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就看见赵佶慢条斯理走了出来。“各位爱卿,开始今日的早朝吧!各位爱卿,可有事启奏?”随着皇帝说完,开始有官员陆续出来将一些地方的情况,比如税收遇到了刁民抵抗,或者哪里的税收收不起来,或者哪里的官府年久失修,或者哪里的奇石征集遇到了困难等等。赵佶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觉得都是些小事情,自己解决就行了,还拿到朝堂上来说什么说。蔡鞗却暗暗摇头,这朝堂,已经如此腐朽不堪。这其中的小事,无一不透露出民不聊生,官员却还想着捞钱的信息。
随着天刚蒙蒙亮,蔡鞗就被佣人给叫了起来,小桃在旁边伺候他穿衣服。
经过多日的习惯后,蔡鞗已经习惯了这种奢华的日子。
打了一个哈欠,觉得自己不应该习惯这种腐败的日子,又赶紧准备自己动手:“小桃,还是让我自己来了,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你这么伺候。”
小桃笑了笑:“二少爷,你不是说不会穿这些衣服么,等你自己穿好,老爷恐怕都等不及了,到时候上朝迟到了,那可是大罪。”
蔡鞗一听,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不像现代服装那样,简单方便还保暖舒适。
自己目前穿的这一套白色绸缎装,也是达官贵人才能穿的,但是上面的绳子,纽扣,都挺复杂的,不熟悉的他,确实要摸索半天。
小桃一番熟练的操作,很快就伺候蔡鞗将衣服给穿好了,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身影,以及小桃那崇拜的眼神,蔡鞗觉得自己就是今天最靓的仔。
吃完早餐,蔡鞗就坐上父亲的马车,直奔皇宫。在进入大门的广场上,车夫熟练地停车,就掀开了帘子。
“大人,到了!”
“嗯。”
蔡京点了点头,笑嘻嘻地亲切抓住蔡鞗的手:“鞗儿,跟我来吧。第一次上朝吧,也有很多规矩,你要重视,万万不可逾越。一会上台阶的时候,要走旁边……”
蔡京一边亲切地拉着蔡鞗,一边给他详细介绍规矩。途中,也有不少官员给蔡京打招呼,一副掐媚的样子,毕竟他目前的权势隐隐第一。
至于童贯、高俅、王黼、朱勔四人,则是相互微微点头示意。即便是王黼一直是攀附蔡京,如今态度上已没有以前那么恭敬。
蔡京也不介意这一些,如今蔡鞗是他儿子,有这层关系在,皇帝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罢免他的职位了。
很快,大家就依次站到了朝堂的大厅中,蔡鞗因为没有任何官职在身,所以只能站在最后面。刚开始还有人好奇,小心翼翼询问他是谁。当听闻是蔡太师的儿子后,也是一副掐媚模样,一个劲要下朝后,和蔡鞗好好去喝一杯。
就在此时,随着李彦尖锐的嗓子喊叫:“陛下驾到!”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就看见赵佶慢条斯理走了出来。
“各位爱卿,开始今日的早朝吧!各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随着皇帝说完,开始有官员陆续出来将一些地方的情况,比如税收遇到了刁民抵抗,或者哪里的税收收不起来,或者哪里的官府年久失修,或者哪里的奇石征集遇到了困难等等。
赵佶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觉得都是些小事情,自己解决就行了,还拿到朝堂上来说什么说。
蔡鞗却暗暗摇头,这朝堂,已经如此腐朽不堪。这其中的小事,无一不透露出民不聊生,官员却还想着捞钱的信息。
等官员汇报得差不多了,赵佶也让他们自己解决,然后把结果汇报上来后,见已经没有什么人说话,赵佶正想开始最重要的话题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站出来的,居然是蔡攸。此时的蔡攸,已经官至太保,正一品。
“蔡太保,你有何事启奏?”
“陛下,臣的父亲大人已经年事过高,臣不忍他再为朝廷殚精竭虑,所以,臣恳请陛下,让父亲大人不要再为公事烦劳,能休养生息。”
此话一出,文武官员大多都震惊不已。没想到,这父子俩的矛盾已经如此之深。蔡攸这是想早些继承父亲的权力。
而蔡攸拉拢的官员,也趁此机会站了出来,赶紧附合:“臣等也担心蔡太师身体,恳请陛下让太师休息。”
赵佶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种事情。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就同意了此事,毕竟如今蔡京的权势又起来了。
这蔡京能力确实很强,能笼络人心,而且也能办实事。都已经让他辞官了好几次,但偏偏他恢复官职后,又能迅速发展起来。
赵佶对蔡京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蔡京比这朝堂上很多人能干实事;怕的是他掌握太大的权力,对他的皇权产生影响。
但现在,他却不能罢免蔡京。因为蔡鞗可是遗失在外的儿子,还得靠蔡京为他铺路。
赵佶微笑道:“蔡太师,你早上吃了什么?”
皇帝的话,让所有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蔡京明白其中深意,拱手道:“回陛下,老朽刚才喝了三碗稀粥,吃了两个馒头。”
赵佶点了点头:“看来蔡太师身体还挺好的嘛,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蔡太师帮忙分忧,只能再辛苦蔡太师几年了。”
这两人的对话,就跟当年“年颇老矣尚能饭否”一样的对话模式。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眼珠子转得飞快,难道皇帝还打算重要蔡京?童贯、王黼等人,以及新兴的蔡攸的势力,此刻已经有些后背发凉,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蔡京摇了摇头,一副忠臣的模样:“能为陛下分忧,老臣死而无憾。”
赵佶点了点头,也该进入正题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谈。如今,朕手里收到了一份奏折,是关于贼寇的。河北田虎、江南方腊、淮西王庆,都已经占地为王,各位爱卿,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事?”
不少人一片哗然,没想到内乱已经成这样了。但二品以上的官员,其实早就知道这份奏折。
童贯率先站了出来:“陛下,这些贼寇,就犹如野草一般。如果不加以控制,只会影响大宋的国运。臣觉得,应该集合兵力,对其逐一进行征讨。”
高俅马上站了出来:“陛下,不可轻易征讨。出征打战,粮草先行。今年大宋的收成并不太好,如果大规模征战,只会让国库更加吃紧。”
高俅当然不是忠臣,他之所以不同意征战,就是不想让童贯一个人捞得好处费。
一时间,朝堂之上开始争论到底要不要出兵讨伐。
蔡京是个老狐狸,他已经发现,皇帝一副不着急的样子,看来早就有了主意。此刻就算他说出自己的看法,也无济于事,于是沉默不语。
赵佶挥了挥手:“好了,各位爱卿稍安勿躁。朕昨日也询问过各位皇子,以及蔡太师的二公子蔡鞗。而蔡鞗,给出了一个似乎还不错的方法。蔡鞗,你出来给大家说说!”
众人瞪大了眼睛,就看见蔡鞗从人群后面,慢悠悠地站了出来。