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安想说不行,他发了狂似抽出枪,对准统帅,却场景一变,眼前人变成了故渊。他脖颈上青紫的血管,正向脸上蔓延,嘴唇一张一合,高声质问:“你任由我用她的血做实验,放纵高层用她的不死之身当沙包,没有错吗?”“她这么爱你,你却伤她最深!”“她最该恨的人是你!”赵祁安被他戳中痛处,手枪上膛,怒喊道:“别说了!”“错的是你!”“她恨的人是你!”赵祁安心神不稳,梦中衣衫翻动,他双手握紧枪,扣动扳机大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直到赵祁安回到房间休息时,何云晞还在消化这个消息。
赵祁安亲口说,告密者,是故渊。
她的世界一时间天翻地覆。
何云晞直到死前,还认为是赵祁安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她恨赵祁安,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却不想,这一切仿佛是上天与她开的玩笑,她不仅恨错了人,也看错了人。
何云晞应该是哭不出来的。
但酸胀的感觉充斥着眼眶,她心脏揪痛,眼角一行清泪染湿两腮。
赵祁安总是频繁地梦到何云晞。
梦中她总是笑着,闹着,眼里只有他。
直到她领回一个叫故渊的小子。
什么少年天才,什么生命科学家,就是个知道插科打诨满嘴胡话的骗子。
故渊总是缠着何云晞,研制出什么都要拿给她看,还总对何云晞撒娇,让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赵祁安看得分明。
于是他在故渊研制出净化水源和催化异能的药剂后,像放走兔子一样,把故渊赶走了。
没有用的东西,就要扔掉。
再见到故渊,是一年前的统帅办公室。
故渊似乎变了个人,浑身阴骘,目光狂热地盯着统帅手里鲜红色的液体。
赵祁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阿安,何云晞的血能净化水源,催化异能,你怎么不早说呢?”
赵祁安在梦中夺过统帅手里的试管,将它打碎在地,但还是有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将何云晞压入实验室,每日抽血研究。”
赵祁安想说不行,他发了狂似抽出枪,对准统帅,却场景一变,眼前人变成了故渊。
他脖颈上青紫的血管,正向脸上蔓延,嘴唇一张一合,高声质问:
“你任由我用她的血做实验,放纵高层用她的不死之身当沙包,没有错吗?”
“她这么爱你,你却伤她最深!”
“她最该恨的人是你!”
赵祁安被他戳中痛处,手枪上膛,怒喊道:“别说了!”
“错的是你!”
“她恨的人是你!”
赵祁安心神不稳,梦中衣衫翻动,他双手握紧枪,扣动扳机大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砰!”
赵祁安猛地从床上坐起,额角布满汗水。
他粗喘着气,双手紧握,指甲都似乎嵌入肉里。
良久,才恢复平静。
屋内寂静,落针可闻,空气中只有尘埃飘荡。
赵祁安默默叹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晞,如果我能阻止统帅将你压入实验室,不把你当做沙包试炼,你会不会原谅我?”
“云晞,我错了。”
“对不起。”
应该接受歉意的人已经消失在天地间,再也听不到了。
是他亲自将她送上黄泉路的。
思及此,赵祁安呼吸一滞,心上像是被利刃贯穿,永远的空缺一块。
何云晞听到了。
她抱膝坐在床尾,看着赵祁安深感愧疚的脸,听着他的道歉,以及之前所有的一切真相,心中毫无波澜。
赵祁安的悔意来得太迟,在她死后才堪堪送达。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懊悔也是。
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补救,人死了才知挽回,有什么用呢?
她对赵祁安已说不上恨,但也没有了爱。
何云晞觉得太累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深感疲惫,她只想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平淡的结束这一切。
前尘往事,都忘掉。
何云晞淡淡闭上了眼。
光脑突然传来急促的提示音,是战时警备铃。
赵祁安迅速接起,只听见卿以安的声音:
“审判长,基地西侧出现三百名丧尸,丧尸群中疑似出现智慧生物。按目前行进速度,预计五个小时后到达基地。”
赵祁安翻身下床,仔细询问:“疑似智慧生物?”
“丧尸群借山林掩护,一路迂回,躲过了我们的侦查站点,且按队列行进,步伐整齐,目标明确,就好像是一支军队。”
他沉吟片刻,迅速部署:“通知统帅和将军,打开基地防护罩,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何云晞疑惑,丧尸,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