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他以身涉险,可他却只想能伴她左右。“可是……他毕竟也是你的皇兄……你……”沈见悠睫毛微颤。陆井然这次却是坚定摇了摇头。昨夜他便已经想清楚了,人生苦短,她要是想做什么,他便陪她去做。至于皇帝……他都从来没有把他们这些弟弟看作手足兄弟,自己对他仁慈只会重蹈当年十六弟的覆辙。“见悠!陆公子!快走!”两人刚回到草屋,门口便传来魏无憾的大喊。他穿这一身簑衣,手上的渔网都还来得及收便匆匆赶了回来。
从那之后,陆井然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沈见悠。
后来隔壁走水,房子被烧成了灰烬,就连陆井然所住的府邸也难所避免。
无奈之下他搬了家,再次逃出府中去看时,却被告知沈家犯了重罪,全家都葬身于火海中。
之后哪怕他被接回王府,也没有落下这种思念,渐渐的,这份思念沉淀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甚至还特意找了个画像师根据他记忆中的沈见悠画出了想象中的她及笄之后的长相,将那画好生保管放于了暗格之中。
尤其令他他没想到,他误打误撞进入迎春楼后救下的那位小姑娘,竟与当初的沈见悠有八分相!
于是他常常扮着哥哥的身份出入迎香楼,只为见一见那与她生得相似的小姑娘——沈见悠。
听着这些,沈见悠的眉头轻蹙,显然早已不记得了当年之事。
她眼中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不敢置信又难以置信。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替身,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人。
她羡慕了这么久的人,竟是她自己。
沈见悠抓住陆井然的手臂,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那当初在迎春楼救我的人,是你还是你的兄长?”
陆井然他盯着她,“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吗?
沈见悠一时愣住,
毕竟当初她之所以会爱上小王爷,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此。
沈见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向陆井然之后又立马摇了摇头。
好像也不重要了。
她如今爱的,只有现在面前的这个陆井然。
见状,陆井然勾唇轻笑了笑。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一脸宠溺道:“是我,救你的人一直都是我。”
说着,他双手捧着沈见悠的脸,眼中隐隐蕴着期待。
“悠儿,所以这次你可以别再将我推开了吗?”
昨日他同她吵完之后,他其实并未离开。
因此她与魏无憾所言,他都听到了。
她不想让他以身涉险,可他却只想能伴她左右。
“可是……他毕竟也是你的皇兄……你……”
沈见悠睫毛微颤。
陆井然这次却是坚定摇了摇头。
昨夜他便已经想清楚了,人生苦短,她要是想做什么,他便陪她去做。
至于皇帝……
他都从来没有把他们这些弟弟看作手足兄弟,自己对他仁慈只会重蹈当年十六弟的覆辙。
“见悠!陆公子!快走!”
两人刚回到草屋,门口便传来魏无憾的大喊。
他穿这一身簑衣,手上的渔网都还来得及收便匆匆赶了回来。
“河对岸出现了大批禁卫军,正往我们这个方向赶来!”
前几日沈见悠从宫中脱困之后,京城内便一直有官兵搜寻。
还以为好歹能躲到沈见悠身体养好,没想到这群禁卫军鼻子还挺灵,一下子就追到这来了。
看来这皇帝是铁了心要她的命!
“不行,那禁军估计已经到河边了。”
魏无憾注意着远处的动静,塞了一把钥匙在沈见悠怀里。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在城郊的老宅集合……”
这批禁卫军来的人不少,倘若分散军力倒是还有逃脱的可能。
“魏叔叔,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此刻沈见悠也没时间再推脱,只匆匆留下一句叮嘱。
然而两人才刚跑出茅草屋不远,就被赶来的禁卫军团团包围。
陆井然挡在沈见悠面前,独自抽剑迎了上去。
好在追上来的禁卫军并不算多,他还能勉强对付。
然而就在他奋力想要冲破包围圈时,身后一支箭却悄悄地对准了他。
只听一声呼啸——
“小心!”
只听锐器刺入皮肉的声音,
身后沈见悠一把环住了他的腰,也挡住了那支暗箭。
“悠儿!”
陆井然眼底泛着猩红,手中的剑飞出直直刺穿那人心脏。
周围的禁军皆被解决,他跪在地上抱着满身是血的沈见悠声音颤抖。
“悠儿,你等等,你等等,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沈见悠艰难地睁开眼,她抬手抚上他脸颊。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这次,换我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