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薛兰的身影越来越近,她脸一变,扬手把手里的串珠砸了出去。“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竟妄想骑到主子的头上,让她跪五个时辰还是便宜了她!”串珠断了线,珠子弹开,进门的薛兰被砸了个征兆。“哎呦,母亲您没事吧?”江姝柠一脸“关切”地迎了过去,路上还不忘把珠子踢到薛兰脚边。薛兰剜了她一眼,“没事!”音落,抬脚,刚走两步,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失了重心。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手臂不停地乱挥,打到了放花瓶的架子。
江姝柠了然地点头。
梨儿想起方才江姝柠挡在她面前,替她出气的画面,内心很是感动。
她吸了吸鼻子,快步追了上去。
“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让您为难,是那个嬷嬷她让我洗她的衣服,我不愿,所以才惹怒了她。”
江姝柠忽然停下脚步,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句:“看清我刚才怎么做的吗?”
梨儿怔怔点头,“看清了。”
她道:“下次再有人欺负你,就学我的样子还回去,打死打残了我给你撑腰。”
梨儿的眼眶瞬间通红,傻傻地站在原地。
一直弯曲的脊背像是终于有了支撑,极其缓慢地直了起来。
看着江姝柠的背影,她喊道:“小姐,奴婢去给你端膳!”
衣柜里的衣服鲜艳的刺眼,挂在那里像是迪厅里最闪亮的灯球。
江姝柠挑了件衣柜里最淡的青绿色穿上,琢磨着一会儿去哪搞钱买衣服。
至于那欠条……
先欠着吧,反正也没利息!
梨儿将早膳摆上桌。
有荤有素,看着是还可以。
她抬了抬眉梢,吃了两口道:“这早膳是春熙做的?”
梨儿点了点头,“咱们院子的厨房只有她和嬷嬷两人。”
江姝柠眼睛一转,想起了昨天在空间里拿的草药。
本来是准备捣烂后泡在灵泉水里敷脸,但她现在有大用。
此事若成,她有的是银子再买。
江姝柠闻闻看看,从中挑出几种递给梨儿,让她找个东西碾碎。
梨儿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着药粉回来了。
江姝柠拿出一部分拌在了菜里,然后嘱咐梨儿:“把这些放进春喜的屋子。”
梨儿猜到她要干什么,一脸担忧。
江姝柠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奴婢这就去办!”
梨儿听后放心不少,小跑了出去。
江姝柠也没闲着,把菜里的药粉搅合均匀,又把门口两侧放着花瓶的架子移了移。
本就有一个裂了缝的花瓶,她挪的时候连气都不敢喘,几步路的距离比做几个小时的手术还累。
平安到地,江姝柠拍了拍手,大致模拟了一下不久的景象。
嗯,不错不错,是银子再向她招手!
万事俱备,盼望着东风的时候,梨儿带来了好消息。
“大小姐,夫人来了。”
财神爷来了啊。
江姝柠摩拳擦掌,笑得合不拢嘴,“快让母亲进来!”
瞧着薛兰的身影越来越近,她脸一变,扬手把手里的串珠砸了出去。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竟妄想骑到主子的头上,让她跪五个时辰还是便宜了她!”
串珠断了线,珠子弹开,进门的薛兰被砸了个征兆。
“哎呦,母亲您没事吧?”
江姝柠一脸“关切”地迎了过去,路上还不忘把珠子踢到薛兰脚边。
薛兰剜了她一眼,“没事!”
音落,抬脚,刚走两步,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失了重心。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手臂不停地乱挥,打到了放花瓶的架子。
“啪叽”“咚——”
花瓶稀碎,架子也倒了。
薛兰身后跟着的丫鬟倒是反应及时。
见花瓶碎片飞溅,连忙护在了薛兰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江姝柠。
热闹归于平静。
江姝柠像是刚反应过来般,一把推开了丫鬟,抓住薛兰的胳膊,一个用力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
“母亲,您没受伤吧?有没有摔倒哪里?用不用帮您喊大夫?”
薛兰还没缓过来,眼前画面一闪,胳膊扯着肋骨,疼的眼前一黑。
她模糊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丫鬟,气的直接一脚踹过去。
“废物!”
连个主子都护不住!
江姝柠早有准备,身子微微一侧,顺着她的这个动作躺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小姐!”梨儿跑了过去,气红了脸,愤愤不平地看着薛兰,“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家小姐好心扶您起来,您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把小姐踹伤了!”
这会儿,薛兰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恢复,看到这情形傻了眼。
僵硬地转头,见自己丫鬟害怕闪躲的眼神,一巴掌毁了过去!
“蠢货,都哑巴了?本夫人疼的眼前发昏,认错了人,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拦着!”
丫鬟跟在她身边多年,岂会不懂她心思,二话不说跪地请罪。
“大小姐,夫人她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是奴婢的错,大小姐无论怎么责罚,奴婢都心甘情愿。”
江姝柠虚弱地看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
薛兰是真的被吓住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亲自去把江姝柠扶了起来。
她本怀疑江姝柠是在作假,手指有意无意地搭过她的脉搏。
江姝柠发现了她这个动作,没有避开。
身为医者,能救人也能伤人。
用银针封住几个穴位,造成吐血之象不是难事。
但令她意外的是,薛兰竟然会医术!
薛兰探完脉,心中仍有疑虑。
脉象杂乱无章,像是受伤又不像。
她那一脚,真的会严重到吐血?
江姝柠躺在床上,眼底一片受伤之色。
“母亲,这些年姝柠自认尽了做女儿的本分,您卧病在床,是姝柠彻夜守在您身边,您交代的事,姝柠也从不拒绝,姝柠一直视您为生母,尊您爱您孝您,可没想到在您心中,我始终比不上和您有血缘关系的婉泠。”
“适才姝柠不过是想扶母亲一把,您却。那晚,您心腹赵嬷嬷绑了我,她说受您指使要我性命,我不信您会做出杀女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姝柠自作多情,您从未拿我当女儿对待,我在您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为婉泠铺路的棋子!”
薛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疾言厉色地瞪她:“你闭嘴!”
江姝柠像是被她吓到了,颤了下身体,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看她的眼神又惧又怕。
梨儿站在床边挡住了薛兰的视线,哭的声泪俱下:“夫人,说句不好听的,我家小姐对您比对生母都好,府里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楚,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三番五次地害她性命?!”
“哇——我可怜的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