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拉着江芸娘就走,卢建业也没好脸色,见弟弟还愣愣地望着江白柔,沉声道,“你还看什么,没瞧见人家浓情蜜意吗?”卢建丰心都碎了,他以为自己来了希望,却没想到江白柔竟然和宋文翎私相授受。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但凭江芸娘怎么说,他也不会信白柔能夜会宋文翎。被哥哥往外拖,卢建丰感觉被人耍了一样,甩开哥哥的手后,用力捶了一拳假山,手背瞬间渗出血珠,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而宋文翎和江白柔互相看了一眼,江白柔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焦急地问,“文翎,现在怎么办啊?”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尽管江白柔松开宋文翎也无济于事,大家已经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再一次坐实了他们的奸情。
江芸娘原本没打算叫上卢建丰,但想到祖母要撮合江白柔和卢建丰,想着傻表哥一直相信江白柔是朵白莲花,她才叫着一起。
透过指缝去打量众人,见江白柔的脸色惨白,宋文翎又把江白柔拉到身后,江芸娘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白柔,你……你为何又要与二爷私通?”
一个“又”字,江芸娘的咬字格外用力。
赵氏抓到重点,马上问,“芸娘,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表嫂不知道,我与二爷新婚那日,二爷迟迟不肯去我屋里,说是要温书。我想着到底是新婚夜,还是要过去看看,不……不曾想……”说着,她再次掩面,抽泣几声才道,“不曾想看到白柔和二爷睡在一个被窝里。”
“你闭嘴!”宋文翎看其他人脸色都变了,当即凶了一句,却忘记这里是江家,卢建业和赵氏听到后,脸更黑了,“表哥、表嫂,你们听我……”
“二爷,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骂我?”江芸娘打断了宋文翎的话,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本来这个事,我都答应父亲母亲,只打算私下处理。可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又在江家私会我的妹妹,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看到赵氏过来,江芸娘顺势扑进赵氏怀里,哭声更大了。
赵氏一直不喜欢江白柔,但不喜欢也只是放在心里,现在听到江芸娘说的话,觉得离谱的同时,更加厌恶江白柔了。
她拍着江芸娘的背安抚道,“芸娘莫怕,这里不是宋府,自有姑父和姑母为你做主。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姑父他们,让他们看看,这十几年来,养了一个什么样的白眼狼!”
赵氏拉着江芸娘就走,卢建业也没好脸色,见弟弟还愣愣地望着江白柔,沉声道,“你还看什么,没瞧见人家浓情蜜意吗?”
卢建丰心都碎了,他以为自己来了希望,却没想到江白柔竟然和宋文翎私相授受。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但凭江芸娘怎么说,他也不会信白柔能夜会宋文翎。
被哥哥往外拖,卢建丰感觉被人耍了一样,甩开哥哥的手后,用力捶了一拳假山,手背瞬间渗出血珠,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而宋文翎和江白柔互相看了一眼,江白柔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焦急地问,“文翎,现在怎么办啊?”
“不……不怕,有我在。”其实宋文翎也没底了,怎么就被卢家人看到?他的小厮和白柔的丫鬟都去哪了?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他们安排望风的人,都被江芸娘的人支走了,所以才会被撞见他们幽会。
但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其他人已经去找江停舟和江老夫人,他们得快点过去,不然是非全由江芸娘一个人说了去。
此时的江老夫人正在暖阁里喝茶,她上了年纪,怕冷得很,门窗都是紧闭。
瞧见儿媳妇过来后,江老夫人才放下茶盏,神情不悦,“你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怎么心眼那么小?”
卢氏知道婆母要说什么,但她不解的是,就算江白柔是老夫人看顾着长大,可芸娘才是江家血脉。为何婆母处处挑刺芸娘,更偏心江白柔?
不应该是芸娘这个亲孙女更重要?
想到江白柔做的那些,若不是芸娘特意交代过,她都想立马拆穿江白柔的面目。
“哎,你又不说话。”江老夫人看儿媳垂下头,心中不喜,当初为儿子求娶卢氏,是老爷子的意思,觉得卢家虽是武将世家,但门风不错,几个兄弟都颇有本事。后来卢氏进了门,却是个心思简单的,根本不适合盛京的高门大宅。
“儿媳听着。”卢氏道。
“白柔身世凄苦,当年的事又怪不了她,好歹是你养育过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说不见就不见,是不是太伤她心了?”江老夫人已经好几次,看到白柔偷偷抹眼泪了,“她那孩子孝顺且体贴,特意爬了一千阶台阶去涌泉寺为你祈福,这样的用心,你怎么就看不到?”
江老夫人越说越气愤,卢氏脾气太犟,说不认白柔就不认。但白柔今年都十七了,寻常人家的姑娘都出嫁了,偏偏白柔的亲事还没个着落。
她看上了卢家的小儿子,奈何卢氏不肯帮忙说和,只能她这把老骨头亲自开口。
盛京城虽然也不大,他们家这点事暂时还没多少人知道,可一旦被有心人知道,白柔嫁在盛京城的话,要受人白眼过一辈子。
江老夫人想了想,只有卢家最合适,卢家知道内情,又远在漠北,寻常不会到盛京来。
虽然她不舍得孙女远嫁,但卢建丰憨厚老实,又心里有白柔,日后没有卢家爵位,但也能分到一份家业。
“罢了,你心狠,我也劝不动你。”江老夫人叹了口气,“但你面上功夫总要做好,白柔还是你名义上的女儿,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卢氏几次张口欲言,很想反驳老夫人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被理智拉了回去。
芸娘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前她看不出芸娘有这么多谋算,现在可想可知,芸娘在宋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多心费力。
好在这时丫鬟来传话,说卢家一行人,还有大姑娘一同来了。
听到这话,卢氏心头一紧,看到芸娘红着眼进来时,身子不由自主地起来一些,“芸娘,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江芸娘扑向母亲,委屈地抽咽起来。
他们说好了的,卢氏只当不知道宋文翎和江白柔的事,不然老夫人必定会怪卢氏没先告知。
卢氏身子不好,又要生活在江家,老夫人本就不太喜欢卢氏,若是再多个隐瞒的罪名,在江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江芸娘哽咽哭泣,赵氏帮着开口,“老夫人,您素来是个沉稳有规矩的人,我们全家都很敬佩您。想来这件事您还不知道,但被我们撞见了,我们也不好置身事外,毕竟这个事也关乎了芸娘的声誉。”
“到底什么事?”江老夫人听赵氏这么说,眉头紧皱,却丝毫没有头绪。
赵氏说了在假山看到宋文翎和江白柔搂搂抱抱的事,“不仅是这一件,在芸娘新婚夜,江白柔竟然翻墙私会宋文翎,这可真是好不要脸啊。一个姑娘家,丝毫不讲礼义廉耻,竟然和姐夫私通。本来这事芸娘都不打算说,实在是江白柔欺人太甚,竟然又勾引宋文翎,我们才能知道。”
听完赵氏说完这一大段,江老夫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看到匆匆而来的白柔和宋文翎,她颤颤地抬起手问,“白……白柔,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江白柔不知道江芸娘他们说了什么,但赵氏等人亲眼看到,江芸娘手里又有她的肚兜。她现在只希望江芸娘没带肚兜过来,只是府里的这件事,老夫人应该会原谅她。
看了眼边上的宋文翎,江白柔正要开口时,却被宋文翎抢先一步,“祖母,我与白柔是真心相爱的。”
这话一出,江老夫人两眼一黑,当即晕死过去。
而江白柔也呆住了,这不是变相承认,他们早有私情?
本来还有机会掩盖新婚夜他们被抓奸的事,现在岂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