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出生的时候就在左边?”“这,当年,你我都在杭州同时生产,一房之隔,我实在是太痛,生出来的瞬间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孩子还在已经在旁边躺着。我只匆匆看了几眼,看见了胎记,是左边还是右边,真记不得了。后来,孩子被蒙面人带走,从此杳无音信。如今孩儿已经找回来了,皇后娘娘还问这些作甚?”明达皇后抹了抹泪,回忆起十八年前的往事。明达皇后刘婉儿那时候还不是皇后,只是赵佶的一个嫔妃,虽然受宠爱,但是却被皇后排挤。
皇后忽然如此激动,也把蔡鞗吓了一大跳。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皇后看上他了。
不过皇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赶紧收敛起来,转头过去问:
“孩子,你左边肩膀的半心胎记,是出生就有吧?”
“应该是吧?我母亲姚玉兰就是凭着这个胎记,找到我的。”
明达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说完,她又转身仔细看了看蔡鞗,吓得蔡鞗慌忙将干净衣服换上,这才转身离开。
而后,蔡鞗让太监拿来笔墨纸砚,想了想,就搬运了一首南宋诗人杨万里的知名七言绝句,让赵福金自己写:
《小池》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首诗写完,赵福金也看不出来到底有多好,只是觉得还行,就点了点头:
“嗯,还不错,算你有些本事。”
蔡鞗笑了笑:“你是不是对我很崇拜?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赵福金鄙视了他一眼,伸出拳头道:“我看你是皮痒还差不多。”
“无聊,走了!”
蔡鞗挥了挥手,就出宫去了。
明达皇后离开后,直接叫来了服侍自己的太监,吩咐道:“你马上出宫,请蔡太师的夫人姚氏进宫来见我。”
太监领命,赶紧出了宫。
两个女人端坐,屋内没有一个人。虽然两人都有儿女,但此刻坐在一起,依旧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果不说年龄,还以为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难怪能生出蔡鞗和赵福金这样的俊男美女。
明达皇后给姚氏倒了一杯茶水。
姚氏微笑:“姐姐,多日不见,你身体还好吧?”
“还扛得住,妹妹,有件事我想问你。你的孩子蔡鞗,出生时有半心胎记么?”
“是呀,姐姐你是如何得知的?”
明达皇后表情微微一变,激动地看着姚氏:“偶然看见,妹妹,你可记得,孩儿的胎记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左边呀。”
“你确定,出生的时候就在左边?”
“这,当年,你我都在杭州同时生产,一房之隔,我实在是太痛,生出来的瞬间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孩子还在已经在旁边躺着。我只匆匆看了几眼,看见了胎记,是左边还是右边,真记不得了。后来,孩子被蒙面人带走,从此杳无音信。如今孩儿已经找回来了,皇后娘娘还问这些作甚?”
明达皇后抹了抹泪,回忆起十八年前的往事。
明达皇后刘婉儿那时候还不是皇后,只是赵佶的一个嫔妃,虽然受宠爱,但是却被皇后排挤。
那时候的蔡京,也刚好因为犯错被罢官,去了杭州。刘婉儿与蔡京小妾姚玉兰是偶然结识的姐妹,关系很好,趁着心情郁闷,就去杭州散心看望姐妹。
没想到等她到杭州时候,因为舟车劳顿,动了胎气,肚子里的孩子早产。刚好姚玉兰也是同一时刻生产,两人就在隔壁生产。
刘婉儿说道:“妹妹,实不相瞒,当年你我同时生产,在生出孩子那一瞬间,我并没有晕过去。而且,我很确定,我生下的是一个儿子,也看见了儿子左肩的胎记。后来晕过去后,醒来却发现身边的是一个右肩有半心胎记的女婴!”
当年,双方生下孩子后,休息了一两日,刘氏就被人连夜送回皇宫。她一直说自己生下的是一个儿子,所有人都觉得她想要龙子想疯了,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那时候刘氏没有太大的权力,所以无可奈何。不过,生下的这个女婴,却十分受赵佶的宠爱,甚至赵佶为了她,将所有的女儿都赐下帝姬的称号!
这个女婴正是赵福金,她竟然长成了京城第一美女!
刘氏因为越来越受赵佶宠幸,随着皇后病逝,刘氏就成为了明达皇后。
获得皇后的权力后,刘氏开始着手调查当年之事,很快就调查出当年接生的稳婆有问题。那稳婆是当年的皇后娘娘推荐的,一直带在身边。但随着她进一步调查,稳婆被杀人灭口,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直到见到了蔡鞗身上有着和赵福金极为类似的胎记,刘氏这才有了一个大胆猜测,或许,当年因为后宫之争,皇后害怕她生下儿子,是准备让稳婆杀了孩子。稳婆或许良心发现,发现隔壁的姚氏生下了女儿,于是将两个孩子互换。
“不!鞗儿是我的儿子,不会有错的!”
姚玉兰十分激动,生怕皇后要抢走她儿子一般。
当年,刘氏回宫后,姚玉兰也和儿子度过了2年。那时候,刘氏终于成为了皇后,蔡京开始贿赂童贯,希望通过他向赵佶进言,能够回京继续做官。
而就在这时,一个蒙面人闯入了府上,将蔡鞗给带走,生死不知。
无权无势的蔡京一家,都以为蔡鞗已经遇害了,只有姚玉兰觉得儿子一定没死。
“妹妹,你不要激动!不管如何,他依旧是你的儿子。我看福金和鞗儿好像很般配,不如我们从中撮合一下,让他们成亲。这样,两人不都是我们的孩子么?”
姚玉兰一听,如果两人结婚,那倒是不管两人有没有交换省份,好像都不是很重要了!当即,她就笑了起来。
“那如此,甚好!”
两姐妹愉快将双手握在一起,亲切不已。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明达皇后问。
“娘娘,门外蔡家仆人求见,说有要紧事告知姚夫人。”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来福就冲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大夫人说找到了二少爷不是老爷儿子的证据,此刻正在府上审问二少爷!”
姚玉兰心中咯噔一下,猛地站了起来,甚至都忘记给明达皇后告辞:“走!我们快回去!”
看见姚玉兰离开,明达皇后也是心中慌乱不已。她心中有九成把握,蔡鞗根本就不是蔡京的儿子,而是她和赵佶的儿子!
她猛地站起身,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太监跑了进来。
“马上摆驾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