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的怒气,蓝桑没什么反应,麻木无力的说,“你爱怎样就怎样,什么东西我都不想要,什么规矩我也不想守,什么蓝家都跟我没关系,求你不要在来烦我了。”她真的很累,精疲力竭。“那你现在过来民政局。”施漠生硬的说。“好。”挂了电话,蓝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沈立之阻止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就不要乱跑了。”“不行。”“你跟你丈夫在闹离婚?”“嗯。”她云淡风轻的回答着,没有丝毫的情绪,整个人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就像是在回答着今天的天气。
蓝桑一睁开眼依旧是在医院。
旁边坐着的是沈立之,见她睁眼,轻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那一场梦的时间线太长,好像过了半生,她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反应了好一会,才回归现实。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睁着眼睛看着医院雪白的墙顶。
她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沉浮了十年之久,现在终于有了故事的结局。
她父母全都不在,她也将离世而去。
难过吗?痛苦吗?好像都没有,她好像麻木了。
“饿了吧。”沈立之说,“我出去给你买点粥来。”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蓝桑看眼时间,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原来她也没睡多久。
她昏昏沉沉的又要睡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还是施漠,蓝桑接起来说,“我同意。”
“什么?”他说。
“同意离婚。”她淡淡说。
“找到自己的爱情了?”他问。
他们的约定里有一条,如果对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无条件提出离婚。
可是离婚是他提的,他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话。
蓝桑,“不是你提的吗?祝你幸福。”
施漠沉默了一阵,问,“你在哪。”
“跟你没关系。”她冷漠的回他。
施漠,“离婚的事,当面谈谈。”
“不用,我什么都不要,你有空的话,今天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你很急?”他声音沉了沉,“找着下一家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
蓝桑实在没有精力跟他多言,也没有心思跟他周旋,直接挂了电话。
她的心像是死了一样,也许吧,原本也活不久了。
……3
下午,蓝桑又昏睡过去,医生以为沈立之是她家属,给他说要尽快手术,希望他快些做决定。
沈立之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叹气,她哪里还有家属,父亲早逝,母亲连葬礼还没办。
实在不行只能联系她的旁系亲属过来。
正思索着,蓝桑的手机响了。
沈立之瞧了一眼,想着是她的朋友或者亲人,就接了起来,“喂?”
施漠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谁?”
沈立之察觉到对方莫须有的敌意,也皱了眉,“你是谁?”
“我是她丈夫。”施漠直接说。
丈夫?这正好,沈立之正要让他过来一趟,手机却被人拿走了,只见刚刚还昏睡的蓝桑醒了。
蓝桑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施漠说,“现在过去?”
施漠没想到蓝桑会突然出声,很显然他们两个现在在一块。
他的声音冷下来,“蓝桑,我们还没有离婚。”
蓝桑轻笑了下,“你不也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施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我没跟人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他们从没吵过架,今天却罕见的吵起来了。
蓝桑不耐烦,“什么时候去民政局离婚,你直接给我说就行了,没事就挂了。”
“你在哪。”
“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施漠,“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我施漠的太太,绿帽子施家带不起,如果你为蓝氏考虑,应该知道点分寸。”
相较于他的怒气,蓝桑没什么反应,麻木无力的说,“你爱怎样就怎样,什么东西我都不想要,什么规矩我也不想守,什么蓝家都跟我没关系,求你不要在来烦我了。”
她真的很累,精疲力竭。
“那你现在过来民政局。”施漠生硬的说。
“好。”
挂了电话,蓝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沈立之阻止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就不要乱跑了。”
“不行。”
“你跟你丈夫在闹离婚?”
“嗯。”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着,没有丝毫的情绪,整个人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就像是在回答着今天的天气。
沈立之喉咙动了动,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头有些发堵。
“他这个时候跟你离婚?”
“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婚姻,没有半点夫妻情分,他什么时候提离婚,都没有错。”
对于他人之事,沈立之无权评价,说,“我送你过去。”
蓝桑拒绝,“我自己去吧。”
“我送你去。”沈立之坚持,“你现在这样能让我放心吗?”
蓝桑看向他,好像还没有人为她不放心过,恐怕也只有人民公仆会将她的生命看的很重要吧。
心里稍微有些感动,也就点了点头。
……
太多事压着她,好像一夕之间病情重了很多,很乏力,到了车上又开始昏沉的睡过去。
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时,施漠的车子已经在那了。
只是沈立之不认识施漠的车子,蓝桑又睡着了,就坐在车里没动。
旁边的女人睡的太沉,脸上毫无血色,好像下一秒就不会醒来一样。
他伸手想将她叫醒,却一侧身,看到外面站着个男人,正眼神锋利的盯着他。
沈立之几乎一秒就知道他是施漠,收回手,轻轻打开车门下了车。
施漠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站在他跟前。
施漠轻蔑的笑了笑,打算去叫醒蓝桑,沈立之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让她睡,我跟你聊聊。”
施漠神色一凛,敌意十足,“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沈立之大概猜到他是误会了,好笑的说,“人长了耳朵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施漠甚少被人这样批评,施家的独生子,哪个不是顺着他来。
他听着沈立之的话有些逆耳,冷道,“人是要懂点廉耻的,有夫之妇要保持些距离。”
沈立之笑,“你的占有欲,是因为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