吗?”
听见我气若游丝的声音,他停下了,凑在我耳边:
“你说什么?”
“王...管家,你....知...道...吗?你..本来...不用...死...”
说完最后一个字,只听王管家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他瘫坐在地上捂着一边的耳朵,鲜血从手指缝汩汩流出。
“呸”
我吐掉嘴里的一部分耳软骨,满嘴血腥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异常的兴奋,甚至头脑无比清醒。
我知道,那是肾上腺素。
看着他惊恐的模样,我只觉得好笑,我的笑声,又诡异又刺耳。
我抄起裴言柜子上的奖杯,一下,一下朝他的脸砸去。
机械,重复,麻木。
连窗外的警笛声,我都没有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粗暴的拉起,双手反锁在身后。
我起身的瞬间,看见路颂曜站在警察身后。
看他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我满脸都是血的样子一定很吓人。
这一步,没在我的计划内。
经过路颂曜身边,他忽然拉住我喊叫道:
“你们不能带走她!”
眼看着他跟警察扭打在一起,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随后两眼一黑,失去知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
路颂曜趴在我的手边,睡着了。
我去摸床头的水杯,惊醒了他。
他赶忙把杯子放在我嘴边小心翼翼的喂到我嘴里。
看着他的凹陷的眼眶,胡子拉碴的模样,应该守了很久。
“我躺了多久?”
我的声音都是哑的。
“一周”
他的声音怎么也是哑的。
“我爸爸?”
“他没事,我把他接到市郊的别墅休养了,别墅里有人照看他,没人找得到”
见我目光呆滞,路颂曜俯身想吻我。
“噗嗤”
我笑出了声:
“路颂曜,你没事吧?你想亲我?我这张嘴可是嚼过人肉的?”
他僵住了。
“怕了?你走吧,我杀过人了,我不怪你。”
路颂曜什么也没有说,他抬腿上了床,将我揽在怀里。
“王管家没有死,你也没有杀人,还有我不怕。”
王管家没死?怎么可能?我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
“裴言帮你作证了,你是正当防卫。”
原来裴言已经醒了,从路颂曜那得知事件的经过,指认王管家是伤他的人,我出现在裴家是他授意让我去取证据,而王管家是去杀人灭口的。
裴言醒了,真好。
“可我明明下手很重。”
我在他怀里幽幽的念了一句。
“你被伤成那样,本身也没有什么力气,不致死,他只是昏迷。”
我心里有一丝失望,也有一丝庆幸。
“你知道吗?阿曜,当时我是真的动了杀心,想杀了他,你不怕吗?”
“怕,我怕死了,怕再也见不到你。”
我的眼泪瞬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落在他的胸口,打湿他的衣襟。
他的手臂越勒越紧,仿佛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妙音,你想杀的人,我替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