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流光观察半天,发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顿觉无趣,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他们今天这么对你觉得很丢脸吧?是不是特别羞耻?”闻言,赵西棠面带委屈地垂下了头,绞着手指,瓮声瓮气地回答:“是元奴太笨了,没有学好阿姑的舞。”“呵”斛律流光轻蔑一笑,单手掐住赵西棠的两只手腕讥讽道:“要是这双握剑的手没有被废,你兴许就不会这么说了。”赵西棠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斛律流光禁锢得动弹不得,斛律流光掐着赵西棠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赵西棠的小腿满是藤条留下的红痕。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因为做错动作被教她们跳舞的阿姑抽了多少次了。
此时的她和一群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站在一起,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痕。
“像你们这样的,送出去只会给我们赤狄丢人!继续跳!”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被赤狄部落抓回来的女奴,只等调教好了,就会被当作礼物送给其他部落。
赵西棠跟随阿姑摆动着身体,虽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将和那些女孩一样,但还是在用心地学习。
大元与北狄的纷争从太祖时期已经开始了,太祖曾几次带兵讨伐北狄,皆因不熟悉地形而难以深入。
若是自己能掌握各个部落的位置,再把消息传递出去……
“嘶……”
沾水的藤条抽在身上顿时一片火辣辣地疼,赵西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阿姑阴鸷的目光锁死在赵西棠身上,“你不用心,站到外面去!”
赵西棠放下高抬的腿,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太阳底下。
晒会儿就晒会儿吧。
可谁知阿姑竟跟她一起走了出来,她指向营地中间的空地,“去那里,把今天学过的都跳一遍,不准停!”
重伤昏迷数月,方才醒来不久。
赵西棠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在毒辣的太阳底下,赵西棠只觉得头晕目眩。
舞蹈动作走样换来的是更多的鞭笞,原本来来往往的赤狄族人和巡逻卫兵都向着她围了过来。
他们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她,说着一些粗鄙不堪的话语。
若是曾经的赵西棠,只怕早就冲上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可她现在是元奴。
终于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斛律流光大步走来。
主帐中,赵西棠悠悠转醒。
发现斛律流光正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赵西棠迅速起身,佯装局促地拉过熊皮毯子裹紧身体,“首领……”
“你刚刚说梦话了。”
“什么?”赵西棠一头雾水。
斛律流光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继续说道:“我今天见了一个人,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将军在公主死后发现自己痛失所爱悲痛欲绝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你刚才的梦话里的名字一样。”
赵西棠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骤然收紧,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斛律流光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赵西棠,一字一顿道:“楚、凌、风。”
纵然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赵西棠面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她微微蹙起眉头,满脸的不解与疑问,“首领是很喜欢这个故事吗?能不能讲给元奴听?”
斛律流光观察半天,发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顿觉无趣,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
“他们今天这么对你觉得很丢脸吧?是不是特别羞耻?”
闻言,赵西棠面带委屈地垂下了头,绞着手指,瓮声瓮气地回答:“是元奴太笨了,没有学好阿姑的舞。”
“呵”斛律流光轻蔑一笑,单手掐住赵西棠的两只手腕讥讽道:
“要是这双握剑的手没有被废,你兴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赵西棠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斛律流光禁锢得动弹不得,斛律流光掐着赵西棠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刚抓来的野猫总是想要伤人,得拔了她的爪牙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