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们两个去吃。要整个小组的人一起去。”我无奈地挥开他,“你是新人,要跟一起合作的同事搞好关系。”“啊?这么多人?”穆锋寒一听就蔫了,耳朵耷拉下来,“我才刚攒一点钱……”我又气又好笑:“怎么会让你请客?我去向公司申请经费。”“谢谢师姐!”傻狗又立刻笑容灿烂起来。晃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暖阳似的。我忍不住扬起嘴角。经过这个小插曲,下班时,我又勉强打起了精神。是啊,这里还有很多值得我留下的人和事,不能输。
精疲力尽。
真的精疲力尽。
发送完内部举报邮件,我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被抽空。
回想四年前,我也是作为优秀学生毕业的。
大学时做了两年学生会主席,研究生期间还拿到了国奖。导师欣赏,后辈爱戴,一切都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什么困难能压得倒我。
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会觉得每一天都这么累。
辞职?
还是照江文钰说的,去休息一段时间?
脑中乱糟糟一片。
我叹口气翻转个面,正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
穆锋寒两只爪子扒在桌沿上,摇着尾巴汪汪大叫:“师姐!我通过了!”
我脑中的线团炸开,哀怨地捂住脸:“……什么通过了?”
“实习呀!”穆锋寒兴奋地跳起来,抖着毛叽叽喳喳道,“从下周起我就是正式员工了!”
我这才想起来,周三的时候给他签过一份入职同意书。
“恭喜。”我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好了,让开吧,我要去冲杯咖啡。”
“别喝咖啡了,我请你吃饭去!”穆锋寒挡在面前,眼睛笑成弯月亮,“多亏了师姐才能顺利入职,我得好好感谢你。”
“别乱说话,你个笨蛋!”我一巴掌拍上他的头,手感果真跟想象的一样松软,“入职凭的是工作能力,别说的跟上级私下有交情一样。”
这小子也太天然了点,傻狗吗。
穆锋寒委屈地撇着嘴:“那、那你跟我去吃饭不?”
“不能我们两个去吃。要整个小组的人一起去。”我无奈地挥开他,“你是新人,要跟一起合作的同事搞好关系。”
“啊?这么多人?”穆锋寒一听就蔫了,耳朵耷拉下来,“我才刚攒一点钱……”
我又气又好笑:“怎么会让你请客?我去向公司申请经费。”
“谢谢师姐!”傻狗又立刻笑容灿烂起来。晃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暖阳似的。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
经过这个小插曲,下班时,我又勉强打起了精神。
是啊,这里还有很多值得我留下的人和事,不能输。
漫长的加班过后,城市已经进入夜生活。
地铁和街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拥挤,杂乱,但又让人莫名心安。
我呼吸几口夜晚的凉风,踏进小区。
电梯、楼道,一如往常,监视器亮着机警的红灯。
我情绪渐渐缓和,直到又一次站在公寓的门前。
门把上,一个轻飘飘的小东西搭在那里,就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炸响的地雷,轻而易举地冲破了我奋力搭建起的所有防线——
一个盛着白色液体的保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