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保国缓缓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条粉色的手绢。那手绢看起来有些年头,洗的发白发旧。孙保国摊开自己的小手,把手绢一层一层的打开。紧接着,我们便在其中,看到了一片薄如蝉翼。却黑得油光锃亮,晶莹剔透的,传说之中的太岁。“能把这片太岁送给我吗?”我询问。我诚恳的说道:“只要有了这小小的一片,虽然它已经变质。但是再加上我开的药方。便可以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救三个女人于危难之中。”孙保国轻轻点头,把太岁交到我的手掌之中。
“妈呀!太岁这玩意儿,也有保质期呀。
过期食品不能吃!还真是容易得癌!”
“呃……”我抿着嘴唇,微微觉得有些尴尬。
三叔这个人,还真是个直肠子!说话属于搞笑系的。
孙保国听了我的话,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曾经的李秀芬,比孙保国还要小一岁。
那个女人,从孙保国他们这群知青下乡。在李秀芬见到孙保国的第一眼。一颗质朴的真心,便在那年倾囊相授。
为了孙保国。李秀芬一辈子未婚未育。她带着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常年东躲西藏。
也是等到年迈之后,或许由于身体的原因,或许由于恋家。李秀芬和孙保国再度返回黑水市,开了一家质朴,却饱受时刻欢迎的火锅城。
只是,相伴了整整一生的两个人,早晚还是要分别。
李秀芬老了,她要死了!
而孙保国,却永远只能停留在8岁。只能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拖累人的孩子。
后来经过了解,我们才得知。
李秀芬今天之所以绑架陈淑文和钱清清。她是觉得两个女孩快死了,生怕女孩的家人们记恨陈保国,和他过不去。
老太太一辈子质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永远长不大,不老不死的孙保国呀!
老太太是想把所有的脏水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雇了几个社会青年,搞了点迷药。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花钱请人帮忙,把两个女孩绑到农村。
其实老太太自始至终,都没想烧死两个女孩。
她在这个小小的平房里已经等了好久。就是等着有人出现,把女孩带走。
然后在那时,她便挺着胸脯站起来,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这样,就不会有人知晓孙保国的秘密。
这样,或许她死的时候,才能够安详的闭上眼睛吧!
至于三个女人身上的寒毒。现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她们中毒的原因——变质的太岁。
在中医之中,有四个字应用很广泛——以毒攻毒。
我询问孙保国。
“现在,你身边还有剩下的太岁吗?”
孙保国缓缓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条粉色的手绢。
那手绢看起来有些年头,洗的发白发旧。
孙保国摊开自己的小手,把手绢一层一层的打开。
紧接着,我们便在其中,看到了一片薄如蝉翼。却黑得油光锃亮,晶莹剔透的,传说之中的太岁。
“能把这片太岁送给我吗?”我询问。
我诚恳的说道:“只要有了这小小的一片,虽然它已经变质。但是再加上我开的药方。便可以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救三个女人于危难之中。”
孙保国轻轻点头,把太岁交到我的手掌之中。
“没有害到人,已然是万幸。
太岁这东西,在我手中是剧毒。在你手中,就会变成救人的良药。它本应属于你!”
我收下这最后一片太岁。
直到现在,陈淑文和钱清清也没有清醒。
我让杨勇和三叔,把两个女孩背上轿车。先返回市里之后,我在给她们开药方治病。
就在我们所有人的脚步,刚刚跨出那个平房门口的瞬间。
忽然,孙保国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秀芬,秀芬,你怎么了?”
我猛然转身。只看到,那老太太已经瘫倒在地,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
她九十二岁了!大限将至……
“你们先上车,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先把三叔和杨勇打发走。
然后一个人返回平房,走到孙保国的面前。
孙保国手中握着手机。正在慌乱的打电话,要联系120。
我看了一眼老太太的面相。寿命将至,宴席将散。
按照她原本人生的寿数,老太太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我看着慌乱不堪的孙保国,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肢体会再生,哪怕只剩一根断指,只需个把月,也会长出完整的身躯么?”
孙保国有些不大理解我话里的含义。
我道:“那是因为你吃下太岁,太岁和你的血肉融为一体。
太岁又称肉灵芝,是一种寄生菌。现如今,你的身体就是太岁的器皿。它与你的血肉相融合。人非人,菌非菌……”
有些话,我不能再说太多。
我看了孙保国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平房。
若干年后,我曾在一次探险的过程中,和三叔在另外的城市,又看到年幼的孙保国和白发苍苍的李秀芬,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火锅店。
没错!孙保国听懂了我话内的含义。
木头匣子里头的太岁已经变质。可是孙保国,他自己本身,已然变成了一个活太岁。
想来,孙保国应该是效仿佛祖割肉喂鹰,用自己的身躯血肉。换取李秀芬的长生。
一个人,永无止境的活下去。不老不死,不腐不灭。我也不晓得那究竟是眷顾,还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