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到不行的话,从裴桉嘴里说出来,都不免让她一惊。裴桉简直是个疯子。而说出这些话的裴桉,反而笑了起来,带了几分邪性,慢慢走到她眼前。“月儿,你知道,我从来不说假话。”潮湿冷寂的净室,让她浑身一颤。裴桉享受她此刻的害怕。刚才被这女人激出来气,顿时消了大半,眼底阴鸷不已,不管愿不愿意,他绝对不会放手。“所以,听话好吗?月儿”“不然,我真担心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吓到你,我会心疼。”说着低头一点点亲吻她,像是无比怜惜一般。
挣扎不过,她便放弃,乖巧任由他抱着。
但这湿热天气,实在难受,一脚踹开被子,透口气。
裴桉见她闭着眼睛,又乖又媚的模样,心动不已。
又瞧见她踢被子的幼稚动作,被可爱到。
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眼底闪过宠溺,笑着把人抱起来。
“好了,乖。”
“抱你去洗漱。”
苏清月闭着眼睛不出声,心中感叹,果然满足后的男人脾气真好。
真不愧是多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抱着人去净室,甚至亲手帮她擦身,穿衣,动作生涩却很温柔。
坐在这人腿上,苏清月不由注视起他,开始走神。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让她伺候的世子,开始心甘情愿伺候她。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但她还是打心底希望,裴桉能坏得更加彻底一点,这样注定的分开,才不会让她难过。
在他温柔擦拭身子时,苏清月忽然开口询问:“世子打算养我多久?”l
气氛瞬间被打破,裴桉动作一顿,眼神一暗,湿帕子被他扔在地上。
抬眼冷视她,像是极其不喜欢听这个话题一般。
苏清月不怵,反而轻笑一声,继续开口:“等你成婚后,能放过我吗?”
像是能猜中这人想法,自问自答:“哦,世子是打算让我做妾。”
“一个永远低于他人的妾,一个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喊自已男人丈夫的低贱之人。”
“还有或许不能拥有自已的孩子,就算是有,也是卑贱的庶子。”
裴桉被这些话给激怒,冷声呵斥她:“够了,闭嘴。”
脸色黑沉难看,眼里充满怒火,就这样狠狠盯着她,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觉得话难听?
可是,裴桉这不都是事实嘛?
她都开口提了,就没打算半途而废。
披着外衣,光着脚踩在地上,露在外头的白皙肌肤上,还残留男人深情失控时留下的痕迹。
一步步朝裴桉靠近,嘴角带笑,可眼底却冷静不已。
裴桉就这么盯着她,浑身不安,甚至有一瞬间想要逃跑,不敢和冷静的她对峙。
苏清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靠近他,纤细白嫩手指在他胸膛上下滑动,声音变软,轻声询问。
“世子,我之前说,我不稀罕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全是真话啊!”
裴桉眼底聚起风暴,低头凝视她,任由她的动作,呼吸声加重,强忍着理智,等着她后面的话。
“我是真的不想给你做妾,又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她声音越来越轻,人却越来越近。
忽而就这么靠了上去,双手环抱住他,脸颊贴了上去,轻轻一咬。
“可你要是答应我一个要求,说不定我能答应做你外室,好好陪着你。”
“把我妹妹弄出来,怎么样?”直截了当,说完抬起双眼,勾唇看向他。
眼底无比认真,裴桉此刻明显她说得是真话。
一时间觉得可笑,又觉得她在风言风语。
“不可能。”东宫的事情,他没办法随意答应。
意料之中,冷漠至极的回答。
苏清月嘴角的笑,立马消失,眼底清冷一片,随即快速从这人怀中离开。
退后两步,冷漠和他对视。
“裴桉,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又凭什么强迫我给你做妾。”
“我还是那句话,给你做妾,永不可能。”
“要不放了我,要不你等着那天晚上摸进来,亲上一具尸体。”
鱼死网破,威胁人的话,谁不会说。
苏清月就这么大而皇之,告诉面前之人,她宁死不进国公府做妾。
裴桉恶狠狠盯着她,阴翳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声音冷到不行。
“苏清月!”
“你非要这样是吗?”
“就算到时候我得到是一具尸体,你信不信,我让你死后也不得安生。”
“你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做我裴桉的女人,进国公府!”
病态到不行的话,从裴桉嘴里说出来,都不免让她一惊。
裴桉简直是个疯子。
而说出这些话的裴桉,反而笑了起来,带了几分邪性,慢慢走到她眼前。
“月儿,你知道,我从来不说假话。”
潮湿冷寂的净室,让她浑身一颤。
裴桉享受她此刻的害怕。
刚才被这女人激出来气,顿时消了大半,眼底阴鸷不已,不管愿不愿意,他绝对不会放手。
“所以,听话好吗?月儿”
“不然,我真担心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吓到你,我会心疼。”说着低头一点点亲吻她,像是无比怜惜一般。
疯子。
苏清月一把推开他,拒绝在和他演戏,拒绝这种有感情,温情的亲昵。
像看一个恶魔一样的眼神,冷漠盯着他,声音也极其冷:“裴桉,你就是疯子。”
“你这么留我在我身边,是因为喜欢我吗?”
“不过是劣根性,觉得我好睡,更多还是觉得我是个不好驯服之人,你享受这种征服感。”
“你这种人,我凭什么听话。”
越说她便越控制不住情绪,拎起手边物件就往他身上砸,声音突然带上委屈感:“还让我喜欢你,听你的话,你凭什么,裴桉,你就是个混蛋。”
“还说对我好,你就是这么别人好的?”
“混蛋。”
她也不知怎么,心里无比委屈,就这么发泄出来,眼泪也掉了下来,看着伤心不已。
裴桉一开始被她冥顽不灵给气急,他还从没被一个女人这样砸过,实在太不懂规矩。
可在见到她满脸泪水,顿时觉得心疼难受,心口一窒,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躲避眼前的“暗器”,上前两步,把人禁锢住,心疼哄她。
“好了,明明是你打我,自已怎么还哭了?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他这辈子真不知拿怀里这个女人如何是好。
甚至刚才脑子里冒出一个冲动的想法,不想做妾,就是让她做正妻又如何。
他又不需要靠着妻子,平步青云。
冒出这个想法时,他都觉得自已疯了。
他裴桉可以接受,可国公府的裴世子却不能。
为了熬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更加不会接受。
他不能做一个,只考虑自已的裴桉。
被他重新抱住,苏清月一个劲掉眼泪,真心觉得委屈,话都说到这份子,还有什么好安慰。
就不能直接摔门走吗?
“裴世子,你明明知道,这样耗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哽咽无力发问。
裴桉沉默不语,阴郁眼神沉到底。
紧紧把人抱着,不想回答她这种话。
苏清月冷笑不已,任由泪水流,残忍至极往他心口上扎:“裴桉,你会后悔的。”
“后悔今日的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