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眼泪也止不住,路颂曜的眼里竟有一丝心疼。半晌,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左右看了看,不像是在医院。“你在我家,还不清楚什么情况,我不敢送你去医院,怕生事端,我家医生看过了,除了头发烧了点,身上没有受伤。“路颂曜果然机警,连这个都想到了。”邢..咳,咳…“我的嗓子,哑了。”你吸了点烟,声带轻微受损,养两天就好了,你想问裴言?”我点点头。他眼里生出一抹戾气: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引擎盖已经起火了!
车头迅速变形。
“咔”我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裴言使劲推我:
“下车!快点!下车!”
尽管我反应够快,我的头发还是被火星子燎到了,我来不及检查身上,急急奔向裴言那边,使劲拉着车门,驾驶门被融的有些变形。
裴言使劲用胳膊撞车门。
电车燃起来比一般的车快很多,我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拽着车门。
好在,最后一刻,裴言破门而出,只是他的胳膊被灼伤了,大片的血肉与碳色裸露在外面。
我的胃里也像被火烧过一般。
车子瞬间被火光吞没。
这是我第一次面临死亡,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说不出话。
同时,巨大的惊恐包裹着我,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
“嘶~”
裴言痛苦的呻吟把我拉回现实。
我赶忙去看他的伤口,他脸上豆大的汗水滴在衣服上,裸露的皮肤上,还有伤口上。
“裴言,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我才意识到,我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裴言抬头看我,扯出一丝笑容:
“妙音,别哭,我没事。”
我哭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替我擦了擦眼泪。
可能我真的被吓到了。
“报警!报警!”
我哆哆嗦嗦的四处找手机,裴言忽然拉住我:
“妙音,你听我的话,你走远一点,叫辆车,不,你去找路颂曜,他知道怎么做。”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刚要开口。
“我没事,我来报警,如果在这里被拍到我们俩发生事故,你跟我的计划都要落空了,不是吗?”
他说的没错。
我抓起手机,慌乱的擦了擦脸:
“我走,我走快点,你自己小心。”
起身的时候,我差点跌倒,腿都软了,我拼命的跑起来,这样裴言能早些报警。
事后,我总是会回想起这一天,如果,我能回头看一眼裴言,看见裴言望向我背影绝望的眼神,我会不会选择留下,如果我选择留下,那么裴言跟我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我没有回头。
我不停的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连鞋跑掉了我都没察觉,等我跑不动停下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
我拿起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路颂曜,阿曜..哇.”
终于,我的情绪喷涌而出,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妙音?妙音你在哪?!”
挂了电话,我打开位置共享,瘫坐在一棵树下,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再醒来的时候,路颂曜在一边蹙眉看着我。
见我睁开眼睛,焦急的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瞬间想到那一场火,还有裴言胳膊上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妙音,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眼泪也止不住,路颂曜的眼里竟有一丝心疼。
半晌,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左右看了看,不像是在医院。
“你在我家,还不清楚什么情况,我不敢送你去医院,怕生事端,我家医生看过了,除了头发烧了点,身上没有受伤。“
路颂曜果然机警,连这个都想到了。
”邢..咳,咳…“
我的嗓子,哑了。
”你吸了点烟,声带轻微受损,养两天就好了,你想问裴言?”
我点点头。
他眼里生出一抹戾气:
“他在医院,轻微烧伤,没大碍,左臂粉碎性骨折,已经在治疗了,死不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仿佛被刺了一针,眉头一紧,鼻子忽然酸胀起来。
路颂曜见状,甩开我的手,脸色森然:
“夏妙音,你什么意思?心疼?”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撑起胳膊想坐起来。
只是浑身酸痛,路颂曜终究是不忍心,过来扶我。
”手机..”
我哑着嗓子说出两个字。
尽管一脸不情愿,他还是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打开备忘录输入:
【我约的他,是想提醒他徐氏要动他,他开了我送你的那台车,那台车被人动了手脚,大概率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活着。】
打完字,我把手机怼到路颂曜脸上。
路颂曜的脸色从狐疑慢慢成讶异直到挂霜。
“你安心休息吧。”
他的面色极为难看,比输了比赛还难看。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我来看看夏小姐怎么样了。”
是路颂曜家的私人医生。
这个人,我见过,跟徐氏在晚宴上搭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